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把那把配刀装进去,两手一用力就把配刀给扳弯了,连同刀套。
刚围着霍离的那几个衙役看到夏晨歌这动作,纷纷互相看了眼,最后退回了那领头人身边。
夏晨歌见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又把手里的配刀给扳直了,然后丢到了那群衙役面前。
这才回过身去看地上躺着的男人。
夏晨歌把男人扶坐起来,看到他脸上的那些伤痕,拳头又握紧了几分。
“疼吗?”
霍离像是没听到她说的话的样子,微微的低下了头。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啊!”
夏晨歌有些诧异的看着面前稍显沉默的男人,不知为何心里竟划过一丝心疼。
“谁说的,要是你没用我还跟着你干嘛?我还等着你教我绝世武功呢!”
夏晨歌这话说完,还有些不好意思的别开了目光,声音也低下来了几分。
“还有教我认字呢!”
霍离像是被她这话安抚到了似的,眼里的神色稍微柔和了些。
“绝世是不可能了,但是收拾身边这几个人还是足够的了。”
那几个衙役被霍离这话说的纷纷对视了一眼,最后把视线投在了领头的那人身上。
“走赶路。”
领头的人像是没有看到他们的反应似的,抬脚就从夏晨歌身边走过往前走了。
夏晨歌把霍离扶上去,推着轮椅也跟在了身后,刚才这么一闹,也没了吃东西的欲望了。
晚上那些衙役稍微收敛了些,到了驿站夏晨歌出钱买了些粗面馒头,又讨要了些米汤。
端回去的时候,估计李明霞她们身上确实没什么银子了,三双眼睛紧巴巴的落在夏晨歌身上,嘴里还不断的吞咽着口水。
夏晨歌也不是那歹毒之人,看着他们有些于心不忍。
回过身蹲在轮椅背后扣了半天,拿了个十两的银锭子出来。
反手就丢在了霍启的手里。
“自己去买,以后藏好了,我也没有了。”
老太太几人看着夏晨歌这举动一时没反应过来。
还是李明霞轻轻推了呆愣的霍启一把。
那人才像是如梦初醒的样子,拿着银子跑了出去。
不大一会儿也拿着些吃食进来了。
吃完东西,夏晨歌把上次买的那些个治疗外伤的药拿出来,凑到霍离身边。
“趁着这会儿还能看的见,我给你擦擦药吧!不然等会儿天黑了看不到,在把衣服换下来我顺便给你洗了,院子里有水,也方便。”
霍离深深的看了夏晨歌一眼,慢慢的点了下头。
晚上休息的地方是一个空房子,稍微有几块搭起来的木板,夏晨歌睡最外面,霍离就紧紧的挨着她,之后又是霍启老太太,和李明霞。
夜色慢慢的静下下来,外面时不时的传来虫鸣声。
夏晨歌睡意来袭,刚想闭上眼睛,黑夜里就响起了霍启说话的声音。
“娘,大哥是我对不起大家,让大家受苦了。”
夏晨歌听到这话反到是愣了一下,仅仅凭着这段时间的观察,夏晨歌也能看出来这人是个自私自利的人,今天突然这么开口,确实有些吃惊。
那边的老太太听到自家儿子这话,瞬间就落下泪来,在这黑夜里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
夏晨歌也没管他们之后说了些什么,只是快要睡着的时候听到身边男人开口了。
“知错能改就行,我也不想霍家就败在你我兄弟二人的手里,以后踏实过日子,就算是将来到了地底下也能给爹一个交代了。”
夏晨歌以为是自己睡迷糊了,听差了。
只是第二天起来的时候,霍启忙凑过来,又是帮忙抬水,又是去搬吃的。
夏晨歌经过昨天之后,也没带怕的,终于找了些清水,把脸上的脏东西给洗了。
霍离看着她这样,有些不赞同的微微皱起眉头。
最后也只得无奈的妥协了。李明霞这次到是学乖了,脸上身上还是前几天的那身,一点都没有准备换一下的打算。
夏晨歌也懒得管,吃完东西,又装了几个干馒头。
这才拿了些银锭子出去。
虽然这驿站也有些简陋,但是最基本的东西还是有的。
夏晨歌买了些玉米面,买了些盐,还弄了个火折子。
这才回来,只是刚踏进房间就被面前的场景弄得愣了下。
那几个衙役估计是对昨天夏晨歌的举动有些阴影,这会儿看到站在门口的人,身体不自觉的瑟缩了一下。
那领头的胖子,没好气的斜了几人一眼,这才把视线落在夏晨歌身上。
这不看不打紧,如今看到夏晨歌清清爽爽的站在那里,眼睛不由得直了。
夏晨歌嫌恶的避开那人的目光。
看了眼大家手腕上的链子,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敢问官差大人,这是何意。”
那胖衙役收回看着夏晨歌略微痴傻的目光,一双眼睛也微微的眯了起来。
“哎!这不是姑娘说要按照流程走嘛!这不我昨天晚上思索了一宿,也觉得姑娘说的确实有理,前几天没拷锁链那是怕你们不习惯。”
说完这话,又往夏晨歌那边凑近了几步。
眼里的贪婪之色也越来越深。
夏晨歌往边上避让开了些。
一双眼睛紧紧的凝视着面前肥胖的男人,看着他眼里的那恶心目光,心里也起了丝嫌恶。
“既然大人说了,那我等犯人自当遵守。”
说完就走到了末尾的地方,示意那些官差给她拷上。
那拿着铁链的衙役,回头看了眼自家老大,看到他点头后这才把夏晨歌给锁了起来。
至于霍离还是被夏晨歌推着。
天气渐渐的开始热了起来,没走多远这日头就越来越晒。
那胖衙役比夏晨歌几人还累,这会儿脸上早就被汗水浇了个透,差服上面也能看出汗湿的印子。
夏晨歌几人也好不了多少,虽然走了一个多月了,身体也勉强适应了过来,但是这天气却有些让人受不了。
最后一伙人决定原地休息一下。
夏晨歌把水囊递给男人,让他喝了些,这才提着空了的水囊往小溪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