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几位女孩子腾出舒适的空间。
包间里的两张桌子勉强有些拥挤。
当然，这并不能阻止秦天助展露自己的少爷身份。
将几道北都的知名菜式清点完毕。
神采飞扬，自得其乐。
恨不得把“我们北都人就讲究个地道”写在脸上。
哪怕确实浮夸了点，但不得不承认，至少对于姜然来说还是涨了不少见识的。
毕竟这群人里除了林一格和张志强其他人也都只是普通家庭。
学生时代，家庭层次的差异或许是最淡的。
“你们听我的，下午的笔试题目，哪怕不会写，也要把自己的思路展示出来，这和高中死做题不一样，夏令营老师看的是天赋。”
“哦？此话怎讲。”
万万没想到，第一个搭腔的是叶离。
他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后面的事就好办多了，不过，控制情绪这种事情，对叶离来说似乎从来就不是什么难事。
其他几人多少有些差异，不过他们显然对秦天助的话更感兴趣。
姜然虽然一直悄摸着往嘴里塞东西，但也凝起神来，他对这个世界大学的了解真的不多。
更何况还是秦少爷这种内部人士的视角。
“书本知识看高考成绩就成了，咱这那些心高气傲的老师不少都有留洋背景，他们哪瞧得上咱国内起早摸黑学习的孩子。”
似乎是觉着自己这话有些AOE到了所有人，秦天助立刻摆摆手解释了起来。
“别误会啊，我和你们一样，我还瞧不起他们呢，家里有钱出国的也就算了，有的明明是学校公费送他们出去，回来还得把他们当大爷哄着，我爸没少私下里骂他们。”
看着众人将信将疑的眼神。
秦少爷清了清嗓子，把话题拉了回来。
“所以夏令营的笔试更多地是考察潜力，尤其是各位在学科序列上的天分，这可不是纯做题能做出来的，有些东西那就是一眼懂就全懂，死挨是挨不出来的。”
“所以这些题目做不出来很正常，但一定要把思路写满，而且是能提现学科理解的思路，哪怕方向错了，只要有这知识体系的概念，阅卷老师也会酌情加分，当然，能做对那肯定更好。”
见老大突然这么正经，几位小弟也有些恍惚。
感情他也不是只会把妹约会欺负老实人啊。
早这样大家还陪着他玩古惑仔游戏干嘛。
一起学习不香吗？
哪怕都是大大小小的富二代。
谁还不想正儿八经干出点成绩让爹妈高看一眼呢。
“不过今年也说不准，”秦天助似乎想到了些什么，脸上出现了一阵迷茫，“这不是撞上高考改革，没准以后就只看悟性喽。”
张志强听到这里顿时有些疑惑，“悟性和天赋难道冲突吗？”
“天赋决定的是量变的上限，但悟性可是质变啊，别说你们了，我爸都操心，悟性可是砸钱也咋不出来的宝贝属性。”
像是喝酒吹牛故作深沉的中年男人，秦天助转头看向姜然，“所以知道你那张卡牌到底有多重要了吧。”
“上一张【领航者】我还是在初中的时候见到的，那是一位个子特别特别高的姐姐，现在也不知道在哪个研究所隐姓埋名了。”
趁着说话的空隙，姜然吃饱了。
“各位自由发挥吧。”
抬手间，抽出这张几乎改变了自己命运的橙卡。
大方地将卡面展示给在场所有的人。
姜然从未打算敝帚自珍，只是总有人想将其占为己有，甚至触碰法律的边界。
先前没有完全开放光环那是因为卡牌精炼度不够，再加上对卡牌触发的机制不熟悉罢了。
在保证安全、规模可控的前提下开放光环，本就是一种投资。
或许曾经姜然还会为这种因果可能产生的羁绊感到担忧，但经过这几次的生死时刻，逐渐接纳自己的内心已渐渐成为他新的认知。
倒霉是肯定会倒霉的。
再怎么躲也只能躲掉天上掉鸟屎这样的小事情。
真正瞅准自己的那些领导，那些组织，又岂是自己不想接触就能真正逃避的。
倒霉来就来吧，反正咱们还能吃保底。
不得不承认，相比之前，姜然的心性有了不少的成长。
“这……”
秦天助的一众小弟陷入了犹豫。
老大没开口，他们似乎不太好接受这个好意。
“不是，别看着我啊，你们想触发就触发呗，阿鑫，你智力高，来带个头！”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来到了陈鑫的身上。
今天这顿饭他一言未发。
心里全是秦天佑被执行局带走的事情。
其他人可以把这个当作八卦，但对他来说这可是致命的把柄。
能够强行藏住心神不宁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想要谈笑风生对于一个18岁的少年来说，还是太过艰难了一点。
和往常一样推了推眼镜，陈鑫尴尬地笑了笑。
“我好像也不能强行用精神力跨过门槛呢，【领航者】的忠诚值机制确实有些蹊跷。”
“没错，我这几位朋友也都没有通过这个途径成功过，”姜然站起身来，走到有些慌乱的陈鑫身旁，“但是我在高考复习期间还是发现了一个隐藏机制，只要能让我获得足够多的正面信息，【领航者】也会默认对方献上了忠诚。”
对此李斯文尴尬地挠了挠头。
这个“坏风气”是他带的头。
不过也是他从网上鱼龙混杂的有关《仰望星空》主题卡包的细枝末节中擅自推理出的一种可能性。
在舅舅李主任的熏陶下，永远热脸贴冷屁股也是他培养出的独家能力。
更何况，姜然只是性格内敛，本身并不高冷。
“如果是糊弄的话，它可是会感觉出来的哦。”
再次进行了一次精神上的施压，姜然这才放过这个心机上明显段位不如他的可怜蛋。
秦天助递去一个似有意又无意的眼神。
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有时候，事实不是那么重要，为了隐藏事实做出的努力就已经能证明很多了。
“那就让本少爷亲自带个头吧，姜兄弟，不知道这些够不够。”
借着超凡系统，若干大学各专业的往年试题以整理好的电子档的形式展现在了姜然面前。
“如果不够的话，还有些名师的录播视频，都是不外传的。”
“多多益善。”
于是，一场PY交易逐渐不可控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