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话会依然还在继续着。
“你们说,既然奥杜尔有了这么强大的力量,连官方势力一不小心都要受到这么大的损失,那么他们为什么还要守着不动呢?光用这些杂兵是肯定挡不住我们的。相信不光是我们清楚,奥杜尔里面那些家伙应该也很清楚才是。”
陈真想说的很多,不过……终究还是点到为止,并没有说得太深。
“是啊,这里面的水池,可深得很呢。”牛倌叹息道。
“我们之前在不是也讨论过这个问题吗?哎,真不知道为什么到这种地步了还要斗来斗去的……真没意思。整天寻思着在窝里内斗,一旦对外就疲软了!没劲得要命!”大宝附和道,对于这种事情,大宝可是深有体会的呢……或者说,大宝本身就没少拌这种粑粑事!
“哎,希望我有声之年,能够看到联盟、部落,以及两大官方阵营内部不再有争斗的一天。”老弗丁叹气道。
不管怎么说,老弗丁此时都是个中立的势力,尽管两大阵营双方都有谋划他手下这点势力的意图,可是对于出神白银之手骑士团,并且还在兽人战争中的那些强大的英雄们并肩战斗过,并且聆听过那些强者们的思想,甚至还有一个兽人智者朋友的老弗丁来说,他所希望看到的,不只是自己手下的势力繁荣昌盛而已,他希望看到他所热爱的这片土地,以及这片土地上的人们能够有一个比较好的、光明的未来。
一时间,客厅中的气氛就变得宁静下来了。
其实,冒险者们在进入这个.世界这么长时间以后,也自然而然的会对这个世界中的一切产生感情,虽然还有不少人本着利用的心态来过分的追求装备,过分的追求这里的一切,可是陈真他们这样的冒险者毕竟还是有不少的。
沉的时间并不太长,在冒险者的.团体之中,吵吵闹闹才是他们的真正面目。果然,没过多长时间,陈真就打破了这沉默的气氛。
“说起来……”陈真突然说道,因为整.个客厅都很静的关系,陈真那一嗓子下了大宝一大跳,茶杯都差点掉下去,不过陈真当然不过会管大宝的死活,这家伙总会变着法的搞怪,一不小心就要被圈进去了。
“老弗丁,上次我们拜托你查的那件事情有着落了.没有?”陈真一本正经的问道,丝毫不搭理大宝那家伙在跟他呲牙咧嘴的样子。
“呃?什么事情?”老弗丁正在想陈真之前说的那些话,.突然被陈真这么一问,当时就给搞了一愣。
“喂喂!不是吧你!太过分了……我们千叮咛万嘱咐的,.就这么点事情你居然还给忘了,真是让人寒心啊……牛倌,你是是不是哦!?”陈真笑着问牛倌。之所以问你欧冠的原因,是因为他们拜托老弗丁查的这件事跟牛倌有点关系。
陈真做出一副.崩溃的样子,无力的跟牛倌说:“牛倌,你自己问他吧,我觉得有点喘不过气来,先歇会……”显然,所谓的喘不过气来只是陈真的托词罢了,只要头脑正常的人都知道,亡灵有个天赋叫做水下呼吸……
从字面的意义上来讲,是亡灵在水下可以呼吸。其实不然,它只是个形容词,因为大多数时候,亡灵根本就不需要呼吸!特别是浑身上下只剩骨头架子那种亡灵。当然……那样不和谐的亡灵在陈真他们此时所在的神州是没有的。
所以既然,傻子都知道陈真只是用了个托词罢了。
老弗丁老脸一红,有点受不了陈真的调侃:“臭小子!跟我还来这套什么事?”
陈真只是笑嘻嘻的看着老弗丁和牛倌,自己一句话都不说。而牛倌自己也叹了口气,问道:“老爷子,我们找您打探的那件事,就是上次我跟你说的,联盟船中可能隐藏着一个部落萨满……”
“哦,这件事啊,我还有点印象。”老弗丁听牛倌说到这里,这才恍然:“最近事情太多了,你拜托我的这件事我早就打听了一下,不过后来事情太忙了就忘记告诉了。”老弗丁对有些歉意的跟牛倌说。
“没关系,反正我们也刚刚休整过来。”牛倌笑了笑,随后就深深的皱起了眉头,“那家伙是我一个老对头,只是……他已经失踪了很长时间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里。老爷子,您打听到什么事情了?”
