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权的心情是能理解的,然而这想法还是想想罢了,毕竟这事儿真要这么做的话,就有点打听隐私的意思了。
席权想,像是刘宇良这样的也不多,做职业经理人,刘宇良是没完全胜任的,就是对待家庭问题……
确切的说是在他母亲的问题上真是让人不敢苟同。
在原地沉默的踱着步子,良久,席权转身靠在办公桌前面,看似闲适的把手放在兜里,问刘宇良:“我就不追问你,你妈妈的问题你怎么办了?我就问你,徐晓玥那边你怎么办?”
一直沉默的刘宇良听到席权的话缓缓的抬起头看向席权。
席权轻笑:“不明白我的意思?”
刘宇良没吭声,但是从他的表情,席权看的出来,刘宇良就是不太明白席权的意思。
本来和刘宇良也有点聊不下去的意思了,现在趁着这个机会,席权觉得自己要是能让刘宇良和徐晓玥离婚了,那么也算是一件好事儿。
从公司的角度来说,不怕以后姿态时装上市了有什么幺蛾子。
从私心的角度来说,如果自己能说服刘宇良和徐晓玥离婚的话,在叶青那边自己也能落的好。
但是如果到了现在刘宇良还是不太明白要怎么做的话,席权觉得也没必要继续让刘宇良待在姿态时装了。
于是席权又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站姿,把双手从裤子口袋里拿出来,放在办工桌上撑着,漫不经心的开口:“徐晓玥和你妈妈的关系,现在是人尽皆知,一开始大家什么态度我想你也该知道,都对徐晓玥的婆婆也就是你的妈妈义愤填膺,但是新闻久了,大家也都厌烦了,都觉得徐晓玥要是这样还不离婚,那这人也不值得被大家同情。
观众都这样的想法了,你觉得徐晓玥这次还能忍受。
我从新闻上看,你母亲还是在徐晓玥拍广告的现场被你妈妈闹了那么大一通的。
这种情况下徐晓玥面对的压力不仅仅是你们家,还有广告商那边吧,你认为徐晓玥会怎么做?”
刘宇良被席权这么问了之后,再次的沉默,可是沉默之后的回答却依然没新意:“我妈那边我会想办法,离婚……我不会离。”
听到刘宇良这么说,席权安静的盯着他看了许久,然后忍不住手指愤怒的敲着桌子,“刘宇良,你现在是姿态时装的总经理,你知道吧?你的一举一动都不仅仅是你自己的问题。
因为叶青和徐晓玥的关系,所以在你的私事上我一直没说什么,但是现在在姿态时装上市的关键时刻,你母亲一而再再而三的出幺蛾子,徐晓玥又是一个演员,是公众人物,任何的风吹草动都是大新闻。
刚才帮助我们上市的投行那边已经打电话过来了,明确说了你的私事要处理好,不然的话对姿态时装的上市是有影响的。这你是知道的,而且投行那边的电话也是你告诉我的。
现在你和我说你不想离婚?!”
刘宇良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但是最后还是又咽下去了。
可是席权却越发的生气了,“我承认一开始我对姿态时装是没有太大的企图心的,也抛开叶青和徐晓玥之间的关系,就单纯地说姿态时装上市这事儿。
你也知道,姿态时装上市其实是给我现在的公司上市探路的,要是这件事运作的好的话,姿态时装上市之后,我现在的公司也是要上市的。
所以不管是在姿态时装还是我现在的公司,我都已经真金白银投进去了不少钱呢。
公司这边投入了多少钱,我也就不说了,姿态时装你是总经理,你是知道的,那么多钱投进去了,就算是我不在意,姿态时装那些原来不可能什么都不管的,现在你的事儿一直处理不好,到时候上市的事儿要是夭折了,不说别的,就说你自己,你以后怎么在这个行业继续下去啊?”
刘宇良双手紧紧的攥着,心里焦躁的很,他知道席权说的都是真的。
这次姿态时装上市的事儿要是夭折了,不需要刻意说什么,也都知道是因为什么,到那个时候姿态时装那些原来不会再让刘宇良担任总经理这么重要的职务的。
不在姿态时装做了,去别的公司,人家也不见得会要刘宇良,毕竟刘宇良在处理家事上这么优柔寡断,任谁都会想他在公事上会不会也这样。
到那个时候,刘宇良在姿态时装的做出来的成绩也全都没用了,不会有人看的。
席权的话不算是闷头棒喝,因为刘宇良清楚,但是他就是下不了决心,毕竟他从进大学开始就喜欢徐晓玥了,到现在十多年了,好不容易在一起了,怎么会这么轻易的放手。
见刘宇良一直沉默着不说话,席权说:“看样子你是还不想离婚了?”
刘宇良的不愿意是显而易见的,席权这么问看起来是还有点多余了,不过刘宇良觉得出于社交礼仪还是要说点什么的,然而还没开口呢,席权的助理就推门进来了:“席总,大家都在会议室等着呢。”
看了眼刘宇良,席权把自己所有的情绪全都收敛好,一边往外走,一边系西服外套的扣子,一边对刘宇良说:“走吧,一起去听听,开会的人都是谁,你知道的,是投资公司和投行那些人,是关乎着公司能不能上市的人。”
会上会说什么,其实都能想象得到,但是席权不得不应付,刘宇良也知道,但是却也不得不一起去,毕竟讨论的是自己的事儿。
会议内容其实很简单,虽然大家七嘴八舌的说了不少,但是中心思想就一句话,那就是刘宇良一定要处理好自己的私事,处理不好就辞职,不要再继续担任姿态时装的总经理。
甚至于有的与会代表说的更加的不好听,说因为刘宇良有那样一个母亲,所以在事情更加糟糕之前,刘宇良现在直接辞职是最好的,这样的话不想离婚就不离就是了。
几乎每个来开会的人都强调了一遍之后这会也算是开完了。
大家陆陆续续的走了,会议室只剩下席权和刘宇良,席权说:“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