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声枪响，巴基左腿中弹。
鲜血喷涌而出，他的身体踉跄了一下，差点跌落在地。
亚伦没有掉以轻心，毕竟眼前的冬日战士经过了洗脑改造，已经不能算是一个正常人了，普通子弹对他伤害有限。
再在巴基的左腿上补了一枪，亚伦迅速调转枪口，在他的右腿和右臂上各开了两枪，确保他失去了反抗能力。
巴基倒在了地上，无比愤恨的看着亚伦走近，想要反击但却什么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手刀落下，视线随之陷入黑暗。
“搞定，我保证巴基·巴恩斯绝对不会妨碍到各位的行动。”
“你把巴基怎么样了？”史蒂夫有些着急的问道。
“放心，还活着呢！
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问希尔，我这里的画面监控室应该能看得到。”
“确实还活着。”希尔嘴角微微抽搐，“只是他可能得在医院多躺一段时间，以神盾局如今的医疗手段...应该不会有事的。”
史蒂夫：......
“如果没事的话，麻烦你去一趟顶层的办公室。
佩姬要来了，但她的身体情况不容乐观，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就不好了，所以...”
“不好意思，她是你的前女友，不是我的。”亚伦不屑一顾，佩姬·卡特和史蒂夫·罗杰斯都算是传奇人物了，但这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的死活，他可没心情关心。
“这不是命令，这是请求。”
亚伦翻了个白眼，这特么本质上有什么区别吗？
“不好意思，就算你这么说...”
“我觉得你还是去一趟比较好。”希尔插话道，“皮尔斯还不知道是你告诉弗瑞神盾局有九头蛇间谍的事，但事后他想查的话不会很难。”
“啊这...”
亚伦嘴角扯了一下，一个掌握实权的九头蛇高层的报复可是非常麻烦的。
还是直接宰了吧！不能让皮尔斯有半点逃出去的可能。
“好吧！我会去的。
不过巴基怎么办？把他撂在这里吗？”
“我会赶过去的。”史蒂夫当即说道，“搞定最后一艘母舰之后我就过去，不会耽搁多久的。”
另一边，亚历山大·皮尔斯看着史蒂夫和山姆替换了两艘航母的定位装置，并在数架昆式战机的掩护下前往三号航母，脸色变得特别难看。
真是一群废物，那么多人没能拦住美国队长也就算了，居然连一个退役士兵都拦不住。
“看样子洞察计划要失败了。”娜塔莎幸灾乐祸的说道。
“但是九头蛇不会失败。”
“这可未必。”娜塔莎看向窗外，一架直升飞机停在了外面的天台上，“我等的人来了。”
众人齐刷刷的看了过去，一个熟悉的人影从飞机上下来。
尼克·弗瑞吊着一条受伤的胳膊，意气风发的推开办公室的大门走了进来。
皮尔斯恍然的点了点头，只觉得豁然开朗。
尼克·弗瑞没死，那眼前发生得一切都能解释得清楚了。
“你收到我的花了吗？
我很高兴你能来，尼克。”
“是吗？因为我以为是你杀了我。”
“你知道游戏规则的。”
“为什么让我做神盾局局长？”
“因为你是我认识的最好的，最无情的人。”皮尔斯平静的摊了摊手，没有半分紧张。
“我在尽力保护人民。”
“我的敌人就是你的敌人，尼克。
混乱，战争，脏弹袭击莫斯科，或者Emp轰炸芝加哥只是迟早的事。
靠外交吗？治标不治本。
你知道我是在哪里想清楚的吗？在哥伦比亚，你没有问，你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牺牲两百万性命，就能拯救七十亿人。
如果你敢迈出去，这就是下一步，尼克。”
“我有胆量不迈出去。”
“所以我才帮你做了这个决定。”皮尔斯看向外面窗外升起的母舰，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可惜没能成功，不过九头蛇也不算失败。”
“是吗？真是自信。”尼克·弗瑞轻笑道，“你不会以为我只做了这些安排吧！”
“你还有别的安排吗？”
尼克·弗瑞用大拇指指了指身后，“往那边看。”
皮尔斯不以为意的转头看去，但下一刻就瞪大了眼睛，三名理事的脸上也多出了一丝愕然。
只见科尔森小心的将一张轮椅推了上来，轮椅上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虽然虚弱，但却不失威严。
“佩姬女士，您怎么来了？”较为年轻的理事尊敬的问道。
“这个情况我不能不来。”佩姬轻笑了一声，随后看向了皮尔斯，“见到我是不是有些意外？”
“是挺意外的，我没想到尼克·弗瑞真能忍心把你给请过来。
你应该躺在病床上尽情的呼吸那不算新鲜的空气，然后慢慢的体会生命流逝的美好瞬间才对。”皮尔斯说着深吸了一口气，“不过也是，能收拾神盾局现在这副烂摊子的恐怕也只有你了。”
“能告诉我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吗？”
“哥伦比亚，一名叫做尼克·弗瑞的特工擅自下令，救了...”