老弗丁也皱起了眉头:“我也不是很清楚,虽然联盟这边我要比部落熟悉一些,不过自从上次出现那两次事情之后,联盟的那些高官、领导,看到我都就躲,弄得好像很不好意思似的……”
“哼!装模作样!”大宝插了一句。
老弗丁没理他,继续说道:“……而且,他们也变得很防备我,所以这件事打探起来很不容易,最后还是我的一个骑士队长,从他的朋友那里弄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牛倌,我不得不告诉你,你的感觉是正确的。”
“……哎,我就知道,那家伙的气息我实在是太熟悉了……怎么可能感觉出错?”牛倌自嘲的笑到。
“这件事处处透着蹊跷。”老弗丁肯定的说,虽然我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猫腻,可是牛倌,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和那个牛头人萨满究竟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啊……呵呵。”牛倌一看周围的人都是一脸八卦的样子看着他,不由得笑了起来:“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就是一个老对头而已。以前在新手村出来的时候,我们还是好朋友,跟很多人一起组织了一个小打小闹的工会,然后就冒险啊,做任务啊什么的,想起来,那时候还真是我来到这里之后最有意思的一段时间。”
牛倌笑着说着,老弗丁很清楚,牛倌说的“这里”指的是艾泽拉斯大陆,从某种意义是来说,冒险者也是一种以外来手段而投影到这个世界中来的入侵者。只不过他们都有着与各个种族完全相同的外表罢了。
“现在想起来很多地方都好搞笑……不过我还是说重点吧,省的有人不高兴。”老弗丁回头看了看陈真跟大宝两个人,无奈的摇了摇头。大宝虽然知道的多一些,可是这家伙也属于第二、第三批成长起来的,他加入牛倌公会的那个时候,牛倌他们当年的事迹都差不多快变传说了,所以虽然知道大概生了设么事情,可是毕竟没有本人说的那么全面。
而陈真就不一样了,对于陈真来说,牛倌一直以来就表现得很强大、渊博,并且还带着点神秘的样子。平时虽然不会触及牛倌他们的**,可是这种时候跟牛倌自曝出来的八卦,可是不听白不停呢……
到陈真这一代人的时候,就连老弗丁他们当初的传说都已经变成陈年旧事了,自然就么有什么知道的可能与渠道。
“……我们慢慢的成长,然后成为了当时世界上最顶尖的一群冒险者。然后我们就成立了一个公会……陈真应该会很熟悉,我们那个公会的名字就叫做‘王者之巅’。”牛倌想起当年的往事,不由得一阵的唏嘘。
“那你后来为什么脱离了那个行会呢?它不是号称是部落最大的行会吗?”陈真奇怪的问道。
“嗯,是啊。生了很多很多的事情,当然,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了……”继与老弗丁之后,牛倌也慢慢的拉开了话匣子。
这件事还要追溯到牛倌跟他之前的队友们分家时的事情。
然后你牛倌就给他们讲到那个事件的起点,逐风者的祝福之剑……当他们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干掉了风元素领主之后,他们就得到了那把被风元素领主嘱咐过的神器。然而,好景不长,因为利益的争端以及对于团队理念的一些争执,牛倌被人用计退出来当做挡箭牌来给其他人炮轰。
之后,牛倌终于忍无可忍了,提出推出那个他们一手建立的行会,并且表示愿意跟他走的人就一起走。
当然,对外宣称的是,矛盾焦点只是为了各自的理想,因为各自的理念不同而生了巨大的分歧而已。
