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心心相印定终身
“咱俩处境差不多,我所面对的生活境况与你大体一致。”周长利说。
“活人能让尿憋死!姑奶奶我不求他了,自己想办法挣钱。
三爹儿看我外形不错,身手灵活,从小就天不怕地不怕,什么事都敢干。
于是引荐我拜六臂神尼偷乌云慧为师,走上现在这个职业。”艾馨枚说。
“咱俩儿如果早生100年,一定都是前呼后拥的主子,何必落到靠‘妙手空空儿’才能活下去的境况。
这是个令人唏嘘的历史嘲弄。
这是因果报应。
当时有多狂,目前有多背。”周长利说。
“‘姆们儿’虽然是历史的弃儿,但是对旗人不能一概而论。
也有许多旗人不是‘纨绔子弟’,他们同汉人相比主要是礼数繁杂,对吃穿臭讲究外。
‘姆们儿’父辈人中,很多旗人是京城名人,他们之中也涌现出很多出类拔萃的人物。曹雪芹内务府正白旗包衣人,他所创作的《红楼梦》是我国古典小说的最高峰。
纳兰性德,满洲正黄旗人,被称作‘清代第一词人’。”艾馨枚说。
两人如数家珍般点出本族的名人轶事。
“老舍,本名舒庆春,满洲正红旗人,着名作家。
程砚秋,满族,索绰罗氏,满洲正黄旗人;京剧艺术大师,梨园界四大名旦之一。”周长利说。
“启功,‘俺们儿’的远亲,姓爱新觉罗,雍正帝九世孙,国学家,文物鉴定专家,书法家。
侯宝林,满族,相声艺术大师,现代相声艺术的奠基人之一。
真是数不胜数。”艾馨枚说。
“旗人是中华民族的一份子,与大伙一起在创造中国历史。
我们自己就不要妄自菲薄了。
我们还是回到现实,你看月老正在偷看二个牢骚满腹的旗人呢!”周长利说。
“我跟你说个事,近几个月我梦见月老多次为我牵线,而那男子轮廓就与你非常相似。
我几次梦见与这个男子抱在一起,你说巧不巧,今天就应验了。”艾馨枚说。
“我说怎么见你第一眼就认准,你是我老婆,原来是月老从中牵线。
从‘今个’起,我必须净心净意地敬月老,我起誓‘打这儿起’,我年年敬月老。”周长利立即起身向月亮行了三拜之礼。
“让月老印证一对既是同行又是旗人的恩爱男女,永远抱在一起‘闷得儿蜜’吧!”艾馨枚也跪在床上给月亮磕了一个响头。
周长利用欣赏的目光看着她。
月光照在一个跪着磕头的女人体上,她身体侧面柔美的曲线起伏有致,让人过目难忘。
周长利情不自禁地说:“是呀,你瞅月老也为老不尊,竟会偷看一对有缘人在过夫妻生活。
‘姆们儿’就是要让月老看看,一对情侣之间是如何‘腻沽’在一起的。”
两人在银白色的月光下,又开始叠罗汉。
最后在月老的注视下两人搂抱着进入梦乡,一觉睡到太阳高挂在头顶。
第二天中午艾馨枚睁眼看到,周长利正在抚爱地注视着自己。
她回味起昨日,诡异的奇遇以及两人的真情结合。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在双方的脑海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迹。
艾馨枚此时最难忘的是,在寂静的月圆夜,两人相互之间牵手回家传递出的情真意切。
周长利此时回味的是,在月老注视下,双方如胶似漆、难舍难分的感觉。
周长利认定艾馨枚是自己的另一半,艾馨枚决心跟周长利到天荒地老。
看着眼前即熟悉又陌生的男人,艾馨枚感到即踏实又有些含糊。
她说:“当家的,我想着去寺庙为咱俩的婚姻求签祈福。你说去哪里?”
“据我师父说,bJ城里各个庙宇神灵管辖的范围、职责分工不一样,广济寺里的神灵,主管姻缘。
而人们求姻缘主要奔着广济寺圆通殿里的观音娘娘去的。”周长利说。
“那咱们去广济寺圆通殿向观音娘娘求个姻缘美满。”艾馨枚说。
“得令,娘娘!‘姆们儿’晌午饭后,再移驾圆通殿,如何?”周长利带着戏腔问。
“我也不跟你嚼舌头了,借光儿,我借你一样东西用用!!”艾馨枚调侃地扑进他的怀里说。
接下来,周长利和艾馨枚又扎进爱河之中,畅快淋漓地嬉戏到筋疲力尽。
午后,两人沐浴更衣完毕,就手拉手去了广济寺。
这是个风和日丽的艳阳天,因为不是周末,广济寺的香客稀少。
周长利和艾馨枚走进广济寺圆通殿,跪在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下面,虔诚地祝两人婚姻圆满,长长久久。
“请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保佑我艾馨枚与周长利,感情圆满,白头到老。”艾馨枚恭敬地跪在观音娘娘面前,在观音菩萨的注视下,诚惶诚恐地祈祷着。
“请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保佑我周长利与艾馨枚,一生和睦,感情圆满,夫妻生活顺畅。”周长利恭敬地跪在观音娘娘面前,在观音菩萨的注视下,发自内心地默念道。
两人说罢连续磕了三个响头,慢慢起身低头退出广济寺圆通殿。
两人在殿外又深深地鞠了三个躬,然后才手牵手回到家中。
周长利和艾馨枚都感到观音娘娘的眼神已经给他们确认了姻缘。
因此,没有经过海誓山盟的两人就毅然决定从此住在一起,永远不分离。
当晚,两人又全身心地抱在一起。
翌日,周长利领着艾馨枚找到高满金。
高满金热情接待了小二口。
“瞎子,哪踅摸的‘傍家儿’?太靓了吧!
你把握得住吗?”高满金和周长利热情拥抱时,在他耳边轻声地问。
“发小儿!她叫艾馨枚,我们私定终身,她已经是我的人了。”周长利拉过艾馨枚揽在怀里对高满金骄傲地说。
说完就亲了一下艾馨枚,她顺势也回了一个。
“呦!呦!呦!
二位在俺们儿‘眼不前儿’打奔儿秀恩爱,秀给谁看呢?”高满金满是醋意地说。
周长利又拉过艾馨枚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