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苒看着还在不断滚动的评论,人都是傻的。
自从到了薄氏正式上班之后,她对这些,可能成为公司潜在合作对象的企业,都了解了一些。
她虽然不认识孙凯,但对孙氏集团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孙氏集团走的路线和博士截然相反,且不在同一领域,没有任何竞争关系,这么多年来也秉承着井水不犯河水的原则,谁都没有想过打破这层关系。
商人向来注重利益,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
可昨天晚上的事,显然超出了景苒的预料。
她几乎下意识地就抬头看向了坐在不远处沙发上的薄展琛,心里都直打鼓。
能让孙家在短时间内有这么严重的损失,绝对不是一般人办得到的。
可薄展琛犯得着把事情做到这个地步吗?
就因为孙凯眼瞎,调戏了她几句?
景苒疑惑的眼神一直落在薄展琛的身上,是实在想不通,这男人想干什么。
就算薄氏想扩充商业版图,也没必要拿孙氏集团开刀吧?
她犹豫了一下,“薄总,孙家的事……”
“与你无关的事情,不要多问,景苒,昨天就跟你说过,你要摆正自己的位置,别多管闲事。”薄展琛黑着脸,重重地把手中的咖啡放在了茶几上。
准确地说,薄展琛昨天晚上回来,人就不太对劲,做起来格外的狠,下手也没个轻重。
景苒的脖颈连带着锁骨,全是这人留下的印子,腰到现在都是酸的,两条腿更是软得抬不起来。
她看着莫名其妙甩脸子的薄展琛,咬了咬后槽牙,几秒钟后,自嘲一笑,“不用薄总刻意提醒,我清楚自己的身份。”
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该死的薄展琛,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
景苒拖着酸疼的身体钻进了浴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一张小脸长得通红。
身上的斑斑点点昭示着昨天晚上两人的疯狂,她着嗓子道现在都是哑的。
薄展琛发疯不要紧,她今天还要去学潜水,下午还要去接谢安,这个样子,要怎么出去见人?!
景苒越想越气,在心里把薄展琛从头骂到了脚。
可当他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刚才还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已经不见了。
她的手机被扔在了茶几上,一开机,十几条未接来电弹了出来。
全是薄嘉木的。
最早的一个,是今天早上七点打过来的。
“看来这死渣男是忙活了半宿,醒了才终于想起我来了?可惜啊,居然错过了这出好戏。”景苒嘀咕着,果断将这些未知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男人嘛,就不能惯着!
景苒刚放下手机,刚才离开的薄展琛就推门走了进来,他扫了一眼景苒的脖颈,冷笑了一声,“怎么还没走,不是急着回去找我的好弟弟吗?今天下午会有台风登陆,你要是再不走,就赶不上回去的最后一班飞机了。”
景苒眼皮一跳。
她就知道,今天是别指望从这男人嘴里说出什么好话来了。
“谁说我要回去了?”景苒双手环在胸前,光着脚踩在地毯上,一步步走到薄展琛的身前,抬手就扯住了他的领带。
“薄总,你什么时候对我的行程这么关注了?还是说薄总觉得这就是我对待工作的态度?”
薄展琛意外地看着景苒,揶揄调侃,“谁不知道你恨不得把自己挂在薄嘉木的裤腰带上?你这回要是不回去,二十四孝女朋友的头衔,可就要没有了,你觉得那个女人,会放过你吗?”
景苒眼皮都没抬一下,“我要是真在乎他们,还会和你在一起吗?”
薄嘉木和裴淑珍欠她的,一辈子都还不完!
现在这个游戏只不过才刚刚开始,薄嘉木就算受不了,也得忍着。
不过他最好能一点点习惯起来,毕竟以后失去的东西,远比现在要多!
薄嘉木最好还能保持住他那个少爷心性,坚持得久一点,不然她还真觉得怪没意思的。
景苒抬手搂住薄展琛的肩膀,踮着脚尖把头靠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趁着薄展琛低头的一瞬间,她直接亲在了他的颈侧,舌尖粘上去,用力地一允,一颗小草莓就成功地种在了某人的脖子上。
看着自己的成果,景苒很满意。
既然要丢人,那就大家一起丢好了。
反正她是无所谓。
她既然选择和薄展琛达成协议,就等于她已经没有任何回头路可走了。
薄嘉木必然要为他之前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景苒垂下头,除了眼中闪过的那抹痕力,再次抬头时粉雕玉琢的一张小脸上,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她这模样直接撞进了薄展琛的眼中。
男人掐在她腰上的那双手猛地用力,拉着她的身体贴向自己。
“昨天晚上是谁求饶的?现在又来勾引我,景苒,我看你是真想下不来床!”
薄展琛的声音咬牙切齿。
他伸手一捞,直接把人挂在了自己身上,大踏步地往床边走。
景苒身上裹着的浴巾被他顺手就扯掉了,白得晃眼的身体上,红痕遍布,腰上甚至还带着指印。
满身暧昧的痕迹看得薄展琛喉咙一紧,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
“景苒,这是你招我的!”
薄展琛低吼着,刚把人甩上床,手机就响了。
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薄展琛眉头皱紧,动作迟疑了一会。
景苒趁机开溜,推个男人拔腿就跑,冲出门之前,还不忘把浴袍捡起来套在身上。
再让这男人折腾一回,她恐怕真得死在床上了!
大白天的就发疯,她觉得薄展琛真该去医院挂个男科,好好看看是不是那方面有点什么毛病!
景苒这话是不敢说的,他只能在心里头嘀咕。
薄展琛看着跟兔子一样跑出门的景苒,嘴角不自觉得上扬。
他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里的躁动,接通了电话。
“什么事?”
“薄总,我们没有接到人,我们查了飞机的乘客名单。谢安先生根本就没有上飞机,但是在那头的机场是我们的人亲自把他送进候机室的!”电话那头的人焦急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