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心蕊激动了一把,“真的吗唐姐?那有空了,咱们去打猎如何?”
唐琳无奈地笑笑,“好,一切听心蕊公主的!”这种男人喜欢的活御心蕊却这么上心,用现代流行的一个词儿来形容,她就是一个女汉纸!
见御靖初和柳思拿了礼物上来,御心蕊好奇地问:“四皇兄,四嫂,你们为慕儿羡儿准备了什么?”
柳思温婉地道:“这份礼物,不及五公主的珍珠来得珍贵了,只是一份大师的手抄经,希望这份经书,能给慕儿羡儿消除灾难,平安长大。”
唐琳笑道:“千金也好,一文不值也罢,但在我眼中,都是最好的,谢谢四弟四妹,有劳你们这般为慕儿羡儿着想了。”
御靖初说:“慕儿羡儿没出世前就已经经历了如此多的波折,我们夫妇俩做的这点小事,也算不上怎么帮他们。”
唐琳宛然一笑,“还是要感谢四弟四妹的。”
御凌彦和木碗也拿了礼物上来。
“好久不见了木碗。”唐琳和木碗搂了搂,然后松开。
木碗高兴过头流泪了,“皇嫂,我们还以为这一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可喜可贺,上苍是眷顾着皇嫂的。”
唐琳笑说:“怎么流泪了呢,”转向一旁的御凌彦,批评起了他,“凌彦,你是不是经常欺负木碗来着?”
御凌彦双手一摊,一脸的无辜,“哪有呀皇嫂,疼她还来不及呢。”
木碗破涕为笑。
他们二人的礼物包装得很好,唐琳没有看,让一霜拿下去了。
“皇姐,你和姐夫从楚城给慕儿他们带了什么来呢?”御心蕊转向御灵歌与裴乐,问。
裴乐上前,把一个小盒子递给了一霜,一霜当即打开给唐琳看。
盒子里装着两颗药丸,看似极其珍贵。
御灵歌上前说:“这是两颗回魂丹,里面最稀缺的一味药材,只有楚城有,嗯……这回魂丹确实挺珍贵的,但我想,慕儿羡儿这一辈子,未必有机会服用!”
“谢谢你灵歌,”唐琳搂住御灵歌,感激道。“这救命的神药,却给了慕儿他们,太浪费了。”
御灵歌较为大方地道:“一点也不浪费,我是他们的姑姑,应该这般疼爱他们。”
唐琳欣慰一笑,“慕儿羡儿有你这么好的姑姑,真好!”
过了一会,唐琳看向御子尘,其他的王爷公主们都送礼物,就差御子尘夫妇俩了。
御子尘走上来,无奈地笑道:“说来惭愧,我们送慕儿他们的礼物,有点拿不出手。”
唐琳白他一眼,“子尘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心意到了就行,还准备什么礼物呢,真是的。”
官萼云把一份菜谱递给一霜,如同丈夫一样,也甚是惭愧地道:“我们两个除了厨艺稍微上得台面,其他的,就难登大雅之堂了,虽然我们的厨艺比不上小唐你,但还是厚着脸皮把菜谱送了出来,还请小唐你别笑话。”
唐琳赶忙说:“怎么会笑话呢,那可是你们两的心血,是至宝来的,都能代代相传了,却给了慕儿羡儿,太厚重了,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了,那今晚在宴席上,你们一定要多喝两杯哦。”
御子尘笑道:“必须的。”
在偏殿与众王爷王妃聚了有一个时辰之久,唐琳才离开,端着一碗热茶,前去御书房。
书房里,站着一大票人。
御圣君一边批着奏折,一边说,视线并没有落在侍卫们身上,言语也如同以前那般不温不火,“木凌的事,都处理完了?”
张向阳说:“木凌关在大牢里,一直没有悔过,该怎么处置,等待主子您最后的定夺。”
一峰接过话,“各方军情相安无事,军心稳定,并没有受到木凌下台的影响。”
暗风说:“民间波动不是很大,除了木姓家族有抗议声外,其他都没事,无需担心民心不稳。”
傅玉书说:“所有官员已一一调查,但凡是墙头草的,均已经抓捕入狱,怎么处置,等待主子您最后定夺。”
负责宫里情况的暗冷说,“木凌建立的侍卫部已撤销,所有木凌任命的侍卫都已送去了荒芜之地开垦。”
“嗯。”御圣君稍微满意地应了声,看向曹旦云雷陆仪堂他们,问:“你们呢?”
曹旦回道:“我们的侍卫被木凌所杀不多,被废的如今已稍微痊愈,目前,都已回侍卫部待命。”
接下来,云雷说道:“宫中的御林军已重新调动分配,部署比去年更加严实。”
陆仪堂最后补充,“各方面都稳定,损失不大,倒是侍卫部已不复当初那般实力雄厚,属下与众侍卫商量过,属下等建议,大内侍卫选拔赛,今年需要大力开办。”
御圣君正要说什么,唐琳敲了敲门,“没打扰吧?”
张向阳等人齐齐低头恭敬地道:“皇后娘娘。”
唐琳走进来说:“还是和以前一样称呼我吧,这样有点不习惯了。”说到这,她把热茶给放到御圣君面前,“皇上昨晚没怎么睡,怕皇上犯困,就给皇上准备了杯热茶来,还请趁热喝。”
御圣君暖心一笑,“多谢爱妃,”捧起茶杯,用杯盖轻轻碰了碰杯沿,然后喝了小口。
唐琳扫了众侍卫一眼,“怎么不见邵麒和暗夜暗泽?”
