“哎。”马静叹口气又道:“至于吃生鸡,我咋不知道呢,听大志说,我最近还跟疯狗一样要咬人,我真是一点都不知道,想想都太吓人了,我的妈呀。”马静拍着胸脯。
说完,她看着我又担忧的问,“小安啊,你说我这毕竟被树精给附体了,以后不会烙下什么病根吧。”
“放心吧嫂子,你没事多晒晒太阳,半年内慢慢就能好了,但最近这段时间,你身体虚弱是肯定的,没事多吃点好吃的补补身子。”我嘱咐的说道。
“哎,好,我听你的。”马静说完,又用佩服的眼神看着我,“小安,真没想到你这么年轻本事就这么大啊,之前那些给我看病的大仙,都是上了岁数的人,结果没看明白不说,还有好几个说我有仙缘,立堂口被骗了好几万,哎,结果我竟然是被树精给折腾的,这也就是遇到你了,不然谁能看出来我这毛病啊,这半年家底都要被骗光了。”
针对这点确实有些心术不正的出马仙或者假冒的出马仙,以香客带着仙缘为由,忽悠着让香客立堂口,钱不少花,问题是一点解决不了。
像这种骗子,肉身坐化后多半会下地狱,最差的也是堕落饿鬼道去受罪,所以找人看事,一定要擦亮眼睛。
“还好我万幸遇到了你,哎。”马静感激的看着我道:“要不是我表妹介绍小安你过来,我这人啊,就真的没了。”
然后又是一个劲的给我感激。
可我有件事不懂,她表妹冯春雨可是大城市五星级酒店的大经理,混的不错,可马静咋就窝在农村了呢。
在我感觉,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凭借冯春雨的人脉,完全可以把周边这些穷亲属拉扯起来啊。
可当我问完这件事后。
马静叹气的道:“哎,都是各顾各的,平时没事啊,我们都不联系,人一旦富裕了,你要是经常联系她啊,就感觉上赶着巴结人家似的。”
我闻言,与萧梦欣对一眼,感觉马静说的很在理,现在社会可不就是这样吗,当贫富差距越来越大后,关系也会越来越远了。
之后,马静又说冯春雨小时候学习好,考上了好大学,再加上人漂亮,去市里发展时候嫁给了有钱人,在她老公的人脉帮助下,才一点点发展到今天的地步。
总之凭借自己能力混成了那样,也算是非常可以的了,但就是感情运不太好,说是马静生了孩子后,她老公对她态度就变了。
直到三十七岁那年,她老公在外面包养小三被发现,然后离婚了,孩子还在上大学呢。
我有点无奈,有些畜生男人就是这样,老婆一怀孕,身材走样成了黄脸婆后,心里就开始长草了。
“咱们不说她,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马静叹口气,又道:“我去给你俩沏点茶水,然后做早饭去,哎呦...”
她话还没说完,忽然捂住肚子道:“我这肚子疼,得先去厕所。”
萧梦欣主动的上前扶住她胳膊道:“嫂子,你慢点啊,我扶着你去吧。”
“哎,好,谢谢你啊梦欣,你这姑娘长的是真好看啊,跟仙女似的,小安娶了你也是真有福了。”马静说完又看着我微笑道:“等你们结婚时候一定要告诉我啊,我跟你大哥去喝喜酒。”
“一定会的嫂子,你慢点。”萧梦欣扶着马静出了门。
我看着她们背影却有点担忧,跟萧梦欣能不能走到最后还不一定呢。
同时也不知那个鬼老太有没有被抓到,起床就来到了马静这屋,心说等一会问问萧梦欣。
二人回来后,我把萧梦欣拉出屋小声问,“梦欣,那鬼老太昨晚去你家没,抓到了吗?”
