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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语冰冷然视所有眼光为无物,看向姑苏凉:“玩够了没有?”

他闲着,可不代表她一样闲着。

“差不多了啦。”姑苏凉软软道向她道一声,又歪着头朝那一副至今不肯接受现实的白楼抛去一个媚眼:“白公子,可不要想着轻易离开殷地哟,否则这山再高、水再长,我们这般有缘,还是一样会有重逢那一日的哟。”

白楼冷不丁打了个冷颤,是被那样邪佞的目光吓醒过来的。

回过神,被戳中心里算盘的他不免有些发虚,嘴上却打哈哈道:“这怎么可能……哈哈不会的,不会的,你放心我说话算数的。”

不算数也不行呀!

天知道这人刚才给他吞的什么东西,没查出来之前,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轻举妄动的。

“真识趣儿。”姑苏凉掩嘴轻笑出声来:“今日与白公子相见真是有缘呵呵呵。”

白楼也跟着‘呵呵呵缘分啊缘分’,心里苦得就跟被灌了一大碗苦瓜汁似的。

泪奔,不要这孽缘行不行?

“那约好了日后再见哟。”姑苏凉很满意他的识相,笑眯眯转过头冲外边打了个响指,不多时便有四美婢抬着白色的软轿从天而降,而他这时候一揽夏语冰的腰,玉足一点上那护栏,直接是飞到了那软轿上,而那软轿突然加了两个人的重量也没有颤动分毫。

四美婢手臂齐齐一扬,在众人目光注视下翩然如仙般抬着软轿远去。

白楼脸上的笑色一收,即刻唤小二结账后再不肯在这多待一秒,带着下人匆匆离去。

回到他临时租住的客栈,他问下人道:“你们可知他们是谁?”

其实问这话时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只是这答案——太惊悚,因而不敢确认,便是想听听他们的答案。

下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半晌才有人站出来道:“少主,这人坐白软轿、朱唇玉面、喜照镜子……十有八九是那好剥人皮披着的风影楼的楼主姑苏凉;而戴着半边面具的那一位,可能……可能就是毓秀宫的宫主。”

姑苏凉追逐、纠缠毓秀宫宫主的事在江湖上人尽皆知,却少有人知道纨绔天下知的侯府郡主就是毓秀宫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宫主,故而天下人对她的身份至今只停留在猜测上面。而这些人因为姑苏凉对夏语冰的极度亲昵,所以才得出这般结论,其实他们自己也不确定。

白楼眼睛一瞠,蓦地狠狠一拍大腿——靠,他刚才就是猜这个!

这要只是他自己猜那就算了,这么多人都猜,那就有很大的可能性是好吗?

知道真相的他眼泪差点掉下来——自己怎么就瞎了眼招惹到了这两个祸害?

只是仔细想想,他们真的是祸害吗?

不说风影楼有出色的杀手无数,单单毓秀宫,那遍布天下的情报网就足以让人心动想要捧上大把的银子同她合作。而今他们主动找到他,这机会简直是千载难逢啊!

而只要他抓紧这机会,那他在白家……

白楼眼睛一亮,脸上的沮丧之色顿时一扫而空,葡萄般黑亮的眼珠在眼眶里滴溜溜转了一转——毓秀宫的宫主……哟,他很有可能被毓秀宫的宫主给抓手腕抓了那么久而还活着呐!嘿嘿……只是好可惜没有看到那人真面目哎。

对了,若姑苏凉意有所指的那句话若是真的,那毓秀宫的宫主岂不就是女子了?

哇!

世界上竟有这般如此清冷脱俗、强大无比的女子!

白府众下人看着自家少主那越来越亮的眼睛便是知道自家少主脑洞已经开到天际,一个个的顿时都耷拉下脑袋,心底在那嘶吼——少主你是不是忘记你之前吃过什么了?这么忘事真的好吗?

……

白楼好不好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姑苏凉心情好却是谁都看得出来的。

夏语冰也不搭理他,由着他一个人傻乐。

这乐子是要大家分享才更愉快,姑苏凉自己乐了一会儿也没忘记夏语冰,便是从她怀里昂起脑袋:“亲爱的,无心之间做了这么一件好事你应该开心才是,为什么还要绷着一张脸?”

