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对那两个伙计说完,简颖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这身男儿装,然后对几位乐师道:“咱们先彩排一下,奏乐!”
乐师们纷纷奏响乐器,把简颖交代他们的乐曲,用不同的乐器伴起奏来,古琴扬,笛声响,接着琵琶再接上,一首洒脱的曲子,就这样慢慢地奏响了!
音乐一起,简颖手中的扇子随着自己对节奏的舒张,慢慢地晃动起来,然后在音乐的伴奏下,潇洒地唱了起来,“少年雄心总比天高,壮志豪情不畏风暴,春华秋实不老,岁月一笔都勾销,只留琴声空飘渺,秋月悬天共枫叶摇……”
不知不觉间,简颖的歌声,在酒吧里四处流传,纵然高墙挡住,但她的歌声,在伴奏下,是那样的妙不可言的传了出去。
拥堵在门外的人,纷纷都静下了心来听!
但凡路过的人,纷纷在酒吧门口止步!
好听的旋律,轻快的节奏,动人的歌声,就这样在简颖和几位乐师的合作下,成为了一首蕴含着年轻人渴望过上对酒当歌的日子的歌!
“……夏日以朝暮分昏晓,年华几许磨消,究竟谁人能明了,不曾轻狂人枉年少。”简颖一句一句地唱着,虽不是唱京剧,可她举止神韵间,处处散发着京剧的味道。
就这样,简颖唱了一遍又一遍,完全忘记了要去叫人把门打开,最后,还是那两个伙计反应过来把门打开的。
门一开,外面的人就蜂拥进来了!
由于里面围上了天网,那些人进不来,纷纷在网的这边干着急。如此美的撩人的场景,如此醉人的歌声,谁不想醉卧美人间,听着歌声混一生。
一个伙计严肃地看着大家,他叫小包,是简颖随便起的名字,他对被拥堵在网对面的人说:“想进来听歌看舞的,交上一百两方可进来。要到二楼上包桌的,二百两。”
这群人当中,有些是有钱的公子哥,他们都被酒吧内的醉人景色迷倒了,更被简颖的歌声迷住,纷纷交出一叠银票给小包,“别废话了,公子我有的是钱,这里是一千两,不用找了,让我进去!”
第一个带头,马上其他的人都纷纷交钱,都是出了一百两的人。
钱纷纷塞到小包手中,小包则交给这时走上来的水晶手中,“蝶姐叫你收银,你来收好,我来安排这些人!”
“好!”水晶把那些银票和银子都拿到一起,往旁边准备好的柜台坐下,纷纷在上面登记。
小包让交了钱的人一个个进来,然后再去水晶那里登记,登记完毕,另一个伙计小多就亲自领着客人去安排座椅。
就这样强制性按规矩办事,很快十几位顾客交上了二百两之多,小多都把他们领到二楼上去了,其他交一百两的,只能坐在水台不远处的小桌上,四五个人围着一个桌子坐,没有二楼上面的好,人家二百两就可以一个人包桌了。
陆续有人进来,够了两百人后,还有人交钱要进来,小包不好意思地对大家说:“今晚客满了,你们明天再来吧,对不起了!”然后把那些人赶出去,再把门关上。
水晶这时已经把帐算出来了,赶紧唤来小包和小多,“蝶姐真厉害,这两百人,居然给了足足四万两,天哪,发财了!”
其他的伙计在一楼伺候客人,那些客人一边看着简颖表演,一边嗑瓜子,想到要喝酒的时候,居然没有酒,于是命那些伙计拿酒来,如此醉人的场景,如此醉人的歌声,怎能没酒。
在这些顾客当中,多少都是些爱幻想的人,他们有梦,却没有志气,可又不甘心一辈子就这样,在简颖的这首歌中,他们得到了慰藉,也因为这首歌,让他们想一醉不醒,那就不用去为自己的前途不甘心些什么了。
那些伙计不好意思道:“公子,我们这里的酒需要给钱的!”
这个时候了,只想喝酒的客人,银子对他们来说,已经是不值得一提的东西了,扔下银两,痛快道:“快去拿酒来!”
而此刻二楼上的二十多位客人,金银珠宝四个漂亮的美人儿亲自招待,但她们招待客人的方式不同,她们不是故意暧昧地去勾引这些客人,而是当这些客人感慨的时候,她们有的从客人身后轻轻地抚了抚客人的肩膀,给予美人的安慰。有的坐在客人身边,当客人因为歌声而迷惘的时候,美人只要送去一个包含理解之情的笑容,这些客人的心便会很暖。
这里弥漫着的不是醉酒笙歌情,而是客人们的坎坷人生,他们也想如简颖所唱的一样,“繁华红尘中任我逍遥,举杯望月醉看美人笑,今晚有君为伴夜色几多娇,同高唱一曲歌谣……”
简颖早已陶醉在了自己的歌声中,唱出了感情的她,在客人眼中,成为了一道风景,长相清秀,举止文雅独特,一首感慨人生的歌曲,被她唱入了每个人的心坎中。
简颖一遍遍地唱着,多想自己也是个男儿,历经沧桑后,再醉看美人笑,一切名利如浮云,无需看重,“人生漫漫艰险难料,英雄成败怎能断道,虚荣若浮云,转眼已消散,恩怨是非尽付谈笑,秋月悬天共枫叶摇,夏日,以朝暮分昏晓,年华几许磨消,究竟谁人能明了,不曾轻狂人枉年少……繁华红尘中任我逍遥,把酒尽欢莫虚度春宵,此后有君为伴缤纷几多朝,共沉醉轻盈舞蹈,富贵名利两手皆放,云游四方无所牵挂,名剑不孤单,有香花同在,一缕青丝随君天涯……”
一缕青丝随君天涯,可君在哪?
唱着唱着,简颖的眼眶湿润了起来,脑海中浮现的那个人,竟然是墨连城。她幻想着他是一个历经沧桑,最后淡泊世间一切风尘,以沉稳的模样出现在她面前,轻轻地唱一首歌给她听!
可他却是个傻子,每每想到这层,简颖的梦不禁又破灭了!
一曲《逍遥傲》,从今晚,在帝都传扬了,没听过歌,没见过酒吧内部的人,都恨不得立即来看看。无奈,有钱也进不去,被堵在了门外。
门内一个世界,能完成各自的梦想;门外一个世界,处处是现实的不甘心!
——
附:文中歌曲摘自歌手董贞的《逍遥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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