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挺倒霉的。”陆晨道。
“其实怎么说呢,二师姐在刚开始时还是有火的机会,可是娱乐圈就是太玄了。死捧的不红,演个女三男三都有可能莫名其妙爆火。”
“怎么说?”
“二师姐出道时候打配合的都是天王级演员,天王天后都给她当配角,每部戏投资都无比巨大。然而……她还是不红,你有什么办法?”顾凝兮摊手。
陆晨心中为之一动,让天王天后当配角?二师姐光靠长相是不可能做到这一步的,她的家世,恐怕不简单呢!以前在山谷中从未听过呢……
其实几位师姐的身份都比较神秘,比如大师姐,比如五师姐,她们不说,陆晨当年也没问。二师姐看起来,同样不简单。
“现在二师姐属于叫得上名,看她脸都知道是谁的明星,但是,就是达不到一线爆火的程度。”顾凝兮道,“反而因为她过于出色的颜值,和整个圈子显得格格不入。”
陆晨看着电视中的洛仙儿点点头,的确如此。二师姐风华绝代,艳绝群芳,在娱乐圈一众女明星中有股超凡脱俗的感觉,就仿佛是鹤立鸡群,一眼就能看到她气质的独特,让人觉得她不是娱乐圈的人一样。
“什么时候去见见二师姐。”陆晨心中怀念,当年在山谷中二师姐经常逗他开心,一部又一部戏精小剧场,让当时心处深渊的陆晨都忍不住发笑。
“相见那还不容易。”顾凝兮耸肩,“给她打个电话呗,问问有没有时间,见一面就是了。”
“现在还是算了。”陆晨摇头,现在要报仇,他的手下大部分都在国外,无法抽调人员保护。正在进行复仇之事,要是牵连到二师姐,他会后悔一辈子。
“哟?能忍住不想念二师姐的博大‘胸’怀啊?嘻嘻嘻,定力上涨呀。”
“……”陆晨,不过该说不说,二师姐的身材的确太傲人,尤其是伟岸“胸”怀,呼之欲出。
看着电视剧,陆晨突然道:“二师姐拍吻戏吗?”
顾凝兮嘴角扬起:“你问这个干什么?把二师姐当做是禁脔了?”
“……随便问问。”
顾凝兮打趣:“好好回答,我可是会告诉二师姐的。”
“……真随便问问。”
“无趣。”顾凝兮撇嘴,“没有啦,二师姐的身份,谁敢强迫她拍吻戏?”
“二师姐什么身份?”陆晨心中一动。
“我也不清楚,反正很厉害。”
夜渐深,顾凝兮犯困,打着哈欠扭着纤腰站起来:“我先上楼睡了,你也早点休息。”
嗡——
这时来了个电话,顾凝兮随手接通:“喂,什么事?”
“嗯?找到了?”
“好,把地址发给我。”
顾凝兮放下手机看着陆晨露出笑意。
“怎么了?”
“好消息!”顾凝兮笑道,“你不是说帮你查查当年的事吗?其实我一直都有在查,今天终于找到了一个人。”
“谁?”
“你家的管家——韩福!”
福伯!陆晨一怔,随即涌上狂喜,福伯竟然还活着!最后关头让自己走,而自己倒在血泊之中的福伯,竟然还活着!
陆晨喜不自禁,兴奋不已。
“等会儿他们把信息发过来,我把你家管家的地址发给你。”顾凝兮看到陆晨如此开心,也是会心一笑。
“好!”
顾凝兮上楼,陆晨没一会儿便收到短信。
“这里么,稍微有些偏远……现在过去恐怕太晚了,韩爷爷可能已经睡了。明天一早赶过去!”
这一夜,陆晨很是开心很晚都没睡着。想到福伯还没死,他就一阵激动。当年他如此颓废,福伯有一部分原因在。亲眼看着和亲爷爷一般的福伯死在眼前,陆晨精神都快要崩溃。
即将见到敬爱的福伯,陆晨激动得根本睡不着。最后他干脆不睡,修炼修罗决一整晚,在天色蒙蒙之时,赶往顾凝兮所发地址!
