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决没有多言将手中的药展示给众人看。
“这就是本王几番调查才得拿到假死药,这种药物在本朝不能够研制,需要用到外邦的一种特殊药草凌霄草。”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的表情有些意味深长。
他们面面相觑,提到外邦,脑海中第一个闪现的便是耶加泞那帮人。
“王爷的意思是?”
蒋太傅不敢相信,毕竟此事牵扯两国的邦交,稍有不慎就会引起两国的争端,他并不敢太武断。
“这种药物本王追查渠道,发现前两日在外邦的王子手中出现过。”萧决眉头紧蹙,薄唇轻言。
轻轻的一句话就直接摆明了证据。
蒋太傅这下再也坐不住,正准备离开,突然想到自己的女儿,又折返而归。
“女儿,你先好好休息,伤害过你的人,爹一个都不会放过。”
蒋忘姝虽然头脑不太灵光,却也明白的七七八八,重重的点了点头。
这件事八成是外邦那些人的手笔,很有可能就是吾日耶缇干的,为了抢萧决哥哥,他还真是下死手了。
意识到这一点,蒋忘姝眼神中多了几分不满,恨不得现在就冲到吾日耶缇的面前,狠狠的给她一巴掌。
“现在你的情绪不能太过激动,最重要的目的就是安心养伤。”沈明月注意到她的情绪,轻声安抚。
蒋忘姝点了点头,心里对沈明月改观不少,第一次露出了真诚的面容。
两个人相视一笑。
蒋太傅递了折子交给皇上,上面明确表明伤害自己女儿的就是外邦那些人。
皇上得知此事,焦头烂额。
可是架不住蒋太傅的不依不饶,只好立刻召见了耶加泞。
“耶王子,朕想有件事情,你应该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皇上坐在龙椅上,居高临下的望着耶加泞。
威严的气息让屋内的气氛十分阴冷,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喘,唯独蒋太傅一脸恼怒的模样。
“不知皇上说的是哪一件事?”耶加泞被皇上召见就已经猜到个七七八八。
他一早就想好了脱身之术,所以脸上波澜不惊,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眼里。
“哪件事?”蒋太傅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冷哼一声反问。
没等耶加泞开口,他便咬牙切齿的说道:“耶王子,伤害我家小女,手段阴狠毒辣,难不成还想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蒋太傅眼神阴冷,双眸死死的盯着他。
一副不给出个结果就不罢休的样子。
耶加泞眉头上扬,一脸无辜,“蒋大人,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懂。”
蒋太傅实在不想看他这张虚伪的脸,愤怒的将奏折扔到了他的面前。
“这上面清清楚楚地记载了你的证据。”
耶加泞看完上面写的东西,眉头紧蹙,十分恼怒,握紧拳头,“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他单膝跪在皇上面前,面色严肃的开口说道:“皇上这些日子是我们那里的祈福之日,每个人都要在房间中闭关三日,我并不知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不过这假死药一事,我倒是知晓,因为我的母亲对吾日耶缇十分满意,断然不会让她嫁到这里,所以只能以死当做借口,但是我没有想到,这假死药居然会被别人利用。”
耶加泞说的十分诚恳,就好像是真实发生的事情一般。
蒋太傅却偏不信他这满口胡话,一心认定就是他所谓,可是却苦于找不到证据,只能暂时隐忍。
皇上见他说辞圆满,松了一口气,此事毕竟牵扯到两国邦交,也无人死亡,最好的办法就是不了了之。
“既然是这样,那就先请耶王子回去调查,三日之内给朕和太傅一个满意的理由。”皇上面色沉稳的吩咐。
蒋太傅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皇上阴冷的眼神制止,无奈之下,他只好暂时压下心头的不满。
待到耶加泞离开之后,蒋太傅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泪俱下,“皇上,老臣忠心耿耿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老臣如今唯一的女儿,遭此迫害,而且皇上为老臣做主。”
皇上眉头紧锁,心里有些焦灼,他又何尝不想为他做主,只是这件事太过棘手,还需要从长计议。
“这件事朕会好好的思索一下,待到事情调查清楚,朕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说到这个份上,蒋太傅自然不能不依不饶,之好先行退下。
耶加泞所做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沈俞柏的耳中。
他立刻让人把他抓过来。
耶加泞被他手下的人按在地上,沈俞柏手里拿着滚烫的茶水,毫不犹豫的就泼到了他的身上。
他面色阴冷,双眼微眯,从眼缝中透露出威胁。
“为何要善作主张?”
耶加泞眼神中多了几分恐惧,这次的生气,与先前的大不相同,他能够清清楚楚的感受到杀意。
沈俞柏一把捏住他的喉咙,低吼道:“我问你为什么自作主张?”
锋利的声音划过耶加泞的耳膜,他瞳孔骤缩,身子微微颤抖。
“我只是觉得蒋忘姝…阻挠了我们的行动…并没有想要杀死她,所以才会用了假死药,只是想让她先睡一段时间。”
耶加泞快速的解释着,生怕少说了一个字,下一秒就小命不保。
沈俞柏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原本轻佻的面容,此刻变得阴戾无比。
周身散发出来的肃杀,让在场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这样下三滥的手段,并非是他想要的。
沈俞柏冷哼一声,把玩着手中的匕首,“我说过,如果你在办事不利,绝对不会放过你。”
话音一落,他毫不犹豫的就把匕首插入了耶加泞的大腿。
疼痛袭来耶加泞表情充满了恐惧,他不断的求饶:“主子再给我一个机会,我绝对不会再让事情败露。”
沈俞柏眼神清冽,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给你机会,你给我制造出这么一个大烂摊子,打乱了我所有的计划,你给过我机会吗?”
他给一旁的侍卫使了个眼色,“给他点颜色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