“撒谎。”佩姬·卡特平静的看着他道。
“好吧！从我意识到这个世界需要秩序的时候，佐拉博士注意到了我。”皮尔斯摊了摊手，“而那三艘母舰可以帮这个世界树立秩序。”
“秩序，是恐惧吧！”
“随你怎么说，佩姬女士。
但九头蛇未必就是错的。”皮尔斯抿了抿嘴唇，随后用大拇指按了下手机屏幕上黄色的神盾局标志。
标志三百六十度转了一圈，从黄色变成了红色。
尼克·弗瑞故作诧异的看着他的手机，“你把什么发出去了？”
“走出阴影，进入光明。
这条暗语能唤醒神盾局内部所有的九头蛇特工，他们会毫不犹豫的对忠于神盾局的特工开枪。
我本来不想这么做的，九头蛇完全可以寄生在神盾局身上，慢慢的汲取养分，直到彻底取代它。
但弗瑞你还活着，洞察计划失败了，你甚至还请了一位元老给你坐镇...
我不能拖了，不然以你的本事找出潜藏的九头蛇特工也只是时间问题。
从今天开始神盾局将不复存在，会有很多人死去，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尼克。”
“科尔森。”
“他说的是真的，长官。”科尔森拿出自己的手机，屏幕上显示出了‘走出阴影，进入光明’的暗语，紧接着这句暗语变成了一个单词‘九头蛇’。
“妈惹法克！”尼克·弗瑞愤恨的骂了一句，然后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谢天谢地，你终于这么做了，我真想亲你一口。”
闻言，皮尔斯本能的察觉到了不对劲，“什么意思？”
“就像你说的，今天会有很多人死去。
不过死去的不是神盾局特工，而是九头蛇特工。”尼克·弗瑞难得的露出了笑容，“秘书长，你不觉得奇怪吗？
我明明知道了你的计划，甚至不惜假死让你放心的把航母送上天。
照理来说我应该准备充分，召集所有信得过的特工破坏洞察计划，但实际上呢？”
尼克·弗瑞伸手指了指自己，娜塔莎，科尔森，以及外面的三艘天空母舰，“只有我们几个，剩下的人呢？”
皮尔森面色微变，顿时想到了一个可能，“你把所有人都撤到分部去了？”
“所以总部才会这么乱，不过这是值得的。
神盾局在全球的分部都可以保全，整体实力并没有下降多少，甚至还会因为清除了隐患而更加团结，更加强大。”
皮尔斯深吸了一口气，试探着问道：“你辛苦筹谋了这么多，就是为了让我把这条暗语发出去？”
“不然呢？
就像你说的，我确实能找到潜藏在神盾局内部的九头蛇特工，但是找到他们可是一个大工程。
不只会花费大量的时间精力，也会搞得人心惶惶，影响神盾局的正常运行，所以我需要他们主动跳出来，一个不剩的跳出来。”
“你是怎么知道我有一条暗语的？”
“西特韦尔特工。”尼克·弗瑞直接给出了答案，“你的这个手下为了戴罪立功，可是交代了不少呢！”
“该死的叛徒。”皮尔斯扶额摇头，随后眼神变得凌厉了起来，“九头蛇，砍掉一个头，长出两个头。
神盾局中的九头蛇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分支而已，况且这颗蛇头你也未必砍得掉。”
说话间，皮尔斯狠狠按了下手机屏幕。
滋滋滋！
一名理事佩戴的胸章突然绽放出刺眼的白光，炽热的温度将他的胸口烧出了一个窟窿，惨叫一声后就痛苦的倒在了地上。
娜塔莎立刻用枪指着皮尔斯，不过他完全没有在意，只是老神在在的扬了扬手机，“我犯了个错误，没有确认理事的身份。
