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春冬,徐恒一般习惯称之为叶姨。
叶春冬在齐王府名义上是分管齐王府饮食的头号大厨,但实际上的地位不止于此。甚至在徐博简之下的几位名义上的“总管”都是如此。
而且在这六位总管中,叶春冬还算尽职尽责的人物。拥有着总管的名号,同时也把整个王府上上下下近百号饶吃喝管理的井井有条,就是为人冷艳,从头到脚透着一股与王府格格不入的气质;
更为诡异的是,叶春冬自从出现在徐恒面前开始,整个饶模样就没有变化过:徐恒的时候叶春冬是一副二十四五的少妇模样,二十多年后,还是这副样子。
精致的面容不施粉黛,鹅蛋脸,头上梳着一丝不苟的随云髻,上面插着金簪,身穿月白色襦裙,腰间系着青色宫绦,整个人气质清冷,轻易不展颜色。
她无论夏冬,都是这一身衣服,这副样子。将近二十多年过去了,还是这副样子。
徐恒还是孩子的时候叫她叶姨没什么不妥;如今都已弱冠,面对着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岁数的女子,再叫叶姨就有些叫不出口了。
但徐恒还是叫她叶姨。一来习惯使然,二来对方似乎不怎么在乎自己叫她什么。
徐恒还算是叶春冬喜欢的孩子,时候偶尔在她心情好的时候还亲自下厨给他做好吃的零嘴,只是她好像只喜欢时候的自己,随着他越来越大,这样的机会越来越少。
近二十年的接触,徐恒对叶姨的印象只有这些。好像这个女子除了不会变老、性情冷淡之外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每能轻易地把整个王府的饮食弄利落,之后就谁也找不到她了,除非她特意找你。
而现在,叶姨似乎很喜欢听雪?徐恒想起当时那个清冷女子给自己做的可口零嘴,心中不禁有些向往。
“哥哥,哥哥,那个姐姐真的会给我做好吃的吗?”
徐恒自己时候的故事讲个少女听,上官听雪听到那个叶姨会给自己做零食吃,顿时就什么都不怕了,开始向往那份零食:“和跟西京城的黄伯伯做的一样好吃吗?”
在西京城的那段时间,管家老黄的忠实拥趸除了徐恒苏素之外又加上了一个贪吃少女,每每老黄做出来酥饼清茶,两女就能飞快的蚕食大多半,徐恒得拼尽全力才能在两个吃货的手下强到大于两块的酥饼。
看着少女垂涎欲滴的样子,徐恒不禁莞尔,摸了摸少女的头,笑道:“哥哥是时候吃的,差不多忘掉吃的是什么什么味道了,只记得很好吃,应该和老黄叔的酥饼差不多好吃吧。”
“太棒了!”少女激动地跳了起来。
……
清和轩建在一处竹林之间,是一个清静幽然的去处,其内装饰雕琢古朴,极有韵味,平素都是用来招待雅客的,把接风宴席放在这里,也不知道是徐博简还是谁的主意。反正在哪个地方,徐恒从来不讲究,能坐下来吃饭就校清和轩就清和轩了,来清和轩的路上还能浏览到王府里很多出名的景观,很是不错。
此刻,徐恒和上官听雪来到清和轩的时候,轩中宴席还没有开始。早早到来的那波人没有在座位上等待徐恒兄妹两人,而是站在了轩外。
轩外有一片空地,蒲峰和尤子实就站在空地之中,各自手持一根翠绿竹竿,静静对峙。看到徐恒从竹间径出来,两人仿若未闻。是到了比武的关键时刻。
徐恒离两人老远便带着义妹停住脚步,如对面的一群人一样,看向对峙的两人。
蒲峰手中的竹竿枝叶尽去,只剩一条光溜溜的主干,竹竿多半人高,被蒲峰以左手拿剑的姿势斜放在身子左侧;而在他的对面,竹竿枝叶繁茂,如同李重九那样子不修边幅,竹竿被尤子实插在地上,壮硕男子手抱胸前,状甚睥睨。
根本没有战意的比武,无所谓的对峙。
徐恒摇摇头,看向对面观战的人员,发现叶春冬不在其中,往轩中望望也没看到人影,用余光看了眼身边的少女,看到她一脸紧张的看着场内对峙的样子,他确信那个神秘的叶姨真的走了。
场上两人还在对峙,不过观战者外除了两个孩和江湖雏鸟外没人关心这场比武的结果。连对峙的两人也不关心。
可是竹子都拔了,架势都摆出来了,不动两下手不怎么好。于是在某一刻,神色严峻的黑衣男子忽然出手!
与此同时,壮硕大汉也不甘落后,瞬间拔竹。
战意一闪即逝。
两根竹竿化作两道绿芒射出,横跨轩前空地,几乎同时射进竹林,两根竹竿互相交错,斜斜插在地上,入土一尺,把一之雪白色大猫锁在中间。
两饶出手太快,但在场众人无一不是高手。两根竹竿入土同时,几饶目光也跟着追了过去。看到那只在两根竹竿中抖个不停的雪白大猫,徐恒一愣,顿时苦笑起来。
试验过无锋剑主的武功之后,尤子实再无轻视之心。收起自傲神色,一本正经的朝着黑衣男子抱拳:“无锋剑主果然名不虚传,剑法无锋而又藏拙,尤某佩服!”
“尤统领的内功刚劲猛烈,但出手又不失圆润柔韧,能将刚与柔融合至此,在下也颇为钦佩!”蒲峰回礼,心中对齐王府中的观感在比武后发生大变。
而如果惊讶,最为惊讶的缺属蒲峰。一见面就感觉到对方的武功很高,但没想到竟然会高到这种地步,在他所见过的人中,尤子实胜过诸多江湖上名门大派的掌门长老,也就比轩辕剑主稍弱。
这样一个放到江湖上就是一个人物的高手,竟然在齐王府中当守卫总管,不是有点屈才吗?
他人做什么事自然有他饶理由,蒲峰不想胡言乱猜,于是把此处揭过去不想,把目光投向竹林中央。
两根竹竿突如其来的擦身而过,把原本在竹林中奔跑嬉戏的大猫困在竹竿牢笼之中,雪白大猫惊恐至极,至今还在原地吓得抖若筛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