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吗?”
甘文芯把手链摘下来。
这是妈妈去世之前给她的。
据说是祖上传下来的银子,戴在身上能辟邪挡灾,还能给她带来福气。
酥酥看着那个散发着缕缕黑烟的银子,毫不犹豫地点头,“对呀对呀!”
“好,一般人我是不会给的,但酥酥你是我们甘家的恩人!这个宝贝就送给你了,希望它能给你带来福气!”
“好!”
酥酥表情郑重地接过手链,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入小书包中。
“姐姐,我们真的要告辞了!”她握了握小拳头,“有缘再见,以后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可以联系我喔。”
“好。”
酥酥小豆丁转身牵住爸爸的手,屁颠屁颠地离开。
一出病房门,她就迫不及待地把小脑袋凑到苏敬南面前,“粑粑,我们去次什么呀?”
“酥酥中午的饭消化了吗?”
她刚刚在甘文芯面前说,中午吃的饭让她的小肚现在还涨涨的。
酥酥立马打断他疑惑的表情,“粑粑,你怎么这个都不懂呀!”
“嗯?”
他确实没搞懂。
“姐姐为了给哥哥治病已经花了很多钱了呀!酥酥吃得又多,怎么能总让她请吃饭呢!要给她省点的。”
“嗯,我们酥酥真懂事。”
“嗯哼!诶嘿嘿,那是当然啦~外公说我越来越懂事啦!”
“不过,这个手链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说到这点,他就想起了刚刚在病房内,酥酥主动索要的手链。
按照酥酥不喜欢给人添麻烦的性格,她一定不会主动去要甘文芯身上那么珍贵的东西。
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天啦噜~”酥酥惊讶地把嘴巴张成o型,“粑粑,你是肿莫知道的?”
她没有告诉过他呀!
“她身上值钱的东西很少,连首饰都没有几件,这个手链很显眼。”
酥酥的性格,绝对不会要走别人的这种东西。
“粑粑,你老是夸酥酥聪明,看来你也挺聪明的嘛~”
“嗯哼,不然怎么生出聪明的宝宝。”苏敬南抬手捏捏酥酥的小肉脸。
“因为啊…这个手链上被人动了手脚,注入了邪气。”
酥酥从包里掏出手链,规矩地摆在掌心。
“就是因为这个东西,甘文谈哥哥才被坏人用姻缘绳牵住了,他阳气很强的,是老天爷爷都在保护的人呢。”
那些人想要用邪物对他动手是不可能成功的,自然就只能找他身边的人下手了。
“原来是这样。”苏敬南眯了眯眼睛,认真地打量着酥酥手上的那个小银子。
在他眼里,这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东西,竟然还有邪气???
“酥酥,要不然回去就把那些法术书拿给我看。”
他要加快学习的进度,不能让酥酥以后一个人孤军奋战。
“好呢好呢!粑粑,不要着急,法术书我们有的是,就跟二舅舅要给我做的卷子辣么多!”
酥酥挥舞着两只小胳膊,在空中比了个夸张的手势。
“卷子?”苏敬南挑了挑眉。
看来酥酥的这些舅舅们都很重视酥酥的教育问题。
既然如此,他这个爸爸当然就负责陪酥酥玩耍了。
他的任务就是让酥酥每时每刻都开心。
“对哒!等你看书的时候,酥酥就在旁边做试卷,不会让你无聊哒!”
“好!”
苏敬南整颗心都暖了。
难怪都说女儿是贴心的小棉袄。
他忽然又想到一个问题,“酥酥,我们需要去解决那群害他们的人吗?”
在甘文芯手串上做手脚的,肯定不是已经死去的李姿艺。
毕竟一个死人做不了这么多事情。
根据酥酥的讲述,苏敬南推测这些事情都是出自她那对父母的手笔。
酥酥正抱着苏敬南的手机,在一款美食测评软件上划拉,一道道色泽诱人的美食图片出现在屏幕上。
她头也不抬的回答,“不用啦!有人会帮我们解决哒。”
“谁?”
“嗯,天机不可泄露!”
“行,那酥酥想好要吃什么了吗?”
“去吃这个蜜桃牛奶冰!水蜜桃味的,肯定好吃!”
“好!”苏敬南心里默默记下上面的地址,然后把酥酥抱起来,“出发!”
“好耶!”
……
入夜。
李家客厅内气氛凝重。
李母面色阴沉地瞪着对面的男人。
男人身着黑白色长袍,戴着一顶高高的帽子,手上还拿着由成千上万根毛发做成的“法器”。
“法师,你不是说甘文谈再也醒不过来了吗?他今天醒了!”
“我也没想到啊!本来只要七天,只要七天他就会死去陪你们的女儿,可谁能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轻轻松松就把他辛苦设计的阵法破除,连手链上邪气都被清除干净。
关键是他找了半天,也不知道这个坏事的人是何方神圣!
“现在要怎么办?”一言不发的李父皱紧了眉头,终于开口,“小艺还在下面等着他,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小艺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待在阴间,甘文谈怎么能生活得那么舒服?
“我知道,当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可现在……那股影响他们的邪气被赶了回来,想要再靠近他们,恐怕是有点难了。”
甘文谈的体格特殊,不是他随随便便就能碰触和伤害到的人。
李母完全不把这当回事,“不是还有他姐姐吗?她要打工,每天会接触那么多人,你上次是怎么做的,这次就怎么做。”
法师面色为难,“我白天已经去医院试过了。”
他们能想到的这些问题,他怎么会想不到?
察觉到邪气被消灭那会,他就已经火急火燎地跑到医院去查看了一番情况。
“不知道那人使了什么手段,在甘文芯身上安了一层保护咒,邪气靠近她就会被反弹回来。”
法师说着,摘下了自己头上高高的帽子。
额头上一个大包红肿醒目。
他颇有几分委屈地说,“你们看,我当时想要再给她施加一层东西,结果给反弹回来了。”
他直接被带着一头撞在了医院的指路牌上,牌都被他的脑袋撞得凹了进去。
李父李母震惊地看着他头上那个大包,对视一眼。
“这个包……它为什么还在变大?”
高度已经超过他的鼻子了,还没有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