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于渊俯下身子,重重地朝着楚芸槿的身上压了下去,目光犀利地看着她。
楚芸槿见状,赶忙伸出手想要推开严于渊,眼神中带着厌恶。
还没反应过来,两只手便被严于渊的右手给擒住。
他手掌力度很大,楚芸槿能明显感觉到两手的腕处一阵生疼。
“严于渊,放开我!”
楚芸槿目光灼热,两眼怒视着严于渊,语气中带着命令。
严于渊冰冷的眼神中透露着鄙夷,手掌的力度又重了几分,另一只手开始解衣服。
楚芸槿一开始以为严于渊应该只是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但是他现在竟然开始脱衣服了。
想到这里,她的心里开始紧张起来,眼神中多了几分害怕,身体开始挣扎。
她能感觉到严于渊,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能让他碰了自己!
“严于渊,你混蛋,你要干什么!”
听到她惊慌失措的声音,严于渊这才停下手中的动作,眼里多了几分厌烦,对着楚芸槿冷声说道:“别以为你使出这种欲擒故纵的手段,孤就会中了你的圈套,像你这种不知廉耻的女人,我严于渊这辈子都看不上!”
说完之后,严于渊甩开她的手,扬长而去。
楚芸槿这才松了一口气,无力地瘫在床上。
翌日,华珍来敲门,语气有些急促。
“小姐,大事不好了!”
楚芸槿本就一夜未眠,听到华珍的话,想着应该又是严家人要来闹幺蛾子了。
开门之后,只见华珍的身后站着十几二十个仆人。
管家娘子上前,一副精干的样子,看着楚芸槿,毫不客气地说道:“王妃,老奴今儿个按照王上的吩咐,来帮您搬院子。”
说完,还没等楚芸槿说话,她就自作主张地朝着后面的几个仆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进去搬东西。
华珍一脸担心的看着楚芸槿,小声问道:“听说昨夜王上回房之后大怒,命人将您送到和堂殿去居住,除了您带来的人,任何人都不准派过去,这可怎么办?”
听到这里,楚芸槿的眼眸有些暗沉,冷幽地看着站在旁边指挥的管家娘子说道:“好歹我也是王妃,你们要动手,是不是得先问过我的意见?”
语气虽然很轻,但是却体现了楚芸槿的不悦。
管家娘子微微一愣,知道这王妃也不是个善茬。
仆人们也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不知所措地看向了管家娘子。
“王妃,这是王上的命令,还请您不要为难老奴。”
管家娘子的语气弱了几分,虽然楚芸槿平常不受严家人的待见,可她毕竟也是王妃,而且看上去不好欺负。
见管家娘子的态度有几分收敛,楚芸槿嗤笑一声,说道:“我又没说不去,你们搬走便是。”
楚芸槿知道,这几天自己在严家人眼里的行为可谓是嚣张跋扈,所以应该是想让自己搬到偏院去,好给自己一个下马威,让自己有所收敛。
到了之后,这个和堂殿还真是和自己想象中那样,不是什么好地方。
就连门都是坏的,院子里长满了杂草,墙上和房梁上都挂满了蜘蛛丝。
这里阴气森森的,整个院子都被阴暗笼罩着,现在是白天,都让人看上去不寒而栗,华珍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心疼地看着楚芸槿,皱着眉头为楚芸槿打抱不平。
“王上这也太过分了,好歹您也是王妃,竟然给您住这样的院子,真是太欺负人了!”
可楚芸槿却毫不在意,她弯起那双明媚的眼,对华珍安慰道:“这里我们要是收拾一番,应该也不差。”
这和堂殿是个偏院,她本来就不想见到严于渊,这样以来更是顺了她的意。
这里加上她,一共有十六个人,有四个是男仆。
楚芸槿看着乱糟糟的和堂殿,心里也没有不舒服,反倒是动手和他们一起开始打扫。
华珍赶忙说道:“小姐,您这是做甚,这些脏活累活我带着他们一起做便是,您快歇着去,莫要累坏了身子。”
可楚芸槿却不这么觉得,她现在对于严家来说,只是一个工具而已,现在都搬到和堂殿了,怕是连工具都算不上。
所以说,现在的她根本就算不上什么王妃,也不想做什么大小姐,只想将眼前的日子过的安稳一些,多找时间想办法回去陪祖父。
她伸手将自己的袖子撩起,跟着这几个仆人一起收拾院子。
这些仆人都是楚老爷子信得过的,所以一直呆在楚芸槿的身边,也是忠心耿耿。
来到这里之后,楚芸槿更是没有亏待他们。
现在楚芸槿算是落魄了,他们自然也乐意跟着。
另一边,管家娘子从和堂殿出来了之后,就直径走向了大殿。
严于渊在批阅劄子,见管家娘子前来,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她什么反应?”严于渊冷声问道。
管家娘子拱手,如实回答道:“回王上,您吩咐的都办妥了,但是王妃似乎很淡定,并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
听到这里,严于渊微微皱起了眉头,黑曜石般的瞳孔闪过一丝差异和不悦。
当初可是她想尽办法要嫁进严家,按理来说,自己让她搬去偏院,应该哭闹着和自己求情才对,今天的反应怎如此异常?
费了这么大心思,难不成就甘心这样住进偏院吗?
见严于渊不说话,管家娘子又问道:“那王上,接下来……”
“这里没你的事了,出去!”
严于渊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怒气,管家娘子吓得一个踉跄,赶忙离开。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听闻楚芸槿的反应之后,心里开始不舒服起来。
接着,严于渊转头对身旁的郗寿吩咐道:“你现在命人去和堂殿的外面看守,不准任何人出入和堂殿!”
对于这个吩咐,郗寿打心底是拒绝的,倘若不是楚芸槿,他现在恐怕是早就归于黄泉了。
“王上,这对王妃会不会太过分了……”
严于渊的眼眸微微暗沉下来,板着一张俊脸,语气中带着几分枭冷:“怎么,救过你的命,所以于心不忍了?”
他倒是想看看,要是和堂殿什么都没有,这女人该如何生存下去。
到时候,还不是得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来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