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何欢欢布满伤痕的双臂,我的心都在滴血啊。
“这帮畜生,畜生啊!”姥爷痛心的愤怒道:“这帮畜生拿孩子不当人啊,他们一定会遭报应的!”
“这,这全是被,被鞭子抽出来的。”何欢欢颤抖的哽咽道:“还有,我的肚皮上和后背,还有双腿上,也全是伤疤。”
她流着泪又撩起肚皮的衣服,腹部跟胳膊上一样,弥漫着纵横交错的伤疤。
“欢欢。”我看看你后背,我连忙脱下去她的棉袄,翻开后背的衣服,只见本是细腻的皮肤上,除了污垢外,也全是一道道颜色深浅不一的伤疤,有深褐色,黑色,青色,还有明显是刚被鞭子抽打不久的血红色,大腿上的就更不用说了。
何欢欢这小半年,竟然承受了如此非人的折磨。
她才十三岁啊,本该是享受妈妈温暖怀抱的童真年纪,却遭遇了如此不幸。
此刻我胸腔中翻涌的愤怒火焰,近乎要把我脑海中最后的一丝理智焚烧成灰烬。
“尹文倩,光头男,还有郭美莲!”我阴沉的狠辣的低语,“我一定会让你们不得好死的!”
“安哥,你感觉真是他们做的吗?其实我也猜到了,就是不敢相信,她们能这么狠毒。”何欢欢不敢置信的问。
“肯定是,不是她们还能会是谁?肯定是尹文倩出的主意,我也看到过抓走你的那个光头壮汉,出现在尹文倩家里一次。”我愤怒的说道。
何欢欢闻言也露出愤恨的目光。
“真是畜生啊,真是最毒妇人心啊,那女人简直太恶毒了。”姥爷痛心的道:“小安,明天一早咱们就抓紧去派出所报警,必须把尹文倩和那些犯罪团伙全部抓进去,不能让欢欢白受罪。”
“其实,我,我这。”这时,何欢欢看着我缓缓道:“其实,我这还算好的了,有的不听话晚上趁机想逃跑的女孩,被发现后天天被那些坏人轮着凌辱,还就让我们看着,坏人淫荡的笑声,女孩撕心裂肺的哭声充满房间,我们吓的没有一个敢说话,或者上去阻拦的,最后,最后...”
何欢欢哭着说道:“最后,那跟我差不多大的女孩,就那么活活的被凌辱死了,死前睁着眼睛看着我们,呜呜,她,她的尸体也不知道被弄哪里去了,而,而...”
她抽泣一下又道:“而那些试图逃跑的男孩,则是被打断了双腿双手后,坏人往他们伤口上喷了一种药水,然后就迅速溃烂流脓,说这样就显的更加可怜,能够乞讨到更多的钱了,还说这就是逃跑的下场,自打那以后,再也没人敢逃跑了。”
“畜生啊,他们怎么能这么残忍,那些可都是小孩啊!”我已经无法形容内心的愤怒,也不知如何批判他们了,用任何词汇都无法形容他们的畜生行为。
他们竟然把孩童手脚打断让伤口溃烂流脓,以此来博得路人的同情,乞讨到更多的钱。
那些畜生,一定会下地狱的,天天被扒皮不得好死的,他们一定会在地狱永无出头之日。
我又忽然的问欢欢,“那欢欢,你呢,你有没有被他们凌辱?”
何欢欢摇摇头,“可能是我运气好的原因,我是那些孩童中,乞讨到钱最多的人,他们只是看我不顺眼,或者我偶尔要钱少的时候,才拿鞭子打我,并未凌辱我,可是,可是那些被打断四肢的小孩,就没那么幸运了,他们日后跟行尸走肉一样,生不如死,有的则是病死,或者伤口溃烂发炎感染致死,尸体都不知道哪里去了。”
“呼。”我深吸口气,愤怒的同时也没想到,社会中还有这么黑暗的一面。
其实在我那个时候正是黑恶势力横行的年代,加上法律还不完善,使得很多犯罪分子逍遥法外。
不过,何欢欢只是被痛打,没被凌辱也没被卖掉器官,我倒是悄悄松口气。
只是那些死去的孩童,器官可就保不准被割下去卖进黑市了。
接下来何欢欢又说,那些人不把他们当人看外,都不给吃饱饭,每天只给三个馒头,两瓶矿泉水,就这样吃了小半年的馒头。
怪不得欢欢会瘦的不成人样了,四五个月,天天吃馒头谁能受得住啊。
不过站在那些坏人的角度来想,我顿时就恍然大悟,那些孩子饿成瘦弱的样子不正是他们想要的吗?