但这是因为从你们戴上胸章的那一刻开始，你们的命就不属于你们了。
现在...不想被烧出个两英寸的洞就放下枪。
你或许不怕死，但既然佩姬女士出现在了这里，那理事们的生命就变得非常珍贵了。
尼克不敢让他们死，佩姬女士也不会让他们死的，不然就算神盾局清除了内部的九头蛇，也得不到什么支持。”
娜塔莎和尼克·弗瑞对视了一眼，不甘的放下了手上的枪。
“这就对了。”皮尔斯满意一笑，“走吧，女理事，我需要你带我飞离这里。
不要耍什么花招，这个遥控器的范围能覆盖全球，我安全之后理事们才会安全，如果你想拿他们的生命冒险的话可以试一试。
共事了几十年，我还真不忍心对老朋友下手，但如果出了什么意外，一不小心就不好了。”
娜塔莎：......
这话你信吗？你下毒手的时候貌似也没怎么犹豫吧！
砰！
皮尔斯话音刚落，一颗子弹就击穿了他的太阳穴，脑浆混着鲜血在半空中散落。
失去小半颗脑袋的皮尔斯怔怔的倒了下去，决定两名理事以及娜塔莎·罗曼诺夫命运的手机也从手上滑落。
众人齐刷刷的看向了佩姬，她正举着一把黑色手枪，枪口正对亚历山大·皮尔斯。
“不是我。”佩姬摇了摇头道。
“是我。”亚伦抱着狙击枪从门口走了进来，“就剩下最后一发子弹了，没想到给他安排上了。
看这情况，我来的应该不算太晚。”
“如果早一点就更好了。”尼克·弗瑞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一名理事的胸口被烧穿了。”
亚伦瞥了眼倒在地上的那名理事，呼吸细弱游丝，明显是进入了生命的倒计时。
“科尔森曾被洛基一刀穿胸，这位的状况比他当时还要稍微好一点，只是疼晕过去了。
应该还有救，只是...”
“十亿。”
“你不觉得这个价位和理事会成员的身份严重不符吗？”
“神盾局现在的情况你也清楚，这是我能开出的最大的价码了。”
亚伦白了他一眼，旋即从戒指中取出一小瓶凤凰的眼泪。
随着眼泪滴落在理事胸前的伤口处，被烧熔的地方立刻生出了新的肉芽，内部的器官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不一会儿，这名理事迷迷糊糊的睁开了双眼。
看着熟悉且陌生的天花板，他不禁愣了一下，“我还活着。”
“你已经死了，不过被我救了回来。”亚伦一本正经的将他扶了起来，“认识一下，我是亚伦·盖乌斯，你的救命恩人。”
“霍伊·梅纳德。”理事怔怔的说道。
“你好，霍伊理事，我建议你给我留一下你的电话号码。
不要误会，我不是挟恩望报，只是为了避免您的身体会有什么后遗症。
我觉得我们私下里可以多交流交流，以救命恩人，不是，以医生的身份。”
众人：......
真是不要脸啊！这算盘珠子都打在我们脸上了。
“亚伦。”尼克·弗瑞伸手捂了下脸孔，“你都找神盾局要了十亿的医药费了，是怎么好意思说这话的？”
“十亿？”梅纳德一脸茫然，“什么十亿？”
“治疗费，你以为神盾局把你从死神那里拉回来不要钱吗？”尼克·弗瑞故作怅然道，“理事，我不求您以后给神盾局批经费的时候大方一点，但至少公平一点。”
“嗯？”
亚伦脸皮一抽，怔怔的望着尼克·弗瑞。
窝尼玛！真是一山还有一山高，见缝插针尼克·弗瑞是进修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