但是……这也只能骗骗那些不知内情的群众。其他的人,基本上都知道到底生了什么事。只不过,他们所知道的版本,却是被有心人宣传的版本,而根本不是事情的真相。牛倌当时也没想到平时跟自己勾肩搭背的人居然真么很,一点余地都没有的陷害他,这个仇自然就结的很深了。
这才是当时牛倌退出那个团队的原因。当时牛倌本身也想拉一部分人走的,可是在场的人显然人家选好的托罢了,都只是一群追逐利润的奴隶,理所当然的,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选择追随牛倌,因为利益,所以没有出现任何的奇迹……
但是牛倌自己也想过,如果有支持他的人在场的话,估计也不一定会跟他走。要知道,牛倌走的时候,可是只带着自己那一身6o级的紫色品质装备而已,一分钱、一件高级装备都没有要,其他冒险者都认为在他手下混事没有什么油水可捞,自然都跑到对方阵营中去了。
如果今天他们看到牛倌此时的成就时,会不会为当初的选择而感到后悔?可是,即便是他们当时选择了牛倌,但是在接下来创业的那段时间里,没有利润的支持,这些人也早晚都会反水的。
毕竟,有些该生的事情,终究还是会生的,而牛倌自己也想得很开——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如果没有一个和谐的团队,自然就不会有那种在关键时刻可以为团队而牺牲个人利益的人,而那个团队自然也就无法挥出最大的战斗力来。
事情讲完了,很简单的一件事,但是内容却是两个注定了会是一辈子对手的人所经历的坎坷道路。如果生的年代再久一些,他们当时的实力再强大一些,那么这件事甚至会被记录成史诗也说不定……毕竟,这其中的复杂曲折,可是比艾泽拉斯大陆上那些原住民们的史诗要复杂得多。
其实想想也是,如果没有冒险者们出现的话,也许联盟、部落两大官方阵营中的那些史诗的记录方式,也就只是xx一刀砍死了xx,谁谁在那个角落召唤了谁谁这样无聊的内容了……
“嗯,既然这样,我就跟你说了吧,我得到的消息是:一名英雄级别的牛头人萨满被请到了联盟最高指挥官的座舱里——要注意,这里面他们说的是最高指挥官,而不是那个代表。”老弗丁为大家指出了这件事之中的蹊跷之处。
“看来,跟我们接触的那两个代表,显然只是两个虾兵蟹将罢了。”大宝嘟囔道。
陈真纠正他的说法:“你错了,虾兵蟹将可是很高级的了,料理的时候都不舍得用,怎么可能拍出来呢?要我说,这俩就是个传声筒而已,说的话都是人家设计好的。”陈真说的很犀利,也直至事情的本质。他早就觉得那俩代表有点照本宣科的意思,此时知道了这个消息,果然也印证了陈真之前的想法。
“哎,阴谋套阴谋,真无聊。”大宝说道,“我去睡觉了,管他们想干什么呢!反正我是打不过就跑,爱谁谁……”
“心真宽。”牛倌看着大宝的背影夸奖道。
“嗯,要不怎么是你的船员呢?”陈真接了一句。
……
“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老人坐在椅子上,轻声的问着他面前的那个年轻的人类贵族。
“很麻烦……特别是受到这次重创之后。”年轻的人力贵族默默的低下了头,显然他也对自己现在所面对的形式感到有些烦恼。
“别着急,年轻人。”老人轻轻的品着茶叶,淡淡的笑道:“这一次虽然损失了点人手,不过能够让你明白掉以轻心的后果还是值得的。至少也让你成长了起来……即便是这一批精英死光了,只要你能得到长足的进步,对于我来说这都很值得,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老者的眼睛半睁半合,好像有点要睡着似的。可是,他的手中却依然微微的敲打着桌面,只有那两只手指在证明这个老木头似的家伙居然是个活物。
“是的,叔父,谢谢您的栽培。”年轻的贵族恭恭敬敬的低头行礼到。
“好了,报告点别的事情吧。”老人问道,“陷阱的事情怎么样了?”