陆仪堂回禀道:“暗夜暗泽护送木东方一家回了川南之地,邵麒去与镇国将军交接军务了。”
御圣君放下茶杯,淡漠道:“如果没什么事要奏,就先退下吧,对了,念在尔等的妻子都是皇后的朋友,今晚皇子公主的百日宴,让她们前来参加吧。”
“多谢主子,属下等告退。”
侍卫们离开了,安林把御书房的门给合上。
御圣君接着喝茶。
唐琳随意拿了一本折子翻开看了看,内容都是关乎民间的天灾。
御圣君放下茶杯,在唐琳看得认真时,他揽过她的身子往自己怀中轻轻一拉,她顺势侧着坐在了他身上,“琳琳。”
她靠着他的怀坐稳,头枕着他一侧的肩膀,看着折子,轻轻应了声,“嗯?”
他搂住她,望着一处,“没事,就是想这样抱着你。”
她把折子放回桌上,抬头看上去,正巧他低头看了下来,差一点点他们的唇就要贴到一起了。
她的呼吸不由得急促了一些,一手攀上他的脖子,闭上眼睛,覆上他的两片冰凉,他却越陷越深,想连她的呼吸都完全夺掉。
在她窒息时,他突然放过了她,然后把她抱在怀里紧紧的,喘着气儿刻制着浑身的躁动,道:“你刚恢复,朕不能这样对你。”
唐琳埋头在他怀中,安心地闭上眼睛,感受着他胸口内没有节奏、钟鼓一样跳动的心脏。这是她至今发现的最强劲的一颗心脏了,跳动的频率已经到了危险边缘,可是,他却一点事儿也没有。
她在他明黄色的龙袍上,无聊地画着圈圈,夹杂着心疼之意轻轻地道:“君君,我没关系的。”
虽隔着衣物,但她指间的那股淡淡的热量,都能传到他的心脏,很快变得滚烫,如同排山倒海的火焰,流遍他的全身。
她就是能如此、这般,轻易地,燃烧着他,吞噬着他的理智。“有关系。”
“嗯?”唐琳不解地抬起头看着上面这张俊美的脸庞。
御圣君笑笑,抿起的唇煞是好看。他满是趣味的点点她的鼻子,“一会有大臣来议事!”
正好,安林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皇上,六部官员来了,是否现在宣见?”
御圣君说:“让他们进来吧!”
唐琳离开御圣君的怀说:“皇上,您先忙着,臣妾先退下了。”
御圣君满是自责地道:“你来了却不能多陪你一会,对不起,琳琳。等忙过了这阵,朕陪你到民间四处走走,只有我们两个人。”
唐琳柔柔一笑,“好。”
离开御书房后,唐琳回了轩宇宫,进门正好看到叶冬兰在摇床边逗慕儿羡儿玩,暖心一笑,在门口就唤了声,“冬兰”。
叶冬兰闻声而起,向唐琳恭敬地低了低头,“娘娘。”
看着叶冬兰,唐琳不由得想起了前些时候的事情。
木凌萱所做的一切坏事,叶冬兰全程都有参与,这些事情,唐琳已经知道了,她生了孩子后的第三天,木冬兰就完全坦白向她和御圣君坦白。
唐琳回现代的当晚,木凌萱找到了叶冬兰,告诉叶冬兰连之祥当年没有死在战场,是被她北临国当做俘虏带走了,自此一直关在暗不见天日的地方。
其实连之祥当年的确被俘虏过,但宁死不屈,在北临国的大牢自杀了。说连之祥没死,木凌萱不过是为了达到目的骗叶冬兰的,而叶冬兰信以为真,为了救回连之祥而不得不听命于木凌萱。
木凌萱当初不仅拾到了御圣君的那枚玉佩,她自己也有一枚,她的玉佩和御圣君的那枚,都是同一位大师给他们的,只不过御圣君不知道这个情况而已。
当初,御圣君把一名德高望重的大师给的玉佩,在山间一凉亭上丢失了,再见时,玉佩已经挂在了木凌萱的脖子上,他还为此微服出巡,在君蝶轩酒楼工作,也因此认识了一生挚爱――唐琳。
御圣君拿回玉佩后,几经想要销毁,可经过了御子尘、邵麒等人的手,还让一堂把玉佩送出宫放到民间,最后还是回到了自己手中。
玉佩曾在旧都的皇宫里发生过几次变化,御圣君甚至还走了时空隧道一趟,幸好时空之门及时关上,他才回得来。
而木凌萱知道那枚玉佩不简单,她所持有的那枚玉佩,一直被她收藏着,曾经那位大师把玉佩交给她时说,她日后会用这枚玉佩帮到她最爱的人。她一直不觉得这枚玉佩有什么特别之处,直到……直到她计划了十多年的阴谋失败自己被打入大牢。
她在牢里的确已经服毒自尽了,可最后却在宫中的停尸房苏醒了,没有人知道她所服用的毒药只是暂时控制住她的生命迹象,并非完全要她的命,而自己此举,也成功骗过了当天来大牢看她的唐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