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离看到人群的时候,心里也满是喜悦,只是当看到霍启背着的人时,整个人如坠冰窟似的,混身都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大家伙看人已经找到了,也没进霍离家来,而且看那样子怕是…………
大家伙都没有说出来,纷纷告辞了,霍离收敛起心里的那些复杂情绪,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来谢过大家,并表示忙过这一段时间,在给大家上门道谢。
霍离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大家伙都没有放在心上,大家伙帮忙也不过是觉得霍家这一家人也算是实在人家。
霍离看着众人离开了,刚打算推着轮椅进去,就看到站在隐影里的朱猎户,这人也是今天第一次才过面的,而且霍离心里还有几分感谢他,要不是他愿意领着大家伙上山,估计怕是一时半会儿还找不到夏晨歌。
“今日就先谢过朱大哥了。”
朱广眼睛落在男人身上,沉沉的看了一眼。
“也不知道那傻女人是看上你哪里了,竟然会为了你去拼命,说实话我觉得你配不上她。”
霍离想不到这人竟然会说出这些话来,眼里闪过一丝冷芒,周身也微微散发出一丝寒气来。
“虽然今天这事确实该好好谢谢朱大哥,但是霍某并不觉得家里的私事还需要一个外人插手,至于配不配也用不着你来评判。”
朱广看着男人这一副镇定自如的样子,也没有了继续下去的心情。
冲着霍离哼了一声。
“今天的事你也不用放在心上,我帮的不是你,而是她。”
说完甩了衣服袖子就离开了。
霍离看着那人逐渐消失在黑夜里的身影,握着轮椅的手也不自觉的紧了几分,直到关节微微泛白这才松开手。
其实刚朱广说的话确实也是说到了霍离的心头了,霍离确实也是有这种想法,但是外人说出来的,和自己心里想的那就是两回事了。
夏晨歌这边,被放回了炕上,胡大夫用银针给她扎了几针,眉头也慢慢的紧了起来。
房间里大家伙看到他这副样子,心也跟着提了起来,只有老太太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胡大夫,我家娘子怎样了?”
大家伙听到门口传来的声音,这才纷纷把视线投在霍离身上,然后又落会胡大夫这边。
胡大夫摇了摇头。
“发现的太晚了,虽然她自己有处理过被咬到的地方,但是这蛇奇毒无比,而且她还被咬了两处。”
房间里的人听到这话,眉头都拧了起来。
“那还有救吗?”
霍离说出这话的时候,连自己都感觉到音色中的颤抖,心口像是被针扎了似的闷闷的锥疼。
“有道是有,就是没有十足的把握。”
霍离听到这话,眉头瞬间舒展开来,脸上也带上了几分严肃。
“胡大夫,麻烦你了,无论如何请你救救我娘子。”
“不是不救,只是这费用一般人家出不起,得先用百年人参先掉着她的命,其她的毒慢慢解。”
听到这话,屋里的人又提了一口气,这百年人参怎么的也得百两银子,一般人家哪里能拿得出来啊!
霍离深深看了眼床上闭着眼睛如同安睡了的女人,抬起头来看着胡大夫。
“胡大夫你尽管开方子就是了。”
胡大夫看霍离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也只能听从了。
霍离看着胡大夫写药单,看了眼那边站着的老太太,声音清冷的开口了。
“二娘,劳烦你把银子给霍启,让他往镇上去一趟。”
房间里的站着何大哥家两口子,霍启和老大夫,大家伙都觉得霍离这话没什么毛病,反到是看老太太听到这话,眼带惊恐的看着霍离,嘴唇颤抖着久久不曾开口。
霍离看她这副样子,也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推着轮椅就出来了。
老太太站在原地犹豫再三,也跟着出去了。
老太太转了一圈这才看到远门外的霍离。
她迟疑的走过去,刚站定霍离那清冷的声音就开口了。
“银票在你那里吧!”
老太太经过了一开始的震惊这会儿也冷静了下来。
“确实在我这里。”
“拿出来吧!”
老太太像是没有早就料到他说这话似的,嘴角紧抿着。
“你确定你要救她,一百多两不说能不能救活,单凭这银钱的数量就不是小数。”
霍离听着她说的话,眼里闪过一丝不耐。
“我意已决。”
老太太听着他这话也没有在争辩。
“银票可以给你,但是我得留二十两,还有这房子和地都归我,你们搬出去。从此各过各的。”
霍离听完老太太这话,想到盖房子时夏晨歌那雀跃欢欣的样子,还有用心设计的那些灶台洗漱间,然后又回想起刚才那女人躺在炕上铁青的毫无一丝血色的脸色,咬咬牙最终点了下头。
“还有要是将来你媳妇醒过来了也不可以找我们的麻烦,也不能去村里乱说闲话,你就算是看不上我这老妇人,你也得为霍启着想一二,毕竟他也跟你一样姓霍,要是我名声臭了,你弟弟这辈子也差不多悔了。”
“可以,还有吗?”
老太太想不到他们应的这么快,心里也有些激动。
“既然这样,你也别说我是狠心之人,坡上的那块地给你们了,还有那茅草房也归你们。”
霍离自嘲的笑了下。
“确实不不是狠心之人。”
说完就推着轮椅进了院子。
老太太自然也听出了霍离话语里的暗讽之意,脸上的表情也是变换不停。
当天夜里霍启和何大哥俩人到村口赵大爷家租了牛车,拿上老太太的一百两银子还有霍离给的那块小鱼玉佩去了镇上,直到后半夜才回来。
胡大夫亲手熬了药,又扎了一次针,切了片人参给夏晨歌压在舌头下面,只等到她气息稍微均匀了一些,这才离开。
出门时还嘱咐霍离要是有什么变故,就赶紧去通知他。
其实胡大夫心里也有些愧疚的,如果不早发现一天可能这毒还没有这么深,随即只能深深的叹了口气,这还得慢慢养了。
劳累了一夜大家伙也去休息了,房间里只剩下霍离和夏晨歌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