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一出,令人十分震惊。
大街小巷里全是议论这件事情的人,就连村民们都顾不上干活了,聚在一起讨论起了这件事情。
除此之外,还有感到害怕的。
余海兵的队长是送礼得来的,林海一出事,他首先想到的就是会不会影响到自己。
此时的他坐立难安,万一林海将他捅出来就完了,不仅队长一职没有了,严重一点的危及身家性命,这可如何是好。
“队长,咋了这是,脸色咋那么白呢?”
听到村民的提问,余海兵回过神来:“有你什么事,赶紧干活...”
此时的余海兵不过是在强装镇定罢了。
说话的人自讨了个没趣,也不想搭理他了。
“你说你,以后还是少管闲事,他呀跟他媳妇一个样都这么讨人嫌....”
方才的人也是心有体会,真是好心没好报。
余海兵忐忑了一整天,回到家里的时看到冷锅冷灶的,立即火冒三丈。
正当准备出门的时候就看见自家媳妇回来了。
“你去哪了,他妈的没看见老子饿了一天吗?下工回来一顿热乎饭都吃不上,整天就知道出去野....”
余海兵的媳妇愣在门口。
“好啊你,居然敢骂我,你活腻了是不是。”
余海兵的媳妇曾梅芳是个实打实的母夜叉,往日里他都不敢对媳妇大声说话,今天因为林海一事心情不甚好,这才有些口不择言。
意识到错误的余海兵立马道歉求饶。
奈何曾梅芳不接受,一句“晚了”立马对余海兵下手。
院子里顿时鸡飞狗跳的,曾梅芳也是个虎的。
直接一板砖下去,余海兵直接倒在地上。
曾梅芳看着地上躺着的人,还以为是装的。
用脚拨了拨,见没有动静,俯身一看余海兵脑袋上冒出的鲜血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曾梅芳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直接丢开板砖,伸手在余海兵鼻子处试探了一把,见还有气,瞬间淡定了一点。
“当家的,当家的.....”
曾梅芳用手推了推,见没有清醒过来,转身跑到余建设家里去了。
“余川,余川赶紧给我出来.......”
余建设家里正吃着饭呢,就听见门口跟泼妇骂街一样的声音,翠花婶子一听就知道是曾梅芳那个悍妇。
立马对还在埋头干饭的余川说:“不许去!”
翠花婶子跟她一向不对付,尤其是在余海兵当上队长之后,曾梅芳更是耍起了队长太太的官威,说句不好听的,一个举报就能让她舞不起来了。
偏生余建设总是觉得要维护队里的名声,任由余海兵一家子狐假虎威的。
平日里的工作,全都是余建设这个副队长来干的,余海兵不过是顶着个头衔。
啥也不干,领的粮票还比余建设要多。
所以翠花婶子向来不喜欢那家人。
“别听你娘说的,出去看看,听着停着急的,别是出了什么事....”
余川不敢动,毕竟他娘才是话事的人,他娘没点头只能当没听见他爹说话一样。
“看你娘干啥,叫你去就去....”
余建设拿烟枪敲了一下余川的头,余川吃痛的叫了一声。
却是敢怒不敢言,翠花婶子夹菜的手顿了一下。
“去去去,赶紧把她弄开,别在这烦老娘.....”
翠花婶子没好气的说道,余川得了吩咐这才敢动。
问外的曾梅芳喊到嗓子都要冒烟了,也没一个人搭理她。
刚准备破门而入,就看见余川出来了。
“你耳聋了是不是?老娘在外面喊了那么久你现在才出来,故意的吧!”
曾梅芳在这里破口大骂,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可翠花婶子却不惯她,一听到曾梅芳骂她儿子立马放下碗筷冲了出来。
“你别给脸不要脸,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吗?”
见翠花婶子出来了,余川直接退到后面,以免他在前面影响他娘的发挥。
“谁让你们一直不来开门的,老娘喊到嗓子都哑了.......”
仗着自家男人是队长,曾梅芳一向瞧不起人,看到余建设一个副队长敢这么怠慢她,火气一下子就起来了。
一时间忘了他来这里的目的,忘记了他男人还躺在地上等着她带人回去救命。
两个人就直接站在门口对骂了起来,农村人骂人多数是不堪入耳的。
两人的嗓门极大惹出来的动静吸引得附近的人家饭都不吃了,纷纷跑出来看热闹了。
余晚晴家里吃饭吃的早,现在出来散步,顺便摘了一篮子的杏子给余建设家。
家里的果树硕果累累,多到吃不完。
余晚晴今天摘了一部分下来准备做水果罐头,还有多余的这两天准备多摘点送人。
姥姥还没有吃过樱桃呢,余晚晴留整整一筐的樱桃,准备等罐头做好了一块送去。
前些日子翠花婶子就说想晒杏干了,偏上今年山里的杏树收成不好,还惋惜了许久。
余晚晴带着两个弟弟走到余建设家附近就听见翠花婶子的大嗓子在骂人。
走近一看,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周围围满了人。
“姐姐,狼.....”
狼来了的故事对西西的影响颇深呀,此时他看到别人吵架的画面都认为是狼来了。
听到弟弟说翠花婶子是狼,南南可有些不乐意了。
“傻弟弟,那是奶奶,翠花奶奶不是狼。”
在院子里瞧见南南和西西两兄弟的黑球,立马放下手中的碗筷跑了出来。
听见西西说他奶是狼,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对对对,不是狼,是母老虎..”
黑球说话毫不收敛,在场的好些人都听见了。
余晚晴在心里为他哀悼三分钟,希望等会儿翠花婶子不会打掉他的屁股。
三个小孩看热闹看的起劲,见来的人越来越多,余建设只好出面将两人拉开了。
“都吵吵什么,你来是干啥的,要是顾着吵架往别家去........”
曾梅芳还有些不服,正想继续呢,就听见余建设说的话。
她这才想起晕倒在家的余海兵,大声哀嚎了一声。
“当家的.....”
随即拨开人群,就要回去,突然她想到什么,回头拉着余川一块走了。
余建设眉头一皱,吩咐儿媳妇一块去了,人言可畏这一男一女一块走了,赶明村里就该传出点有的没的出来了。
周围人见热闹的源头都走了,纷纷都散开了,少部分人好奇跟着曾梅芳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