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姥姥又说,何贵毕竟是何欢欢的爹,来这领人咱也没权利不让何欢欢回家,加上何欢欢也同意了回家,就更没留下她的理由了。
不过,虽然尹文倩母女去了镇里医院,我还是担心何欢欢,心里有点不安。
但我被萧梦欣刺激的不轻,现在也没心情去何欢欢家看她,想着明后天再说吧。
然后我便上炕躺着了,木讷的看着窗外,跟死人似的,一会伤心一会愤恨。
一整天时间,我都在浑浑噩噩中度过。
二老担心我,几乎是形影不离的开导我,可对我来说根本没用。
晚上吃完饭后,我便尝试着打坐入定。
可萧梦欣的身影和那些甜言蜜语,就像跗骨之蛆般在我脑海不断出现。
这导致我根本无法入定,心里不断生出评判心,频繁的指责她。
“呵呵...”禅忽然笑道:“这就是双生之法的奇特之处,因为她是你最爱的人,被她伤害后,你根本控制不住对她生出各种评判心,但若是,不管她怎么对你,咒骂你,侮辱瞧不起你,甚至是跟其他男人滚床单,你都能如如不动保持平常心的话,那么你的修为定然会大增,这样就会彰显出如来自性。”
“那不可能!”我注意力瞬间锁定在禅的最后一句话,愤怒道:“如果她真敢跟其他男人滚床单,我一定会杀了那个男人,甚至对她有好感的男人,我也会杀掉!”
我发现我近乎疯了,愤怒的火焰跟岩浆般在我胸腔里流淌,促使我呼吸跟风箱一样。
禅却不理会我的愤怒情绪,再次道:“萧梦欣就是你修行的磨刀石,希望你不要执着爱和恨,而是去观察念头,而不是执着。”
我也懒的理他了,禅说的我都懂,可要是都能很好的控制住念头,那就都成佛了,还修行什么。
至少目前我还是非常的恨萧梦欣。
铃铃铃。
忽然电话响起,姥爷接了电话后,面色不断变换,还露出一丝为难表情看看姥姥,五分后,挂断电话。
姥姥连忙问,“谁来的电话啊,有什么事?咳,咳咳咳...”
刚说完就剧烈咳嗽起来,她的身体真是让我越加担忧。
“哎,老婆子,你这身体。”姥爷愁人的叹口气,从柜子里拿出药,又给姥姥倒杯温水。
我担忧的看着姥姥,张张嘴刚想说话。
姥姥摆摆手,“我身体没事,你们不用担心,刚才谁来的电话啊?”
“是桂娟来的。”姥爷看着满袋子的药道:“她这不也是担心咱俩的身体吗,想让你最近就搬华连市住去,还有上次那件事,公孙天强他爷爷和奶奶不是在农村买块地要盖二层小洋楼,可不是地基打不进去吗?最近找了不少人都没看明白咋回事。”
“结果那两个老人也是个倔脾气,还跟那片地皮耗上了,说什么这地基要是打不进去,他们就不是人,这家伙是的,真倔啊。”
姥爷喝口茶水看着姥姥又道:“所以他们那意思是,非得让你过去一趟看看,看看那地里面是不是有啥说道,是这么回事。”
这事上次桂娟大姨都来一次电话了,但被姥姥拒绝了。
“哼,地基打不进去,说明那块地附近和地下肯定有东西!”姥姥冷声道:“要是没看明白,来硬的,轻则破财,重则有血光之灾。”
姥爷闻言脸色有些紧张的问这么邪乎的吗,问我姥过不过去看。
姥姥踌躇片刻道:“本来我不想去,但小安也大了,是时候该领他去大城市走走了,再说老头子,你也得做好去桂娟那里住的准备,万一我走了...”
“不是,老婆子,你这说的啥话啊。”姥爷顿时急了,“你能不能别这么晦气啊,走,往哪走啊,阎王爷肯定不敢收你,你这身体,你这...”
“姥,你别吓唬我啊,你一定会没事的。”我内心也咯噔一下,连忙问。
“哎。”姥姥摆摆手,叹气道:“我又不是老寿星,生老病死是常事,算了不说我的事了。”
姥姥又看着我道:“小安被萧梦欣伤的不轻,最近我还是护着咱外孙子吧,哪都不去,过段时间再说吧。”
闻言,我依赖的抱住姥姥,心里被暖流填满,也很担心她刚才的那句话,如果姥姥真的走了,我肯定会崩溃的。
随后聊了一会,晚上八点多,我们便铺被子躺下了,我心说自己这状况,我爸还不知道呢。
想起我父母,感觉他们长久在农村种地也不是回事,我一定要赚好多的钱,然而在市里买楼,把父母接市里去,过上无忧无虑的享福生活。
我胡思乱想,不知过去多久,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结果我又猛到了萧梦欣和那个男人。
他们手拉手有说有笑的,看着对方的眼神充满柔情,不一会又出现在海边看日落。
这直接就把我气醒了,海边应该是我跟萧梦欣去的地方,她怎么可以跟其他男人去。
气的我在心里吐槽了一番,脑补着萧梦欣是否真的跟其他成熟男人在一起了,便更加的恨她。
“等我找到你的萧梦欣!”我咬牙切齿的低语,闭上了充满血丝的眼。
再次睁眼时候,已经早上七点多,浑浑噩噩的起床吃早餐,迷糊的一天都不知道怎么过去的。
我看着窗外的天空都是灰白色的,更是跟傻子一样,一会发呆,一会傻笑,一会怨毒咒骂。
二老见我这样很担心,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开导我。
直到下午五点多后,我感觉自己不能这样下去了,否则岂不是成了废人,同时心里也惦记着何欢欢。
随后便穿上衣服,向何欢欢家里走去,怀里踹上了魔神刀防身。
在宾馆遇到实体鬼灵的事没跟姥姥说,怕她担心。
我这一路上,还真就碰到十多个鬼魂,虽然境界跌落的我,用灵器较吃力,但还是勉强能催动。
十多个小鬼全被愤怒的我斩的支离破碎,成了魔神刀内的冤魂。
来到何欢欢家里院子后,抻脖子看看,发现屋里没开灯,只有打开的电视机,散发着微弱灯光。
我走进屋子后,顿时一愣,只见何贵,正斜靠在炕上的墙面上喝着闷酒呢。
但让我心里不安的是,屋子里,并未发现何欢欢的身影。
何贵看到我,也是愣了下,刚要开口。
我连忙抢先问道:“何叔,欢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