萧梦欣闻言,竟然露出轻松的微笑表情,“起床时候我打电话问了,那鬼老太昨天还真就去我们家庄园了,但是被那女道士给抓住了,只是那女道士也没能力杀死,听说是被封印在一坐山上了,很难在出来了,放心吧,以后我没事了,就是没杀死她挺可惜,我大姨的仇,没能报成。”
她说完表情哀伤又愤怒。
闻言我倒是松口大气,心里石头可算放下了,就算是没能杀死,镇压了也行啊,只要以后出不来就万事大吉。
同时感觉那女道士真挺厉害的,能把半步鬼兵实力鬼祟降服的人,不说凤毛麟角但也绝对不多。
随后我仔细看了看萧梦欣的表情,看她这样子好像并不知道鬼老太是被我放出来的事,可能那鬼老太出于某种原因没说出去?那就再好不过了。
总之,我现在心情跟晴空万里一样,豁然开朗,整个人都感觉轻松很多。
但很快我又失落起来问,“梦欣,鬼老太被降服了,那你这几天是不是就要去香港了啊。”
萧梦欣闻言,神色也哀伤起来道:“是,去是肯定得去的,你真不准备跟我去吗?”
我摇摇头,“我不去了,你啥时候走,提前告诉我一声啊,我好送你。”
离别总是让人哀伤,她这还没走呢,我心情就老不好了,同时想着给萧梦欣弄个什么防身的法器呢?
这样她自己在外面万一在遇到强大鬼祟,我也能放心不少,总感觉她脖子上那个护身符不太靠谱。
但她不是修行人,大部分法器她都无法用,心说等回去找杨惊鸿想想办法。
不一会,董泽志买了很多好酒好肉回来,吃完早饭,他又开始忙乎午饭的食材了,还一个劲的劝我多住几天多好。
火车是下午两点多的,十一点多我们就吃完了午饭,董泽志跟我张家长李家短的胡扯起来。
这时,马静白了董泽志一眼道:“大志啊,你还在那瞎胡咧咧干啥,啊,是不是有啥事给忘了,小安和梦欣一会就走了。”
“忘事?啥事忘了啊,啊对。”董泽志忽然像想到什么般,猛的一拍脑门,“你瞧我这记性。”
说着,董泽志便翻箱倒柜去了,不一会拿出个厚厚的信封,递给我憨厚笑道:“小安啊,这是给你的报酬,五千块你拿着,别嫌少啊,你也知道,咱们农村人赚不几个钱,我这地还很少,一年抛出去种子化肥,能剩下三万块就不错了,这半年给你嫂子看病还被骗了好几万,家里实在不宽裕了,所以...”
“你这说的啥话啊董大哥,都挺不容易的,我怎么能嫌少呢。”我跟他简单客气几句就收了这钱。
首先我不是圣人,救人性命收人钱财应该的,最重要的是,我收了这钱,也等于了结了这件事的因果,这样对我们都好。
至于在火车上遇到的蛊虫师沉白曼给人看事没收钱,但她也是通过让那胖子捐款的方式还因果债,胖子要是做了倒没什么,否则肯定得损失一笔钱,出来混的,总归要还的。
时间眼瞅着就到了十二点,我跟他们说得走了,坐客车到大山市还得将近两个小时呢,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董泽志则是说,要去借个夏利车,亲自拉我们去大山市,这样能快点也不遭罪,我也没勉强。
片刻,在马静不舍的护送下,我跟萧梦欣上了夏利车向大山市火车站驶去。
终于回家了,但我心里却在一直挂念着大姐怀孕的事,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夏利车不但舒服,也比客车快很多,一个半小时就抵达了大山市火车站。
收拾好包包跟萧梦欣下车跟董泽志告别后,就准备进站买票了。
临走前,董泽志看着我们感慨的道:“小安啊,梦欣,你们结婚的时候,可一定要给我打电话啊,我跟你嫂子过去喝喜酒啊。”
“啊,放心吧董大哥,你早点回去吧,嫂子自己在家也不放心,我们走了啊。”我挥手打着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