……
咔——
望江路一间年久失修的老房子木门推开,发出尖锐的声响。一位满身补丁的老人走了出来,他面色苍老,白发苍苍,脸上如老树皮一般皱在一起,手臂黝黑,指甲缝隙间尽是泥垢。他手拿扫帚,身着环卫工人服装,肩上搭着破烂毛巾,一瘸一拐从门口开始沿着大道扫去。
若是陆晨在这一定能认出,这就是当年待他如同亲生孙儿一般,敢为了他拿着笤帚追了陆南胜八条街,最后为救他几乎垂死的福伯!福伯姓韩,陆晨管他叫韩爷爷。
旁边有邻居老人早起坐在一旁闲聊,看到老人出门扫地,一位老叟叹了一声:“老韩头命苦啊,这么一大把年纪还要扫地谋生。”
“哎,一生无子无女,到老能不这样吗?”一位老妇也开口。
“那房东也是个没良心的东西,老韩头都这么苦了,还逮着他欺负。”
“小声点,别让他给听见了,不然这恶霸也得找我们麻烦了。”
正说着旁边一间房里走出来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一身横肉,满脸凶煞之气,手臂上还有一条青龙纹身。走出来后斜了眼几个谈话的老人,仅仅一个目光,就让几个老人打寒颤,纷纷起身,忙不迭转身回屋内。
“呸。”房东吐了口唾沫,“一群老东西。”
扭头看老韩头,他冷笑一声,大步走了过去。老韩头正低着头扫地,突然一脚踹在他腿弯处,他哎呦一声膝盖一软跪在地上。
“老头,慢吞吞的干什么!让你扫地不是让你散步!这点东西都做不得,拿什么还房租!”房东冷笑。
老韩头默然无语,那双浑浊的老眼中尽是黯然与灰暗,房东的打骂对他而言早是家常便饭。挣扎着起身,没有回话。
“哑巴了?”房东反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拍在老韩头的脑门,本就虚弱的老韩头脚一软又一次栽倒。地上的垃圾里是破碎的酒瓶玻璃碎屑,这一次栽倒手掌按在嶙峋的玻璃碎屑上。
“嘶……”老韩头倒吸口亮起,手掌血肉模糊。
“老东西,活该!”房东冷笑,“让你装哑巴。”他微微眯眼,压低了声音,“别以为装哑巴就没事,你最好乖乖告诉我们陆家的那笔宝藏放哪了,你不说,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提到陆家老人如死灰般的眼神中终于多出一抹光彩,他冷漠看着房东:“痴心妄想。”
“呵呵呵……”房东冷笑,对着老韩头脸上又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巨响,老韩头脸部肿起,整个人都栽进垃圾堆里,破碎的玻璃碎屑扎穿单薄的外衣,扎进老韩头的背部。
“嗯哼。”老韩头闷哼一声,强忍着疼痛,眼球中血丝密布。
“不识好歹,一把老骨头了,还想带进墓里不成?”房东恼怒。
老韩头强忍着疼痛站起来,虽然苍老,背部依旧挺直:“陆家的人,没有软骨头!”
房东讥笑:“陆家的人?你也算是个陆家的人?不过是陆家的一条狗罢了,还真以为陆家瞧得上你啊!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在他们眼里你就是一条可有可无的老狗,死到哪个荒郊野岭都没人管你!当年你拼命保护的那个陆家谁把你当人了。”
老韩头攥拳,碎裂的玻璃渣将整张手掌刺得血肉模糊。
“怎么,我说得不对?”房东笑着,“你当年拼死保护的那个陆家小少爷呢?人呢?去哪了?如果真当你是陆家人怎么不来看看你?人家正眼都没看你一眼,当你是个可有可无的下人罢了。你还真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一条谁都不要的丧家犬,真看得起自己。”
“八年了,现在早就成年了吧?要来早就来了,到现在连根毛都没见着。哈哈哈,老韩头,你可真够可怜的。这么用心的给人家当狗,人家看都不看你一眼。所救非人呐,救了一条狼心狗肺的狗东西而已。我真替你不值得,豁出性命把自己搞成现在这个样子,人家还指不定在哪潇洒呢。”房东嘲笑着,满脸横肉的脸颊更显得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