夏语冰已经练就能忽略他一切废话的本能,别说理他,就连看都不对他看一眼。

她自以为这样是对付他的好办法,实际是——她越这样,他就越是不屈不挠的闹腾她。

“亲爱的,你一直绷着个脸会未老先衰的。”姑苏凉抬起纤纤玉指,在她脸皮上轻轻滑过,惹来她冷冰冰的瞪视。

姑苏凉作神棍状笑得高深莫测:“少女,笑一笑,十年少。”

夏语冰:“……”

哪里来的神经病?

滚!

拍掉他的手,她闭目养神。

姑苏凉即刻放弃装样,凑她面前:“哎哎……”

“招惹白楼合作定不会是做无用之功,你既不肯告诉我你的计划,那也别碍着我自己动脑子想事情。”夏语冰冷冷打断了他要说的话。

姑苏凉眼尾儿明媚地往上一挑,掩嘴儿轻笑——这人看起来冷冰冰的,意外的好说话呢!

他今日设计她,她虽然语气冷漠,但是却未有拆他半点台的举动,反而难得的配合。

而现在出了八宝斋,他没有多提,她却自己主动揽过了他的差事。

他妖娆的狐狸眼望着她淡然的面孔,不无坏心的想——夜小皇子知道他们现在这般默契了,手段会更决绝吧!

怎么办?

突然好想画画儿了!

夏语冰被他看得心底毛毛的,一睁眼睛看到他这模样,警惕道:“干嘛?”

“人家突然发现你好美,好有男子气概哟。”姑苏凉欢快地扑到她怀里,双手捧脸,一脸的赞叹之色,睁大的双眸里连着冒的拿亮闪闪的红心简直能闪瞎人眼。

夏语冰额头蹦出个黑色井字:“……”这真的是夸奖吗?

干脆的再闭上眼,不搭理他。

眼不见心不烦!

姑苏凉笑得更欢快了,声若银铃儿一般传去老远老远,久久方歇。

四美婢将软轿抬到了距离李氏本家宅院不远的地方,姑苏凉一边看着陈志带人在不远处翻找,一边从袖管里摸出一包瓜子儿,拍拍不知道是真睡着了,还是不愿意理他才闭着眼睛的夏语冰的手:“看戏和瓜子更配哟。”

夏语冰并没有回应他。

姑苏凉也不觉得气馁,握住她的手臂,那冰冷的触感一经入手,他脸色蓦然一变,仔细一看却是她浓密的发间已是被汗湿透,更有那冷汗沿着她的侧颊水般流下。

“回京!”

姑苏凉再没了看戏的心情。

四美婢足尖一点,飘然抬着软轿离去。

半个时辰后,姑苏凉弄来马车,将夏语冰送回夏府,对来迎接的夏琼华只道自己是夏语冰认下的妹妹。夏琼华这大老粗见他一身女儿家的打扮,举手投足都是女儿家的做派,便是没有怀疑谢过了他,把他带进了府邸。

秦娇娘却是忍不住多看了姑苏凉几眼——总觉得这‘女子’身量好似高了些?

只仔细看到‘他’没有喉结,这才放了心。

“阿夏这是怎么了?”去夏语冰院子的途中,秦娇娘忍不住忧心的问道。

姑苏凉摇头,他声音无需作伪便是天然的婉转动听:“我难得到这里便是约了她到处走走,却没想到她……”

他忧心的朝她看了一眼,欲言又止。

秦娇娘蹙紧了眉心:“是突然这样的?”

姑苏凉‘嗯’一声:“我们那时候正说着话,她突然就这样了。”

事实上,他也没注意到她什么时候晕过去的。

秦娇娘没有再说话。

姑苏凉作担忧的表情,跟在了后头。

夏琼华把夏语冰放到床上安置后,让秦娇娘看着她,自己去夜玖府上请月明去了。

秦娇娘这才道:“姑娘,阿夏病倒,多谢你送她归来,只是如今府上人少,难免招待不周,姑娘若是有心改明儿阿夏病好了,我便同阿夏过去谢你。”

“我与阿夏既是姐妹,便是不会在乎这些。”姑苏凉撒谎起来连草稿都不用打,说得那叫一真心真意:“而且阿夏素来待我极好,她而今病着,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不若这样伯母……”

他顿了一顿道:“我那正有一些上好的补药,我这就去给阿夏送来。”

秦娇娘想说‘无功不受禄’,但是想到如今府里空空的府库,再想到女儿的病……这时候真不是矫情的时候。

她在心里叹息一声,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改口道:“既是如此,那便多谢姑娘了。”

“阿夏与我情同姐妹,我不过是做了身为妹妹该做的事,伯母您说这话实在太折煞我了。”姑苏凉忙道。

秦娇娘这才想起来还没问过他名字:“不知姑娘姓甚名谁?”

