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世子还真是宠你,这梅子一年四季不断的给你送过来。”
慕天晴好不容易从汤药的苦涩里面反应过来,听到弘觞的话,笑着说,“你看吧!这个你就羡慕不来,你说你什么时候能像宇哥哥那么细心啊!”
弘觞低头轻轻掐了一下慕天晴的脸,“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我对你不够好吗?”
“好,特别好。”
喝了药,慕天晴的困劲也上来了,揉了揉眼睛,弘觞看她的样子伸手把她揽在怀里,给她选了一个舒服的睡姿,就让她又睡了下去。
这边,养心殿里面,慕景炎看着安德给自己递上来的选秀人的画像,一次选秀,这里面有多少是自己的人,又有多少是别人插进来的眼线?他们怎么都分不清了。
“公主那边怎么样了?”
“庭澜阁和内廷都没有传来消息,不过那位齐希羽齐公子这几天倒是去庭澜阁的次数少了,公主应该没有什么大碍。”
慕景炎突然失去了性质,看着安德,“安德,你说朕是不是做错了,天晴变成现在的样子有朕很大的责任,是朕没有照顾好天晴。”
“陛下,陛下您不用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在自己的身上,公主现在的这个样子,其实更符合一国公主不是吗?而且现在的公主您完全不用替公主担心,您该感到欣慰才是。”
是啊!现在的天晴虽然还小,但是她完全长成了一个足够让自己骄傲的孩子,也足够的让自己欣慰,可是同样的让自己心疼。
只有经历痛苦,才能有所成长,可是想天晴这样几乎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成长起来的,这其中的艰辛更是无法言说,他到现在都不敢问天晴一句,她究竟是无法成长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他心中有愧,既愧疚于皇后,因为他没有照顾好他们的女儿,也愧疚于慕天晴,身为父皇,他没有照顾好她。
他一直都是知道天晴是中了毒了,可是到现在也没了解,天晴到底是中了什么样的毒,庭澜阁屏蔽了一切关于天晴中毒的消息,可是不停从外面带回来的大夫,也让慕景炎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的简单。
“安德,你直接去庭澜阁,不见到天晴就不许回来。”
安德听了命令瞬间苦了脸,“陛下,大监是不会让奴才进去见公主的。”
知道安德说的是实话,慕景炎直接把他贴身的令牌交到安德的手里,“你把这个拿着,如果有人拦着你,你就直接把这个令牌给亮出来,见令牌如朕亲临,他们不会不让你进去的。”
“诺,奴才现在就去。”安德行礼离开,视死如归的往慕天晴的庭澜阁走去。
果然,安德刚到庭澜阁的门口,就被奉命守在门口的小春子给拦住了。
“小春子见过安公公,给安公公行礼。”
“小春子。”安德对于这个小太监有印象,是一直跟在大监身边的一个小太监。
“小春子,我要见公主,还望你通报一声。”
对于安德,小春子知道安德在宫中的地位,所以还是很给安德面子的,把安德拉到一边,苦着脸说,“德公公,不是小春子不给您面子,而且大监已经吩咐过了,谁都不让进,这咱们底下当奴才的也不敢多说什么不是?”
“咱们都是当奴才的,自然知道这些道理,不过陛下已经这么久没看到公主了,毕竟心里担心,还特意上杂家带上令牌,来求见公主的。”
这下子小春子也知道了,陛下这次是铁了心的要见公主,本来一直在遮掩的事情,这次陛下是不打算再装下去了。
“既然这样,那安公公就和小春子一起来吧!”
安德随着小春子一起进了庭澜阁,这才发现现在的庭澜阁和以前来的时候完全的不同。
所有的人都训练有素的站在院子里面,就连平时看着不起眼的小太监,小宫女在这个时候都一脸严肃,认真的把守在院子里面,安德甚至都看到几个小太监和小宫女手里的兵器了,弄的现在的庭澜阁倒是像什么军事重地一样。
“这庭澜阁。。。”
“安公公不是看出来了吗?庭澜阁里面所有的人,都是会武功的,平时看起来不会有什么,但是每当公主毒发的时候,守护庭澜阁就是他们唯一要做的事情。”
既然陛下想知道,他就直白的告诉陛下好了,反正这些事情陛下早晚都要知道的,早一点自己告诉他也没有什么的。
纠结了一下,安德还是问了出来,“公主,中的是什么毒?”
“不知道。”小春子摇摇头,“这么多年,我们也在找公主中的是什么毒。”
“公主中毒有多长时间了?”
“大约有四年了。”四年,安德在心里算了一下时间,四年前不正好是皇后娘娘去世的那段时间吗?
“那,公主。。。”
“嘘!”小春子冲着安德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指了指前面慕天晴的寝殿。
“安公公,如果您有什么疑问直接问大监和公主就好了。”
小春子走到门口,敲了敲门,里面传出弘觞冷漠的声音,“谁?”
“大监,安公公拿着陛下的令牌来见公主了。”
里面是声音安静了一下,说实话安德是有一些怕大监不同意的,不过,里面的人没让他们久等,“进来吧!”
安德的声音弘觞听见了的,看着慕天晴的睡颜,把怀里慕天晴放到了她的床上,让别人看到公主睡在自己的怀里对公主的影响不好。
对于安德会过来,弘觞也已经早就预料到了,陛下让人来了几次,都被自己给挡了回去,自然是要让人来一探究竟,而且他们也没打算藏了,所以索性就让安德进来。
安德听到大监让他进去,心里其实是松了一口气的,如果大监执意不想让自己进去的话,自己还真是不太好进去。
不过,安德进去是进去了,但是被慕天晴的脸色下了一天,平时公主白是白,但绝对不是这种病态的惨白,要不是看公主还是呼吸,他都以为公主已经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