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夜色依旧沉重,大半夜睡不着的徐恒坐在桌前就着残烛在看一张张的资料,脚边放着一只铜盆,看完一张便将纸张沉到水里,特制的墨遇水便从纸张上透到水中,消失无踪。
仍旧在床上熟睡的女子几次睁眼,都只看到一动不动的背影,背影仿佛有魔力,看了几眼之后就困得不行,不一会儿又重新合上眼,不知过了多久之后睁眼,看到的还是那副情景。一成不变,却意外地让人安心,
不知道第几次睁眼时,桌前的身影已来到床边,俯身理理女子纷乱的头发,并在额角留下一个凉凉的吻。
“那些信出现的有些奇怪,所以我打算把那十四个地方走几个,在最近的消息里江湖公主出没的地点是贤阳阜,我觉得很有必要去那家被劫富济贫的地方官那里看看,看能不能找到她的一点蛛丝马迹。”
“你先待在将军府吧,四之内我会回来。还有,我觉得那个汝嫣鑫鹏不会给我运送紫金玉瓶的真正计划,紫金玉瓶随时可能被带进或者带出将军府,所以你这几要留心一点,不要被江湖公主趁机钻了空子。”
“想交代的就这么多了,公景胜在外面等我,现在是寅时三刻,你再睡会,我出发了。”
在女子迷迷糊糊中,玄衣男子已经走了。房间重归寂静,女子翻了个身,继续沉沉睡去。
两骑趁夜出城,正好碰上带着一支军队秘密进城。
城门被无声打开,西域各国组成的联军军容整齐,只是形貌各异,这支满员五千的军队综合了西域各国的特色军种,战斗力极强,而这只联军,只是为了护送一件宝物。
紫金玉瓶。
据是近年来出自莫煌石窟的秘宝,据其中凝聚着原传佛教数千年的因果之力,一经出土,就成为西域佛教的圣物之一。但紫金玉瓶的珍贵之处还不在于那些玄之又玄的神秘来历,因铸造于数千年之前,其使用的断金融玉之法早已消失在历史之中,就算是现存的断金融玉制品业为世所罕见。
罕见代表着稀有,稀有就代表着价值。这一次西域诸国肯将这件宝物作为朝贡送给泱朝甚得朝堂欢心,为此甚至免去了诸国五年的朝贡之礼。而就是因为如此,西域诸国才将会集合各国之力打造出这么一支劲旅,来护送紫金玉瓶进京。
吐蕃国王子汝嫣鑫鹏则是其中统帅。
进贡紫金玉瓶这件事已经下皆知,所以其危险也与日俱增,不由得泱朝朝堂和西域诸国不谨慎。盟主大殡之后财神爷急忙返回西京城是为了此事,李长风、汝嫣鑫鹏、公景胜等人齐聚赌皇斋也是为了此事。
原本汝嫣鑫鹏的军队护送到西京城外也就可以止步了,接下来会在都护将军府暂留几,之后会有李长风率领的盘龙军团接收紫金玉瓶后返京。
只不过江湖公主的出现让这一切都发生了变化,不知从哪里得知江湖公主插手消息的汝嫣鑫鹏以保证安全为由拒绝交出紫金玉瓶,原本来商议路线的李长风是只身到的西京,盘龙军团还在千里之外,就算是马不停蹄的赶来,也至少需要四。
紫金玉瓶只有在将军府中待四时间,危机四伏的四十八个时辰。
除了在将军府布下重重保护之外,财神爷委托了徐恒去对付江湖公主。
不是保护紫金玉瓶,紫金玉瓶在将军府之中自有阵法大家保护,徐恒需要对付的,是那个神出鬼没一片神秘的江湖公主。
刚刚和苏素商定好接下来的目标,就接受了一个关于目标的委停不得不真是太巧了。
果真是无巧不成书。
西域联合军进城的队伍已经接近尾声,徐恒心算过后发现人数满打满算才五百人,在联合军之后是另一支并不陌生的军队出现。军法俨然的队伍无声间跟随在联合军之后,队伍过半时有一杆虎纹苏字大旗无风自扬,其下是一身甲胄的骑马将军,俊美的面孔冷峻异常,瞥了眼停马在城门旁的两人,轻轻点零头。
公景胜在马上抱拳回礼,徐恒微笑以对。
两队人马很快错过,城门宽敞了开来,前路畅通无阻,徐恒和公景胜扬鞭拍马,出了西京城。
“景胜兄,进入西域后的紫金玉瓶所要经过的十五个地方是你们昨现场商定的吗?确认事先没有第六个人知道?”在官道上行了一阵后,徐恒突然转头问起昨日他和到来之前的细节,据是在将军府的命令刚刚发到那十四个地点之后,江湖公主的信件就出现了,所以那是个地方的各级官员才将这两件事联系起来,抓紧时间将信件送回,“或者有没有可能提前将路线猜测出来?”
徐恒的问题让公景胜想了一会儿,摇头道:“偷听到所有信息是有可能的,但在商议之时可是经过多次检查的,能在那种程度下还能偷听到,也就能直接进护送军队中偷紫金玉瓶了。至于猜到那十五个地方,”对于这个法,将军府的幕僚只觉得匪夷所思,“除非他已经确定护送宝物的队伍之中没有紫金玉瓶,才会想到暗中运送的可能。”
“难道军队中的那个不一定是真的?”徐恒心中一动,突然想到了另一个可能,扭头吃惊的看着公景胜“运送一个瓶子而已,何必这么谨慎呢?”
“没办法,”公景胜也摇头苦笑道,“虽然只是一个瓶子,但牵扯实在太多了……不仅有原传佛教、诸国纷争,还有皇京朝堂哪里,也是纷争多多。”
“皇京朝堂的意见也不统一?”原传佛教好理解,西域诸国都把人家圣物拿出来了,不可能没有怨气,诸国纷争徐恒也知道,不就是和平时间长了,闲的蛋疼想和中原过两手试试,当然,有激进派也有保守派,以吐蕃国为首的大多数国家都认为继续和平下去比较好,所以才有了紫金玉瓶东送这件事,那为什么朝堂还有些纷争呢?徐恒有些不解,“朝堂的纷争集中在那个方面?”
“这,”公景胜到这里停住思量了思量,才道,“殿下您久离皇京,可能还不知道,殿下的哥哥已经从国子监走出,进入朝堂……”
“哎……”徐恒一声长叹,没有再问什么,目光转向前方,“走吧,第一站,安台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