姑苏凉朝她优雅行一礼:“我姓苏,因为生辰是冬日,我阿娘便是为我取单字‘凉’。”

他的确出生在冬日,那时皑皑白雪环京都,群臣贺都道这是天大的吉兆。

吉兆……

在心里,他冷冷的笑了。

秦娇娘笑了笑:“苏姑娘,你们一个‘冰’一个‘凉’,又都出生在冬日,还真是有缘呢,怪不得能结为姐妹。”

姑苏凉面上也笑了笑。

秦娇娘又道:“你们当初是怎么认识的?”

这还是这一个女儿第一次有朋友过来,她想多了解了解女儿的过往,故而才有此问。

当初……

姑苏凉长而卷曲的睫毛轻轻一颤,那是他最不愿回想的血腥过去。

将情绪沉淀,他抬起眸子,笑盈盈的道:“像伯母说的有缘,那是几年前,我饿晕在大石边儿,是姐姐拿了吃食给我,还因为要护着我受了不轻的伤。”他走到夏语冰身边,纤细的指头挑开她的衣襟,对看向这边的秦娇娘道:“这里的伤疤,就是那时候留下来的。”

秦娇娘这才看到那一道结痂的伤口,忍不住变了脸色——伤口正在脖颈,那是命脉!

“那……”

她急急已到嘴边的话在看到姑苏凉脸上一闪而逝的伤哀之色时咽了下去,猛然回神——对阿夏来说是痛苦的事,对这个苏凉来说定也是一场噩梦,她怎好在第一次见到人姑娘就揭人伤疤?

“那也是很久的事,就不提了。”秦娇娘笑着将自己的失态掩饰。

姑苏凉也是借着这台阶下了:“待会儿大夫也该来了,我这就去取了药材来。”

“多谢苏姑娘了。”秦娇娘送他出去。

“伯母太客气了。”姑苏凉上马车之前将三个美婢留下,又转身对秦娇娘道:“姐姐病着,我刚才观姐姐院子里没有伺候的人恐伯母一人照顾着姐姐会照顾不来。这样我这几个丫鬟还是很得力的,伯母有何事,吩咐她们做便是。”

接受人第一次好意之后,第二次就不会太困难了,而夏府的确没有多余的人手,秦娇娘也实在对自己照顾夏语冰没信心,姑苏凉这一出,正是及时雨。

她感激道:“我便是代替我们阿夏谢谢苏姑娘了。”

“让姐姐日后待我好些便是。”姑苏凉掩嘴轻笑,冲她摇摇手帕,这才踩上矮凳,款款上了马车。

秦娇娘目送他离去后才看向三美婢,刚才没看不知道,仔细一看竟然个个都是千里挑一的美人,只是她们美归美,一个个却都冷冰冰跟玉娃娃似的不见丝毫表情。

她觉得有些怪异,可又说不出哪里怪异,于是只能告诉自己——这大抵是苏家家教甚严的缘故。

“你们同我进来吧!”

到底惦记着夏语冰的病情,秦娇娘并没有多问什么便是把她们进了府里。

府门关闭,秦娇娘留了一个人守在这里,带着另外两个去了夏语冰的房间。

“你去柜子里拿几条干净的帕子。”秦娇娘点了个美婢过去,又对剩下的最后一个道:“你随我到床边儿去。”

美婢温顺一点头。

秦娇娘带着她走过去,坐在床头,为夏语冰先摘下面具放到一边,而后在美婢的帮助下帮她褪下了袍子,这会儿另外那个去拿帕子的美婢也回来了,秦娇娘接过帕子仔仔细细地将夏语冰身上的冷汗吸干净了。

不多时,夏琼华也把人给带过来了,秦娇娘站起来,迎了过去,对月明道:“麻烦您了。”

“她也算我半个徒弟,没什么麻烦的。”月明笑得淡然。

秦娇娘这才松了口气,正欲同他说夏语冰的情形,目光却是落在了不远的夜玖身上,到嘴边的话便是转了个弯:“这位是?”

