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月看着他郑重其事的表情,心里清楚,他不是在开玩笑。
她轻咬薄唇,别过头,一时之间不知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来对待他。
萧决拉起沈明月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铿锵有力的心跳声从指尖传到了她的脑海。
她吞咽一口唾液,小声道:“我知道了。”
萧决唇角微勾,“不用着急给我回应。”
他并不想逼迫沈明月,只是想先告诉她自己的想法罢了。
沈明月与他四目相对,他唇角微微上扬,一本正经的样子落入了他的眼中。
她意识到自己可能要沦陷了。
她缓缓的抽回手,僵硬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说完便逃荒似的赶快离开了。
萧决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很想把她抱在怀里,再缠绵一会儿。
但是他心里清楚,一旦这样做了,只会让两人之间的关系更加僵硬。
这几天正是让沈明月好好认清自己心的时候,他不着急,毕竟两人的日子还长。
萧决穿戴整齐之后,准备进宫汇报使臣一事,没想到才走到前厅,就遇到耶加泞一行人。
“不知王子来摄政王府,有何贵干?”
耶加泞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柔声开口说道:“这些日子我住在驿站中来往总有不便,所以决定暂住在摄政王府,也好方便两国邦交的事宜。”
萧决眼神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不知此举是何用意。
可他既然开口了,就不能请回,只好扭头对着凌云吩咐,“安排出竹影院给王子一行人安顿。”
“王子,本王还有其他的事情,要进宫回禀,还请自便。”萧决礼貌开口。
耶加泞点头示意,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妥,甚至希望他赶紧离开。
这样他好借着名义去找沈明月。
凌云带着他们住进了竹影院,这个院子离沈明月和萧决所住到揽月院很近,只需走几步路就能够相遇。
耶加泞对于这个位置十分满意,就是对院子里面的摆设稍有不满,总觉得不符合他王子的身份。
“以摄政王府的派头,这个装潢也算得上不错。”他抚摸着红木椅子,淡淡说道。
吾日耶缇没有多言,只是乖巧的站在他的身旁,心里盘算着如何让萧决,跟自己睡到一张床上去。
想到这里,她的表情有些意味深长。
耶加泞扭头看向一言不发的吾日耶缇,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轻咳两声,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你在想什么?本王子同你说话,你当耳旁风吗?”他双眼微眯,从眼缝中透露出威胁。
吾日耶缇轻咬薄唇,摇了摇头,“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在想如何让萧决进入到我们计划的圈套中。”
她硬着头皮解释,心中对耶加泞更加不满。
这个男人又自大又多事,总觉得天底下所有的女人都应该围着他转。
耶加泞打量着她的眼睛,收敛神韵,却依旧不忘记威胁,“你最好不要让我知道你有其他的想法,否则你知道后果。”
他把玩手中的折扇,看向揽月院的方向。
“本王子现在有事情要做,你最好不要胡乱走动,若是被人发现了把柄,就没有可以利用的地方了。”
吾日耶缇攥紧拳头,修长的指甲,镶嵌到肉里,眉眼低垂点了点头。
乖巧温顺的样子,是耶加泞最喜欢的,她自然不会自找没趣,上赶着惹他不快。
耶加泞来到了沈明月的院子中。
才踏入院子,便闻到一种芳香,他的眼神迷恋,嘴角得意,脑海中浮现了沈明月的身影。
“这个味道,跟她那样清冷的女人再合适不过了。”耶加泞唇角微微上扬,小声呢喃。
沈明月躺在床上,心不在焉的摆弄着香料,浑身传来的酸痛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
昨晚和萧决到底有多么激烈。
沈明月抓着头发,满脑子都是自己昨天晚上疯狂举动的记忆,她多想此刻有令人失忆的东西,喝下去可以让她忘记一切烦恼。
她推开窗户,耶加泞的身影落入眼中。
沈明月此刻穿的并不是很正式,耶加泞被她身上别有一番风味的慵懒所吸引,眉头上扬。
“摄政王妃,今日似乎很是高兴?”
沈明月眉头紧蹙,这个男人怎么也不知会一声,就出现在这里?
“王子是来找王爷的吗?”
“不,本王是来找你的。”耶加泞毫不掩饰眼神中对于她的欣赏。
沈明月表情错愕,眨了眨眼睛,心头有些不解。
“王子找我做什么?”
“本王子很欣赏你独自赚钱的能力,不知可否跟我说道说道?”耶加泞这些日子把沈明月调查的清清楚楚。
城中她的店铺,也光顾了遍,对于她脑子里新奇的想法,格外感兴趣。
“不好意思王子,我今日身体不适,改日吧。”
对于耶加泞的靠近乎,沈明月心头有些警惕,并不想靠近。
耶加泞也不恼,不紧不慢的说道:“是本王子鲁莽了,改日再续。”
沈明月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头疑惑,小声呢喃:“真是个怪人。”
隔天,耶加泞的人就给沈明月送来拜贴,希望她能够领着出去走走,多了解一下京城的事物。
虽然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并不远,但沈明月对于这样的行为,十分受用。
“王妃,这个王子不知为什么总是想跟您亲近,这其中别再有什么……”五月隐隐不安,总觉得事情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沈明月抚摸着手中的拜贴,她又何尝不知这可能是一场鸿门宴,但萧决最近在忙于朝政。
她身为摄政王妃自然要担当的起责任,更何况他们现在还住在府上,若是不接待,未免有些说不过去。
“五月,替我更衣吧。”沈明月收敛神韵,轻声呢喃。
沈明月穿戴整齐后,来到了竹影院。
耶加泞正在和吾日耶缇恩爱,他们两个人暧昧的声音传到了沈明月的耳中。
她面红耳赤,没想到一大早他们两个人就如此活跃。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耶加泞才慢慢悠悠的从屋子里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