“已经布置得差不多了,就是不知道冒险者们到时候究竟能挥出什么样的力量来,说实话,我现在还真不敢小看这些乌合之众了……”年轻的人类贵族惨笑道。“我们才没有进一步的行动,他们就已经将之前的那两个陷阱给破坏得一干二净了,真不知道这一次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没关系,就当练手了。”老人点点头,似乎很满意年轻贵族此时的表现。
“不过……不管怎么说,到现在为止,冒险者们所展现出来的力量,已经让我们感到有些吃力了。不管这一次是不是我们的疏忽才造成的这么大的损失,这只是客观因素而已,只要你继续努力,再仔细的一些布局,应该还是能够成的。就算成那这几不死小强来锻炼身体也是很好的嘛……”老人说着就呵呵的笑了起来。
“一切听您吩咐……只是,您不觉得那个叫牛倌的,以及他手下的那些冒险者,似乎比平常的其他冒险者的进步快得多吗?短短时日居然就已经展出这么强大的力量来了,真不知知道他们是怎么练出来的……”年轻的人类贵族在老人的身边一边撒娇一边吐槽。
“冒险者啊……还真是一群怪物!不管是对我们的敌人来说是这样,对于我们自己来说,也是这样。我有预感……接下来要生什么事情,不管是我还是其他人,显然我们这些自以为能够控制得住局势的人,都要被狠狠的抽一个巴掌了……”
老人很是感慨的说:“不得不说,此时的冒险者已经不是我们的势力所能够控制的了,我觉得,接下来再生什么事情,只要跟冒险者沾边,我都不会觉得惊讶了,真的。”
“……他们竟然值得您如此盛赞!?”年轻的人类贵族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听我一句吧,将来我们、你们以及所有原住民的子孙后代们,大概也就只能从事类似保护、经营农庄、经商、服务冒险者等等这类跟冒险毫无关系的事情了。你不觉得最近一段时间已经很少看到有自由佣兵了吗?”老人叹息着说道。
“呃……是的,听说最近很多的自由佣兵都转职去帮冒险者们搞后勤、甚至经商去了……听说是冒险者们钱特别好赚,连个小鹦鹉、萤火虫之类的东西都能卖上几十金,如果是烹饪大师的话那赚的可就更多了……”年轻人默默的在老人的身边说道。
“是啊,冒险者给我们带来的也不仅仅是限制?不是吗?近3o年以来,整个大陆的物资都开始变得越来越丰厚,而改变更大的……就是我们的生活方式啊!比起3o年前,我们的生活改变得比过去几百年,甚至几千年都要剧烈!”老者摇了摇头说,“所以啊,孩子,我知道你很骄傲,但是……你应该能明白我想说什么的吧?”
“是的……叔父。”年轻的贵族低眉顺眼的说。
“好啦,以后是你们年轻人的时代了,我这把老骨头,就不在这里影响你们年轻人挥了。”说着,老人站起身来,带上礼帽,就要从这里走出去。
年轻的贵族感到一阵的惊慌,眼中泛起前所未有的惊惧,只听他颤抖着嗓音说:“……叔……大人,难道您要抛弃我们吗?”
“不,孩子,当然不会。我只是有事情要回去一趟而已。”老人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演的成分,“怎么了?难道你有什么想法吗?还是……你害怕了?”
“是的,如果大人您不在这里坐镇的话……我万分惶恐。”人类贵族咬咬牙,终于说出了这句类似逼宫的话。
“哦……??你会惶恐?”老人淡淡的看着年轻的人类贵族,最后还会将帽子带到了头上,轻轻的拍了拍那名人类贵族的肩膀,刚才脸上的慈悲与和善霎时间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阴霾:“不管你怕不怕,这件事你都必须继续做下去!这是命令!即便是你死在这里了,也要完成……否则,你就不要回风暴城了。”
这……才是你的目的吧?老家伙?
年轻的人类贵族愤愤不平的想着,两眼之中喷薄而出的怒火好像要将整个房间都烧着了似的。
“继续努力吧,如果这回你没死的话,那么等你回来我可以考虑让你继承王位。”老人大棒子打完之后,又给了个胡萝卜……哦不,应该是给年轻的贵族画了一张大饼。但可惜的是,那名贵族显然不太吃这一套,脸色阴晴不定的看着老人。
“哼……朽木不可雕也……不管你完成也好,逃跑也罢,如果你不履行自己的职责的话,那么即便是你回到了风暴城,王位也绝不会落到你的手中,你可要想好了!”老人说罢,头也不回的推门出去了。
看着老人的背影,年轻的贵族突然笑了起来:“老家伙……你想要图谋我的王位?哼哼……”
话音未落,一片耀眼的蓝色光芒就从门外传来,紧接着,那名老人的身影嘭的一声掉落在地上,浑身抽搐着眼看就活不成了……年轻的贵族端着酒杯,轻轻的在那名老人的身边蹲下,笑着说:
“尊敬的叔父,你就安心的皇位……只要你挂掉了,你那几个小孙子根本就争不过我的!放心……千万要放心……我一定会让你绝后的。”年轻的贵族一边优雅的笑着,一边说着无比残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