“哦。”月明让夜玖上前来,介绍道:“这是我新收的徒孙。”

夜玖朝秦娇娘点了点头。

秦娇娘微微一笑,夸赞道:“是个少有的钟灵毓秀般的人物。”

“过奖了。”月明嘴上这般说,心里却是很高兴自己的徒孙得到认同:“夜玖,这位便是小……阿夏的阿娘。”

夜玖道:“阿娘。”

秦娇娘的脸上的笑色顿时就少了几分,审视的眸子打量着夜玖。

夜玖也不闪不躲,就这么任她打量着。

就在这时,突然有痛苦的低吟声响起。

秦娇娘立即收回目光,转身看向月明,月明也是一皱眉,立即大步往床边走去。

夜玖立刻抱着药箱跟上。

秦娇娘想拦人,只是到底惦记女儿,忍不住往外头望——夫君不是去请月明来了吗?怎么人都回来了,他反而是没回来?

他又去干嘛了?

其实她呀,还真是错怪夏琼华了。

夏琼华哪里是没回来?他是被人拦住了啊!

这其实是秦娇娘的错,她只让人守门,没告诉人家夏琼华会带人回来,所以才闹了这么场乌龙;可这事严格说起来秦娇娘这么安排也没错,这要换成是任何一个寻常的婢女都不会出事,可关键这位还真不是,其实想想也是能帮姑苏凉抬软轿而没被剥皮的人,能是武功寻常之辈吗?

所以这会儿,夏琼华和那美婢正门口打得难解难分的。

“算了!”她深吐出一口气,快步往病床的方向走去。

此时月明给夏语冰号脉,一号,就知道是何原因了——她现在体内真气极度混乱,其中有一股极具破坏力,所到之处她筋脉尽损,再这么放任下去,她这一身功夫很可能就因此废了!

“嫂夫人,你速速带人去烧些热水来。”

不方便说明原因,月明只能寻了个借口。

秦娇娘眼看着夏语冰面色越来越白,几乎都要被吓得六神无主,这时候听到月明的话,猛然回过神来:“你说……你说什么?”

月明不耐其烦又说了一遍:“嫂夫人,你速速带人去烧些热水过来。”

“好好。”秦娇娘一个人弄不动,便是把两个美婢都带出去了。

房间已经没有多余的人,月明对夜玖道:“你速去把门关上。”

“不要!”夏语冰的眼眸却在此时骤然睁开了,她正是另一个‘夏语冰’,被强行关闭在暗处的她无时无刻都想逃脱这个‘夏语冰’的禁锢,今日终于逃出来又见着了自己的亲人,她如何再忍得住?

她眼眸里净是慌色,不顾自己跌倒的危险,像是攥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攥住了月明和夜玖的手:“小师叔、小九哥哥有恶鬼要侵占我的身体,你们救救我!”

“你说什么?”月明蓦然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

夜玖眸色猛然一凝,坐到她身侧:“是谁?”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夏语冰崩溃地哭出声来:“是最近……是最近……她要强占我的身体,要让我彻底消失在这世间,我好怕……我好怕……我好怕啊!”

那个黑暗的地方好可怕,她真的再也不想回去了!

再也不想了!

她如被吓坏幼兽,瑟瑟发抖。

“不要怕!”夜玖将她颤抖的身子拥入怀中,坚定的道:“我不会让那恶鬼得逞的。”

这一切正和他所得知的不谋而合,他早就做到了对付恶鬼的准备,只要恶鬼出现他就一定能收拾那恶鬼,绝对不会让那恶鬼伤了她的!

绝对!

“小九哥哥……”夏语冰痛哭出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月明在一边几近抓狂。

“回去跟你解释。”夜玖瞥他一眼,而后安抚夏语冰道:“你先别慌,我先帮你把身体治好。”

“不要!”察觉到他有松开她的意图,夏语冰更是死死抱住他的腰身:“我宁愿死,也不要把身体交给那个恶鬼!”

她说到这里更是痛哭出声:“那个恶鬼不止想占有我的身体,她还趁着我不在骗取了我爹娘和祖父的信任,他们都把她当作了我,可是她明明不是我……明明就不是我!”