孩童们越瘦弱越凄惨可怜,就越能博得路人的同情,从而要到更多的钱。
我的心痛的一直都在滴血,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世间竟然还有能做出如此惨无人道事情的畜生。
他们就没有想过,那些找不到孩童的父母会有多么痛心吗?
如果,那些父母看到自己的孩子被打的遍体鳞伤,甚至被打断四肢,把伤口弄成溃烂流脓,放在木板上乞讨后的样子后,又会有多么的撕心裂肺?
人,为了钱,真的会变成这样的畜生吗?
不,他们根本就不配称为人,难道他们就没有父母和孩子吗?
他们怎么就能忍下心,对那些孩童下如此重手呢?
那些畜生,就应该被千刀万剐,被凌迟处死,然后在被拉进阿鼻大地狱受极重罪,天天被下油锅,扒皮挖眼睛,千万亿劫求出无期,永无出头之日。
那些畜生,就算是受到这样的惩罚,也难以洗刷掉自己的滔天罪行!
我泪如雨下,心痛何欢欢的同时,也为那些遭遇不幸的孩童们,感到痛心。
他们经受了无数个日日夜夜的折磨,从一开始的惊恐试图逃跑,到最后的心如死灰,眼神黯淡无光。
我更能想象到,那些孩童门,在无数个夜晚,看着窗外思念家乡和父母的无助目光。
那简直就是地狱,是血淋淋的牢笼。
而,那些控制孩童的坏人,赚的可全是血馒头的钱啊,他们的双手沾满了鲜血。
他们花着孩童们备受非人地狱般折磨换来的钱,就真的安心吗?
不,准确的说,他们根本就没了心,连狗都比他们强,至少狗还有情有义的知恩图报呢。
他们根本就不是人。
我又忽然想到了何欢欢,她在那一百多天非人般折磨的日子里,又该有多么绝望。
当我在家吃饱饭的时候,何欢欢只能吃着馒头,还得出门给畜生们乞讨。
当我在华连市吃美味游玩的时候,何欢欢可能正在被鞭子抽打。
当我躺在温暖被窝里睡觉时候,何欢欢可能在无助的望着窗外,思念着家乡...
“呼...”我泪水连成了一片,控制不住也不想控制,连忙把何欢欢紧紧抱紧了怀里,哽咽道:“欢欢,我,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啊...”
“呜呜呜,安哥,安哥...”何欢欢也爆发了情感,与我紧紧相拥,嗷嗷大哭。
姥爷也禁不住的潸然泪下,悲痛叹息。
“欢欢,以后我会保护好你的,我一定会的。”我紧紧抱着何欢欢,感觉特别对不起她和乔老师,更感觉自己就是个罪人。
但,万幸的是,苍天有眼,老天爷把何欢欢给我送回来了,虽然受到了精神折磨和身体的摧残。
但她身体至少没少个零件的回来了,这就是不幸中的万幸。
“欢欢。”我抱着何欢欢,就像抱着我的亲人,亲妹妹一样,很怕松手她就会忽然飞了一样。
她也抱着我,身体逐渐的不在发抖,俏脸紧贴我的胸膛,我能感受到,经过此事后,她更加的依赖我。
良久后。
我缓缓的推开何欢欢,擦着她脸上的泪痕,“欢欢,以后肯定不会出意外了,我要你好好的。”
在她点头的刹那。
我终于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欢欢,那帮坏人把你们看的那么严,你是怎么逃回来的呢,还有,你们的那个小区,是不是非常的破旧?地面全是臭水沟,楼体墙面也都是掉皮的那种,你们那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姥爷闻言也很好奇欢欢是怎么逃回来的,等待着回答。
何欢欢听到我的话后,露出一抹惊讶表情,“你说的没错安哥,你是怎么知道的呢?我们出了地下室后,外面的小区就是你说的那样的。”
我没回答让她继续说下去。
何欢欢说逃出来后才知道那的地点,是福方省,福源市,永年镇。
我暗惊她竟然被拐卖的那么远。
随后,何欢欢眼神中忽然流出浓浓的担忧道:“我能逃的出来,得非常感谢那个姐姐,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姐姐?”我好奇问道:“是有人帮助你逃回来的?”
“恩...”何欢欢点头道:“她十八岁,也是东北人,长的还挺好看的呢,两个月前,不知怎么的就被抓到了那邪恶组织里面,一开始...”
何欢欢接下来说,一开始那个女孩也被逼着乞讨要饭,可能是机灵的原因,还被委任了小头目职位,监督那帮年龄小的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