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陈山的模样,顿时清醒了,问道:“什么事,是兄弟就不矫情,直接说。”
陈山想了想,一个大汉子现在竟然双手搓在了一起,一脸紧张:“听胖子说,你好像会对付那玩意儿?”
“哪玩意儿?”我问道。
“鬼。”陈山说道:“我是听胖子说的,这次遇上那事了,就想到你了。”
我眉头皱起:“说吧,怎么回事。”
尽管我是阴阳抓鬼人这事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可李二狗那满嘴跑火车的货告诉了陈山,陈山又是我兄弟,我不能不帮。
话音刚落,陈山露出狂喜,拉着我就朝外跑:“车上说。”
“唉,唉你等等。”我连忙叫唤,这混蛋,老子就穿着一条海绵宝宝内裤呢!
估计这孙子现在耳朵有问题,我一路叫唤,他都当没听到,撒丫子就往外冲,惹得一路尖叫,那些女孩看见我,一副鄙视变态的表情,完蛋了,这下在学校出名了。
在一路尖叫呼喊中,我们冲到了学校门口,停在路旁的是一辆军牌的越野车,我们俩钻进了车里。
被欢呼了一路,我气得都快冒鼻涕泡了,一上车就把陈山按着衣服扒了,套在自己身上。
丫丫的腿儿,看着陈山光溜溜一脸怨妇的样子,心里可算舒服了点:“好了,现在说吧。”
陈山一脸怨妇表情,双手护着胸,就跟我要对他干啥似的,他靠在角落里,说道:“是我爷爷,他三天前突然昏迷了,看了许多医生都束手无策,说是没病,后来有人说是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我就来找你了。”
“应该是遇到野鬼了。”我想了想,说道。
陈山是军人家庭,一个个体内都有一股正气,比警员都强,更何况,陈山爷爷应该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这种人身上凝聚了一股杀气,别说孤魂野鬼了就算是厉鬼也不喜欢接近。
世上有正义之气、喜庆之气,也有怨气闷气怒气,还有煞气杀气!
但凡是拥有正义之气的人,譬如警察、军人,或是过节做寿结婚喜气满堂时,鬼魂都不会靠近。
而拥有杀气的人,譬如屠夫、上过战场的军人,更是鬼魂最惧怕的一类人。
一些军人、屠夫,只要往那一杵,都能吓得鬼魂退散。
不过,也有例外,鬼魂不愿意接触这些人,不代表他们不能接触。
譬如孤魂野鬼在野外,如果晚上或是阴气很重的时间,活人到了那个地方,一不注意惹到了孤魂野鬼,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鬼魂,所以极有可能被孤魂野鬼缠住,然后身体衰弱多病多难。
就像现在陈山爷爷,应该就是被孤魂野鬼缠上了。
“牙子,这次你一定要救救我爷爷,他老人家在战场上拼了半辈子命,安生日子没过多久,可不能让他出危险。”陈山说道。
我点点头:“放心吧。”
很快,我们就到了军区大院,我尸眼看去,军区大院上一股血红色的气流和一股金色气流交织,正是杀气和正气。
按理说,这样的地方,就是鬼魂最恐怖的地方,就是厉鬼都不敢来,为什么孤魂野鬼敢来呢?这事情有点蹊跷,可我没跟陈山说,这家伙现在着急的跟小媳妇似的,我实在不好意思再去吓他了。
我们到了陈山的家,是一动小别墅,两层楼,看来陈山爷爷的军功不低,其实想想也就明白了,这些真正上过战场杀敌的兵,是靠着他们的命给我们后代打了一个安稳天下,别说小别墅了,就算是住城堡,我都能想得通。
一下车,陈山就拉着我往屋里跑,屋里有七个人,这家伙穿着一条内裤竟然一点也不害羞,反而腰背挺直的,他的厚脸皮当场把我吓得不要不要的。
“爸,这是我同学段牙。”陈山把我带到一个中年人面前。
这中年人两鬓斑白,器宇轩昂,孔武有力,对我伸出手,笑道:“你好,我是陈山的父亲陈建国。”
“叔叔你好,陈爷爷在哪?”我也懒得废话,这孤魂野鬼缠身可不是开玩笑的,虽然孤魂野鬼很弱,可缠上活人,阴气入体,那也是能慢慢耗死人的,更何况现在陈老爷子年事已高,生机不如前,很脆弱的。
“在屋里。”陈建国说着,就引路进了一间卧室。
屋子大概有三十几平,古色古香的,陈老爷子满头银发躺在床上,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旁边摆着一台心电仪和氧气机,窗帘是拉上的,屋里有些阴暗,一只鬼魂正趴在陈老爷子的身上不断耸动着鼻子,这是在吸陈老爷子的生气!
“果然被缠住了。”我笑道,那鬼魂估计正吸得嗨皮,我们这么多人进去,他愣是没发现,还一脸陶醉的样子。
“切,装神弄鬼,现在这个时代讲究的是科学。”忽然,一道不屑的声音响起,我扭头看去,是个穿白大褂的医生。
刚刚进屋的时候,屋里除了陈建国和他夫人,还有两个医生,两个护卫一个佣人。
闻言,陈建国几人脸色都有些难看,毕竟我是陈山请来的,也是经过他们同意的,现在被一个老爷子的主治医生猜疑,算起来也是拂他们的面子了。
可那个医生,还是一副趾高气扬老子天下第一的样子,道:“你好,我叫史密斯,毕业于英国皇家医学院,学校的名字你应该听过吧,世界着名的医科大学,看来还是英国好,一切讲究科学,不会像国内这样装神弄鬼。”
我一听,顿时想把这混蛋暴揍一顿,明明黄种人非得当假洋鬼子,你丫的说英国好,咋不留在那,还跑回国来混饭吃?槽,最讨厌这种装比犯。
“你说我装神弄鬼?”我盯着他问道。
“不是装神弄鬼是什么?”史密斯邪眼看着我。
“你敢不敢把这玩意儿抹在眼皮上,你要是看完后什么反应也没有,我就承认自己装神弄鬼随你们处置。”我拿出一瓶张灵风给的牛眼泪,说道。
“怎么不敢?”史密斯鄙夷的看了我一眼,接过牛眼泪就往自己眼睛上抹,一旁的陈山、陈建国包括那个医生脸色都变了变,毕竟他们是生长在这片土地,关于牛眼泪的事,或多或少都听过一些。
很快,史密斯就抹完了牛眼泪,耀武扬威的瞪着我:“什么也没看到。”
一旁的陈建国几人也拿着牛眼泪就要抹,我笑了笑指着陈老爷子说道:“你看那。”
史密斯也有些紧张,愣愣地转头看去,然后“噗通”一声坐在地上,不断后退,嘴里大吼道:“耶稣,上帝,哈利路亚,救我,救救我。”
紧接着,屋子里弥漫起了一股难闻的气味,我看了看史密斯,发现他退走的路上留下了一条水渍,槽,这孙子太没种了,就看了一眼竟然吓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