外边忽地传来哐当一声。

夏语冰闻言看去,便是看到了那犹如失魂落魄般的秦娇娘,她的脚边滚着一只食盒。

“阿娘……”夏语冰稍稍从夜玖怀里抬起头,泪眼汪汪的唤道。

秦娇娘抖着唇:“你……你……你……”

话未说完,她便是直挺挺栽倒在了地上。

“阿娘!”夏语冰蓦然尖叫一声,松开紧抱着夜玖的手,却在此时一口鲜血从她喉头喷出。

不好!

夜玖眸色一深,立即伸手拂过她身上数道大穴,将晕厥的她放到了自己怀里,为她号脉,也是发现了她体内的真实情况,立即的他将她整个人翻转趴在他膝上,取针囊,熟练地将针刺入她周身穴道中。

月明这时候也回过了神,见他如此,便是强迫地逼自己沉下心神来。

他走过去,为秦娇娘一把脉才得知,她竟然被刺激得中风了!

秦娇娘身体弱他是知道的,她被有恶鬼附上了夏语冰的身的事刺激得中风第一次,若是那恶鬼再来必然就还有第二次,这样一来她身体哪里受得住?不若一次性解决所有问题算了!

月明打定主意后取银针为秦娇娘诊治后,又另外给她喂下药丸,趁着她神智迷糊间给她下了精神暗示。

而在这时,抬着一大桶热水的两位美婢正走了进来,将这话听得一清二楚。

她们的选择是立即悄然退回去,好一会儿之后才作若无其事状把热水给抬进屋里,退到一边。

月明这时候便是叫两美婢把秦娇娘搀到椅子上,在两美婢做好了正要退开时,月明却拦住了她们的去路,冷声喝问:“说,谁派你们来的?”

两美婢摇头。

“不说是吗?”月明神色一厉,手旋转露出数根银光闪闪的银针,天女散花一般朝着两美婢射去!

两美婢互看一眼,其中一人眼底露出一抹决绝之色,另一个眼中泪光一闪,她们二人同时飞身而起,却有一人以自己的身体迎上所有的银针,而另外一个却在此时夺路而逃。

月明就要追去,那浑身被银针刺得跟刺猬似的美婢却是一抬手,直朝着月明扑去同时用最后的力气将秦娇娘的椅子踹远。

‘砰’的一声,不止是美婢的身体被炸得四分五裂,就连这一块儿的屋顶都被波及砸了下来。

月明即使及时躲开了,却也是被浓烟熏得够呛,等他再追出去哪里还有刚才那美婢的身影?

不对!

月明想到秦娇娘,脸色骤然一变,立即朝秦娇娘奔了过去。

而也在此时,终于不敌眼看着就要被擒的守门美婢听到这一声爆炸声,眼中泪光一闪,旋即举剑自戕,一阵青烟从她尸体冒出来,一下子就化为清水,浸透土地再无踪迹。

夏琼华被这变故惊得呆了一呆,却是更担心女儿那边的情形,把剑一收,就狂奔着往那边而去。

“夫人、阿夏!”

他急惊风一般卷入内。

正在为秦娇娘号脉的月明抬起头来,看一眼他:“嫂夫人只是受了惊,并无事。”

夏琼华一颗急切跳动的心总算揣回了心里头,又看了看被帐幔笼罩看不清楚人的内间:“阿夏的情形现在怎么样了?”

“过会儿也就差不多了。”月明让夏琼华先坐下来:“不过有些事,我要同你说。”

夏琼华看着他严肃的面孔,一颗心也是跳快了:“阿夏的病情加重了?”

“不是病情。”月明说完这话正看到夜玖走出来,便是朝他招了招手:“你过来,把这事同我们都仔细说说。”

夏琼华闻言惊讶的看着他,

夜玖走过来,在他们下方位置坐下,郑重的道:“阿夏醒来便哭着说有恶鬼要占她的躯体,这症状好似几百年前帝国的‘夺魂’之术,若是不及早将那恶鬼驱除,阿夏恐有性命之危。”

“就这事?”夏琼华闻言却是笑了起来。

“这还不算大事?”月明被他这反应弄得是一头雾水。

夏琼华笑道:“阿夏这病很早就得了,不是什么‘夺魂’,而是有点儿像是一体双魂。我们家里边都当是两个孩子在养着,这么多年都没事,哪里来的恶鬼之说?”

