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炎汉大兴之兆啊。”有文人默默念道,手中的竹简握的更紧了一点。
可以说。
刘焉在公开场合下的一番举动,俘获了不少人的人心。
那缠绕在刘焉身侧的金龙。
在许多人眼中看来,就是天命所归的迹象。
即使是德高望重的浩广亲王,恐怕都做不到让龙运显形的地步。
“你,你!”
萧何元也没想到刘焉居然会来这么一出。
既然有这等异象,早些展露出来不就好了,他又怎么敢对刘焉恶语相向。
刘焉缓缓开口道:“吾欲设州牧一职,牧一方水土,位太守国相之上,尔辈怎看?”
“荒谬!”
赶在其他人发话之前,萧何元打断了刘焉。
他一手指向刘焉的鼻子。
“我炎汉数千年从未设立过州牧这等职位。”
“那太守,刺史之流,又是谁设立的?”
面对刘焉的问题,萧何元理所应当的回应道:“那自然是我炎汉开国之祖所设。”
“既然如此,他设得,我为何设不得?”
面对刘焉大逆不道的言论,萧何元一时居然都找不到话语去反驳。
咚!
龙头权杖重重的敲击在地板上,使得整栋小楼阁都开始摇摇欲坠。
刘焉转身面向楼下围观的百姓。
“此非为偏安一隅,但求一方百姓安宁!”
说话间,空着的手朝着萧何元指去。
“目无律法,霍乱百姓,当废之!”
“什么。”
就在萧何元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刻。
刘焉手中权杖又是往地上一砸。
“废史立牧,顺应天时!”
金龙的虚影转瞬来到萧何元面前。
这才是刘焉真正的实力。
下一刻,刘焉的权杖从虚影中钻出,直挺挺的往萧何元的脑门上砸去。
如同西瓜开裂的声响过后,萧何元的脑浆已经碎裂一地。
借口已经全部拿到,他也就不被刘焉需要了。
“县令,县令死了?”
周围的士卒,似乎还不敢相信萧何元会死的这么草率。
反倒是简石率先回过神来。
见萧何元已死,知道说什么都来不及了。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手中砍刀一抹,将萧宜也送去见了他老子。
“救贵妃!”
伴随着简石的暴喝。
跟随着简石而来的士卒几乎毫不犹豫的提刀杀了过去,与宜宁县的守军杀作一团。
刘焉随手将红白血液甩下,回到了永承天身旁。
因为见识过刘焉的恐怖,根本没人敢来触碰刘焉的霉头。
混乱的楼中,永承天所在的位置,难得成了世外桃源。
而护卫贵妃的部队,好歹也是当初从祝元亮麾下拉出来的。
相比起宜宁县的地方部队,训练度更是高到了不止哪里去。
因为刚刚的慌神,芬芳已经被简石夺了回去。
也正因如此,护卫们总算能放开手脚,大开杀戒。
刘焉稍稍提了一嘴。
“县令都死了,你们还想当逆贼不成?”
不出一时片刻。
处在青楼内的宜宁县守军,就突然恍然大悟。
连县令都死了,他们的抵抗还有什么意义?
“撤,快撤!”
就算往后被太守问罪,也好过现在送命在这里不是。
即使守军的人数十数倍与刘焉和简石之和。
可眼下没有丝毫斗志,自然是兵败如山倒。
丢盔卸甲一地之后,便屁滚尿流的从楼内逃了出去。
“州牧!”
忽然间,外界围观的百姓中开始高喊州牧的名号。
因为有一人高喊,很快便传播到了整片人群之内。
“州牧!州牧!”
胜者为王败者寇。
他们只知道,刘焉杀了宜宁县县令,还有气运真龙护身。
而先前刘焉口中所说,但求一方百姓安宁,更是说道了无数人的心坎之中。
这绝不像是一位皇室宗亲,所能说出来的言语。
哐当。
盔甲碰撞的声音响起。
刘焉抬眼看去,却发现是简石半跪在地上。
“吾等今日无处可去,还望州牧收留。”
“此话怎讲?”
刘焉缓缓开口道:“尔辈掌军万余,天下之大,何处去不得?”
然而简石却露出苦涩的笑容。
“可在下未能完成摄政王的任务,天下之大,恐没有我等容身之地啊。”
这才是他们所顾虑的地方。
否则也不会在进攻灵虎关失利之后,毫不犹豫的调转方向,硬生生的从皇城外的各个关口绕道了远离蛟沃郡的另一个方向。
他们来到灵缘郡,说的好听,是消遣。
说难听点,就是来逃难的。
因为他们不敢用自己的身家生命,去赌祝元亮的仁心。
而刘焉口中的州牧,却给简石看到了另一个希望。
一方之牧,立于太守刺史之上,不听皇朝之调令。
这不正是他所希望的吗?
恐怕也只有州牧,才能在祝元亮的手中保的下他们。
“既然如此,你们便跟着我吧。”
简石的理由想到充分,刘焉并没有拒绝的打算。
“不过,你们可要想好了。”
刘焉眼神朝着东北方向看去。
“此番谋划,非一城一州之向。”
简石微微一颤。
这话听在他的耳中,可就是要图谋皇权霸业的先兆啊。
可是......
想到自己任务失败。
简石一咬牙,“州牧若是想要如此,某跟了便是。”
“好,哈哈哈。”
刘焉直接将一杯酒摆到简石面前。
“既然如此,那大家便是自己人了,不必客气什么。”
气氛放松下来之后。
芬芳低着头坐到了刘文身旁。
她没有说话。
和简石等人不同。
刚刚被挟持的精力,还是在这少女心中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吃吗?”
刘文默默的将一条鸡腿塞到芬芳手里。
面对自己这莫名其妙的贵妃,刘文眼神中却只有好奇。
永承天揉了揉刘文的脑瓜。
这对夫妻倒是凑到了一块。
不过有意思的是,芬芳恐怕还完全不知道刘文的身份。
嗯?
永承天眼睛眯了一下。
他看到了什么?
刘文的龙运在不断的大涨着。
是因为刘焉的立牧?
永承天仿佛明白了什么。
刘焉的立牧,开创了一条本不该开创的先例。
只不过区别在于。
这一次的刘焉,绝对忠诚于永承天所在的炎汉朝廷。
也就是说那些本应无比严重的后果,都转变为了正面影响,施加到了小皇帝身上。
“可以再次召唤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