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真真皱起眉头注视着托尔斯,“难道知道他的真实目的,就可以将他们家对我造成的伤害一笔勾销掉?”
“慕白,我不是圣人,也不会那么容易就原谅他们。”许真真惆怅地说道。
“那你就没有想过秦念该怎么办?”托尔斯叹了一口气,“夹在你和他母亲之间,他会很为难的。”
“所以,我跟他离婚了,他就不用再因为我而感到为难。”许真真说道,“慕白,分开对我跟他而言,是最好的选择。他的母亲永远都不会接受我,我努力了七年之久,却没能让她产生丝毫动摇。”
“我承认我跟他以离婚收场,双方都有责任。”许真真继续说道。
“真真,七年的感情难道真的可以说放下就放下吗?他虽然跟你离婚了,但却是为了保护你。”托尔斯继续劝道。
“跟我离婚是为了保护我?”许真真嘲讽道,“他觉得自己很伟大吗?出轨也是为了我好?”
托尔斯一言不发地注视着她,有些话他不方便去说,虽然醉酒的秦念向他吐露了一些事实,但是有些事情确实是发生了。
“既然他那么伟大,为了保护我才跟我离婚,那他是不是应该祝福我重新去寻找幸福呢?”许真真笑着问道。
“托尔斯,我们许总已经有未婚夫了。”徐畅适时补充道。
托尔斯眉头微蹙,注视着许真真问道:“是真的吗?”
“她说的不错,我已经开始了新的感情。”许真真回答道,“慕白,如果你要继续当秦念的说客,我想这饭我没法继续吃下去了。”
托尔斯没有想到许真真居然会如此坚定,看来他真的帮不上什么忙了。
“好了,我不提你跟秦念之间的事了,咱们吃饭吧,吃饭。”托尔斯立马妥协了,热情地给许真真夹了两块红烧肉。
“真真,未婚夫又是怎么一回事?”托尔斯好奇地打探到。
“你这八卦的毛病真该好好改改。”许真真无语地看着托尔斯。
“我这是健谈,也算是优点了。”托尔斯笑着说道。
元晴晴头一次见到脸皮这么厚的CEO,忍不住笑了笑。
“小姑娘,你笑什么?”托尔斯立马就瞧见了元晴晴的表情变化,从一开始进来餐馆,元晴晴都没说过几句话,一直都很安静。
元晴晴发现自己被点名了,整个人都怔住了。
“她是觉得您幽默风趣。”徐畅立马帮忙解释道。
元晴晴点了点头,埋头继续吃着碗里的饭菜。
“真真,透露一点吧,我今后总会跟他见面的吧?多了解一些情报也好。”托尔斯恳求道。
“他是一名心理医生。”许真真简单地回答道,“如果我们两家公司有合作,你可能还真的会时不时跟他开会交流。”
“你们APP的心理咨询版块是他在负责?”托尔斯继续问道。
“线上线下心理咨询的服务及业务,确实是跟他的心理咨询诊所对接了。”许真真解释道。
“看来今后少不了跟他交流了。”托尔斯笑着说道。
“托尔斯,你谷歌一下心理学家贾辰,应该就可以搜索到不少消息了。”徐畅提醒道。
“谢谢,我回去之后就好好搜索一下。”托尔斯微笑着说道。
晚餐结束之后,托尔斯礼貌地将她们三人送回了酒店,随后便开车离开了。
“许总,托尔斯还真是一个有趣的人。”徐畅笑着说道。
“你不反对跟他们公司合作了?”许真真笑着问道。
“我反对有用吗?”徐畅笑着问道。
“你们今晚应该都已经吃饱了吧?”许真真看向她们二人,问道。
徐畅和元晴晴点了点头。
“那今晚你们自行安排时间吧,明天上午我们需要开视频会议做出选择。”许真真提醒道。
与二人告别之后,许真真独自一人回到客房里。
她没有想到会这样跟托尔斯重逢,也没有想到托尔斯居然会来当说客。
秦念和她离婚是有苦衷的,是为了她好,可那又如何?他对她已经造成了无法挽回的伤害。
在母亲与妻子面前,他选择了自己的母亲。那一刻,许真真觉得自己特别可悲。
婚姻对于女人而言,是人生的分水岭。
七年来,她没能成为一位母亲,活在无止尽的折磨当中。在那个家,她觉得自己就像是尘埃一般卑微。
如今回想起来,那段婚姻简直就是自己人生的噩梦。她唯一的慰藉就是他的爱,可是连他都抛弃了自己。
许真真来到洗手间,打开水龙头,将水轻轻地浇到自己的脸上,顺手取下毛巾,将脸上的水擦干。
7年前的她,看起来可没有这么疲倦,也没有眼角的皱纹。
托尔斯回到自己的住所,立马给秦念打了一通电话。
“兄弟,该帮的我都帮了,但是你也太不争气了。如果你当初能更加强硬一点,也就不会让真真受你妈的气了。”托尔斯吐槽道,“你这事,我已经管不着了,继续下去真真会连我一起怨恨上的。”
“她还在怨恨我吗?”秦念开口问道。
“好像没那么怨恨你,她比我想象中还要平静,明显是对你非常地失望。”托尔斯回答道。
秦念苦笑道:“我还希望她继续怨恨我,这样至少代表她心中对我还有牵挂。”
“你没能力搞定你妈,这辈子都别想跟她复合了。”托尔斯继续说道,“而且现在你还有一个厉害的情敌。”
“你是在说贾辰吗?你见到他了?”秦念好奇地问道。
“我在谷歌上见到他了,没见到他本人。”托尔斯回答道。
“我在美国的一些论坛上都能搜到他消息的,可见他在心理学的学术影响不小啊。年纪轻轻地已经成为了教授。”托尔斯咋舌道。
“你是来劝我放弃的吗?”秦念突然问道。
“我只是来告诉你,你的机会很渺茫。”托尔斯感叹道,“与其闹到最后撕破脸,倒不如大方一点祝福他们。”
秦念笑了笑,“我早就输给他了。”
“什么意思?你们已经交锋过了?”托尔斯连忙问道。
“嗯,打了一个赌。”秦念的笑容愈发苦涩。
“兄弟,你应该尽早从这段感情里走出来,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托尔斯劝道。
“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像她那么顽强。”秦念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