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算是长见识了,原来一直一直嚣张跋扈的慕天晴也有这么娇气的时候,原来被人人惧怕的大监,也会在公主撒娇的时候,一直耐心的哄着她,还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啊!
好不容易把慕天晴给哄睡着了,弘觞也松了一口气,看来齐希羽的药是真的有用,要不然平时天晴毒发的时候都是痛的一夜一夜的睡不着,既然现在能睡就让天晴多睡一会儿吧!
特意的降低了声音,弘觞看着对面的齐希羽,“公主的情况怎么样了?”
“公主这段时间应该是接受了好的治疗,身体好了不少,不过应该是公主最近忧思过重,所以才诱发了身体里面的毒素。”
忧思过重?弘觞低头看向慕天晴的睡颜,女孩即使睡着了还是皱着眉,一看就是不舒服,弘觞不由自责起来,看来还是自己把天晴给逼得太紧了,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她,明明答应过要好好对她的。
弘觞的严重闪过黑色,低声问,“你给我一个准话,公主还有多长时间?”
“按照公主的情况,公主怕是活不到及笄了。”
即使早有准备,但是听到齐希羽的话,心中还是不可抑制的疼了起来,自己果然还是留不住她吗?明明自己就只有她一个人了,为什么自己还留不住呢?自己身边从来都留不住任何的东西。
可能是弘觞身上的戾气太重,慕天晴迷糊的睁开眼睛,拍了拍弘觞的手,就像是安慰他一样。
“我没事,别担心。”
弘觞把慕天晴抱在怀里,让她找到一个舒服的睡姿,轻声哄着,“我知道,没事,你先睡吧!不管什么事都有我呢!”
虽然这次毒发被齐希羽给即使制止住了,但是慕天晴消耗的还是比较大的,也确实是困了,就又在弘觞的怀里睡了过去。
“还有什么办法能救她?不计后果。”
“大监,公主中毒太深,没有办法的。”
这次弘觞眼睛里面的黑色毫不掩饰,“救不了公主,我就让你们一起去陪她。”
这样的弘觞让齐希羽打了一个寒颤,他是说真的,如果公主不在了,弘觞真的会让所有人陪葬,而且弘觞也有这个能力。
“大监,公主留不住的。”
一句话彻底激怒了弘觞,铺天盖地的内力直充齐希羽打过去,毫不掩饰,而齐希羽即使早有准备,还是让弘觞打的倒退几步,撞到了后面的桌子上,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弘觞把慕天晴的耳朵堵住,嗜血的声音响起,“给我滚。”
想弘觞这样的情况齐希羽原来在家里面见多了,只不过齐希羽想,如果公主真的留不住,恐怕大雅里面会是一片腥风血雨吧!起码让公主中毒的人,就算是九族估计都留不下来,所以,就算是为了大雅,你也还是再坚持坚持吧!
齐希羽出去,小春子也贴心的把门关上,就留下弘觞和慕天晴两个人在书房里面,出来小春子把齐希羽送回太医院。
“齐公子,您身体没事吧!您也别生大监的气,公主是大监的心头血,谁都碰不了,您刚才说的话可算是碰了大监的死穴,公主的身体一直都是大监的心病,您就再给看看。”
小春子知道自己这话已经算是逾越的了,可是有些话就要有人说,就算是回去挨罚自己也认了,“实在不行,您,您就尽量保住公主,不管怎么样,能活着就行。”
反正已经说了,左右就把事情都说了,“齐公子,您知道死魂草吗?”
“你说要让我用死魂草?”齐希羽不可置信的看着小春子,完全想不到死魂草这种草药的名字会从一个小太监的嘴里说出来。
死魂草是一种传说可以把亡者带回阳间的草,这种草也确实有这种效果,可以把死人复活,可是被复活的人一辈子就只能无知无觉的躺在床上,除了还有呼吸就像一个死人一样。
听到齐希羽这么问,小春子只能苦笑,这哪里是自己知道这种办法,死魂草是自己从大监的书桌上看到的,是大监为公主准备的最后一道的办法。
“不行的。”齐希羽觉得自己是一个医者,不能让他们这么对公主,这样对公主不公平。
“死魂草一旦用了,公主这辈子就只能躺在床上,做一个活死人,这样对公主来说不公平。”
小春子觉得自己和他怎么就讲不明白了,“齐公子,能不能走到那一步从来都不是我们说的算的,大监不会对公主放手,我们都无可奈何,最好的办法就是公主的毒可以解了,那样大家就都皆大欢喜,齐公子你说公主的毒真的没办法解了吗?”
“是我的学术不精,公主的毒耽误的时间太长了。”自己对于自己的医术向来有信心,虽然也算是看惯生死,可是在公主这里自己不知道为什么还是一样这个孩子可以活下来。
这次换成小春子安慰他了,“齐公子你已经尽力了,你们不必给自己太大的压力,这三年大监都已经不知道给公主换了多少大夫了,可是都没有用,或许这就是公主的命吧!”
“对了,刚才大监是真的生气了,内力也没有收敛,估计齐公子是受了内伤,齐公子回去还是给自己好好看看吧!”
说到自己被打,这回换齐希羽苦笑了,“大监的武力超群,在下自愧不如。”
“那是,我们大监就没有不会的东西。”说到他们大监小春子一副的有荣乃焉。
齐希羽转头看向旁边的小春子,“你这人嘴倒是会说,也不怪你们大监把你带在身边。”
“嘿嘿!谢谢齐公子。”
这边弘觞依旧抱着慕天晴坐在软榻上,慕天晴没有醒睡的还算是安稳,让弘觞不由自主的想起他们刚刚遇到的时候。
那个时候他们还没有现在的这些东西,也没有人会管他们的死活,每次慕天晴毒发的时候自己就是这么把她抱在怀里,一抱就是一夜,黑夜对他们来说是漫长的,也同样是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