“你一早就知道了这事?”月明不可思议的问道。

“也是最近……”夏琼华叹息一声,一拍自己大腿:“这都是我的错啊!”

“此话……”

“是有恶鬼!”秦娇娘慌乱的声音打断了月明未说完的话。

夏琼华闻言看向秦娇娘,不无惊讶的问道:“夫人,你说什么?”

“是真的有恶鬼!”秦娇娘紧紧攥住夏琼华的手,苍白的唇哆嗦着:“我记起来了,是那恶鬼蛊惑了我和公公的心神,让我们以为她很早就出现在我们的生活里,可是不是的。是最近,对,就是最近,她就是最近才出现的!”

夏琼华糊涂了:“可是那一天阿夏自己都说……”

“那是另外一个恶鬼扮演的阿夏,不是真的阿夏!”秦娇娘急得眼泪都掉出来了:“那个恶鬼用假面骗取我们的信任,为的就是要占我们女儿的身体,重新复活!夫君,这是真的……真的!”

“可是……”

“没有可是!”秦娇娘蓦地尖叫一声,一松他的手,猛然站起身来,快步跑向夏语病的病床前。

夏琼华立即追了过去,却让他看到了近乎肝胆俱裂的场面——秦娇娘举着手中的银簪,那尖利的一端正要刺向夏语冰的咽喉!

“不要!”

夏琼华惊得大吼一声,抱住秦娇娘的身子猛地一旋,可饶是这样那尖锐的簪子还是在夏语冰的颈项上拉出了一道血口,顿时鲜血直流,一下子就把那枕巾给染成了红色。

秦娇娘握着簪子在夏琼华怀里又哭又叫:“你放开我,我宁愿杀了阿夏也不要让她被恶鬼占了身子!”

月明和夜玖这时候也冲了进来,看到里边的情形都是一愣。

夜玖反应最快,立即取纱布,就要往床边冲去,却被那冰冷如刀子一样的目光生生定在了原地。

月明一下子就发现了夏语冰气势的变化,立即将夜玖挡在背后:“恶鬼,你休要想伤人!”

而秦娇娘这时候也停止了哭闹,睁着一双充满恨意的眸子看着她。

夏语冰抬眸,冰冷的眸光从在场人的脸上一张张扫过去,最后停在了夏琼华的脸上,她定定的看着他:“他们都说我是恶鬼,你说,我……是不是?”

夏琼华看着她惨白的面孔,眼中有疼惜之色闪过:“我相信你不是。”

秦娇娘却是在此时又尖叫出声:“你就是恶鬼,你这个恶鬼,还我女儿来!”

夏语冰冷冷看过去,手扬起,但见下一刻夏琼华便是把秦娇娘牢牢护在了背后,同时警惕的目光盯紧了她。

夏语冰忽而笑了,眉眼弯弯,是纯真至极的模样,可她眼里的光芒却在此时犹如星辰一般一点点的变得支离破碎,而众人看着她,却忽地觉得有什么正在心里滋长,一点点的在冒出来,让他们开始觉得眼睛干涩,呼吸不畅。

她在他们的注目下掀开被子,赤着足走向外边。

踏过残垣、踩过鲜血,也好似踏着的是她自己已经崩塌的世界。

一步一步,每一步走得艰难,却也义无反顾。

直到……

夜玖追过来,叫着她的名字。

她脚步一顿,回过头,却正是看见他手中一把匕首正刺进她的胸膛。

鲜血,四流。

魂魄,仿佛被撕裂一般的疼痛。

她睁大一双深黑色的瞳孔,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着自己心心念念想要保护的少年,嘴角扬起一抹凄美的笑靥,她颤抖的手握住他的,声音轻颤:“这匕首你只知是她送你的,可是你不知这是我让她为我在井里向你赔罪而送。”

她嘴角流下血来:“真可笑……夜玖你……你准备很久了对不对?这一把匕首……还有这刺的位置!”

夜玖已经说不出话来,几乎是傻了一般看着她。

夏语冰眼神一厉,在这时候用尽力气一握他的手,将那匕首更深地穿透了自己的胸膛!

------题外话------

谢谢ganlu1320还有jiahuachen两位妹子的月票,蠢作者其实一直惦记着想要道谢,但是估计是脑子太蠢,所以每次写着写着就忘记了,简直不要太虐了……

今晚上总算想起来了,九十度鞠躬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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