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想做什么。”
云夷耸了耸肩,“正如你所看到的,我们是来帮你的。”
“现在你的实力足以比肩曾经的镇北将军。”
“而我们也不需要你付出什么报酬。”
云夷眯起眼睛,“只要你按照你们本来的打算。”
“杀了刘焉之后,老夫自然会帮你解除联系。”
“但若你执意对老夫出手的话......”
云夷的眼光瞄向手中的尸体。
“老夫会干出什么可就不太清楚了。”
吴梁数次握拳,但还是妥协了下去。
他不清楚眼前这人的手段到底是什么,但他也不敢赌。
何况正如那人所说那样。
现在的吴梁,空前的强大。
见吴梁不再发话,云夷露出满意的笑容,“这就对了嘛。”
“另外,你现在的实力还远不止你所看到的那样。”
“等你杀死刘焉之后,我们会再见面的。”
“好浓的尸气。”
河对岸,张宁已经捂起了鼻子。
并用厌恶的眼神看着河对岸乡安侯国的队伍。
“怎么会有这么浓郁的尸气,他们刚掘了乱葬岗出来是吗?”
对于张宁巨大的反应,其他人都显得十分茫然。
因为精通道法的缘故,对于这些神鬼之说,张宁表现得非常敏感。
也正是因此。
此刻张宁对乡安侯国的部队表现得极度厌恶。
有尸气是正常的。
即使是黄巾军,都不敢说自己不会触碰到任何尸气。
可是尸气重到隔着河都能让张宁闻到。
可想而知,那边必然有人做了什么不得了的缺德事情。
但这也给永承天提了个醒。
这个世界是有神鬼之类的手段的。
虽然见识的可能性小,但绝非为零。
“莫非,这乡安侯国按照养了一支僵尸大军?”
“噗呲。”
永承天的话把张宁给逗乐了。
“帝师大人安心好了,您所说的那种东西,至少在现如今是养不出来的。”
“炎汉未亡,国运尚存,只有一个国度真正走到末路的时刻,才有可能滋生出那种东西。”
“那你觉得是什么情况?”
面对永承天的提问,张宁的笑容有些保持不住。
仔细思考过后,“恕小女无能,眼下这情况,小女也着实猜不出来。”
“这样啊。”
永承天有些失望的结束了与张宁的小声话。
旁边刘焉的人员布置也尽数分配了下去。
待大多数人走之后,刘焉才主动来到永承天面前,“帝师可否多召些帮手过来?”
“怎么,眼下的情况很为难吗?”永承天不解的问道。
“为难倒也算不上。”
刘焉摇了摇头,“就是这地理位置卡的太好了。”
恰好卡在江河两侧,导致双方的大军都不能铺开,注定只有少部分人能正面接敌。
如此下去,这河道两边很有可能会形成持久战。
“浩广亲王那边可比我们这好上不少。”
刘焉显得有些担忧。
因为浩广亲王的行踪是个在炎汉完全公开的情报。
只要稍加打听,就能发觉浩广亲王已经加快了对各地世家的游说力度。
仅仅现在,兵马就已经接近了百万之众。
“我们得加快速度了!”刘焉提醒道。
“根据世家那边传来的消息,若是一个月内我们无法拿下乡安侯国,亲王的五十万先锋军就会抵达这座桥头堡。”
虽然路途中并非每个太守都心向浩广亲王。
但在五十万大军的淫威之下,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会选择暂避锋芒。
“但若是我们能成功在一个月内拿下这座桥头堡的话。”
刘焉面露冷色,“那五十万大军,就会因为完全没有补给线路,陷入进退两难的窘境。”
“所以说留给我们的世间不多了。”
“对于乡安侯国的攻势,我们没有失败的机会!”
永承天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可是扭头看向刘文,却只能无奈的叹一口气。
不给力啊。
因为手中的力量越来越强,刘文的气运变化幅度也越来越小。
眼前虽然是个苦战,但刘文的气运居然没有丝毫变化。
“或许帝师大人可以试试这个。”
刘焉仿佛看出了永承天的难处,将一块太守的腰牌拿了出来。
“这是灵缘太守的身份腰牌,但刘表并没有接下。”
“曾有人跟我说,这块腰牌容纳了灵缘郡数十年经营的气运,帝师大人不妨一试。”
永承天将信将疑的把令牌接过。
就在触碰到令牌的那一刹那,他察觉到了令牌内相当庞大的气运。
这股气运非常内敛,若不是随身佩戴,根本感受不到ta。
但有了上次在太后那里的教训之后,永承天果断的将腰牌佩戴在了刘文的身上。
还是刘文的气运用起来更加放心一点。
在永承天的注视下,那块腰牌的气运逐渐与刘文产生了联系。
但也因此进入了侧漏状态。
看起来即使是外物,刘文依旧留不下丝毫龙运。
不多等待,永承天直接按照刘焉的想法,试图召唤一名能够破阵的强者出来。
说起来,他也挺久没再召唤武将的了。
在炼运要术的汲取下,令牌内的气运正在如同流水一般消逝。
下一刻永承天的脑海中闪过了一道似乎猛虎的凶狠目光。
“八百虎贲踏江去,十万吴兵丧胆还!”
这是?
听到这无比熟悉的声音,永承天下意识的想到了一个人物。
张辽!
曾以八百精兵,吓退孙权十万大军的存在。
那道身份腰牌中所包含的气运,似乎比永承天想象中的还要多得多。
因为此时永承天脑海中的异象还未消散。
下一刻一道锋芒从另一侧冲天而起,与刚刚的异象撞击在一起。
“百骑劫魏营,功震天下英!”
剧烈的撞击之下,永承天直接被撞出了自己的脑海。
此刻有士兵踉踉跄跄的闯了进来。
“刘焉大人,您快出来看看吧!”
“有两位壮士吵着要进来,但现在,他们已经快打起来了!”
闻言,刘焉和永承天对视一眼,相继走出了帐外。
帐外其中一人穿着金光闪烁的重甲,光行走起来,都能使地面震动,令人望而生寒。
另一人则一身鳞甲,手持一把长弓,还有数颗骷髅头挂在身侧。
却见两人此刻已然一副水火不容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