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琳较为大方的说:“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你还提干嘛,别提了。对了,你昨晚打电话给我之前,你怎么不向其他人求救呢?你是黑帝集团第二号可以发号师令的人,组织里那么多精英高手,分布各地,一个电话,随时都能叫得来,你怎么……”
沉默了一会,纪雅茜淡淡地如实道:“出事时,我是有这个念头的,但一想到黑帝集团被国际通缉,稍有一点风吹草动可能就害了所有人,要是查到总裁头上,那大唐就要停业关门了,这样多少旗下员工将失业……不,我不能为了救自己而这么做。我打给你,我以为你知道季宇被人殴打,第一时间会选择报警,我没想到你孤身前来。”
唐琳教训道:“你太傻了,我们黑帝集团培养这么多特工,就是为了救人的,你怎么就不使用呢?而且,我们培养的方法又那么特别,谁会知道他是黑帝集团的人?内部的人彼此走在大街上都互相不认识,更何况其他人。以后,你别这么冒险了。”
纪雅茜惭愧得低下了头,觉得唐琳教训得有道理,“对不起夫人,我下次改正,倒是有件事,能问问夫人您吗?”
唐琳问:“什么事?”
“夫人是黑帝集团内的一员吗?您的功身手……”如果不是组织里的一员,那又是谁?对方明显是受过训练的,那身份绝对不简单,如果说总裁娶了一个内部的功夫好的女人,这个说法说得过去。
“瞎猜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是黑帝集团的一员。别乱想了,好好休息一会吧,我去给你准备点早餐来。”
看着唐琳离去的优雅背影,纪雅茜越发的好奇,“总裁,您究竟娶了位什么样的夫人?她好神……”
秋天的午后太阳光明媚而不热烈。
训练场上,身穿作训服的雪鹰却比太阳还要炙热,一遍又一遍地在训练场上跑步,汗水淋漓,竭尽全力奔跑。
火狼在训练场边上忙碌地看表,忙碌地吹哨子,实在叫不动雪鹰后,他干脆跑出去,拦住雪鹰的去路,狠狠地把已经累得筋疲力尽轻易一拳就能打倒的雪鹰,给打倒在地,“我说你,怎么回事啊?都跑大半天了,不要命了?”
雪鹰呈大字型躺在地上,大口地喘息,看着蓝天白云的双眸渐渐湿润了。
“喂,”火狼坐到雪鹰身边,轻声问:“是不是与气球有关?参加九尾狐她妹妹的化妆舞会那一天你就很不对劲的,你至于为了一个伤害过自己的姑娘这样不要命?”
雪鹰不说话,一直看着天空。
火狼躺了下来,枕着自己的双臂,调侃了自己来,“我要是能有一个女孩可以思念该多好,真羡慕你们这些人。”
过了一会火狼起身,“同志,没有什么过不去的,想开点。”拍拍雪鹰的手臂后就离开了。
雪鹰拿出口袋里的一张名片,看了又看,看了又看……
医院。
唐琳放了一大袋水果到桌上,然后对纪雅茜说:“对季叔,我谎称季宇去看魏韩了,我要和季叔去把手续的事处理了,你在医院,多注意点。”
纪雅茜说:“你去吧,季宇有我看着呢,别耽误了你的事。”
“好。”唐琳没再说什么,离开了病房。
一会,纪雅茜拖着虚弱的身子来到了季宇所在的病房,他真可怜,身上缠那么多纱布。
她坐到床边,握住他的手,苦笑了一记,喃喃自语道:“我真傻,怎么就多帮你准备一份汤圆了?我被我们上司吸引了好几年,我很震惊,原来我可以对一个男人做到这种地步的,我爱他,但我又质疑,我更多的感觉是,想占有他,有时候,又觉得高不可攀。他是那种让我远远眺望,又不能亵渎的男人,我想征服,可没有勇气去努力,他不属于我的,不管我怎么努力。我喜欢上你了,这件事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怎么办,即使我知道你爱的是别人,我也放不开对你的感情,就像明明一早知道上司不会喜欢我的,可我还义无反顾一直默默爱着,疼着,伤着……”
早上十点的飞机。
索迪坐在候机厅里,很紧张,唐天恩问:“怎么了?”
他尴尬地说:“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坐过飞机离开过索马里,我……紧张,飞不小心从飞机上掉下来吗?”
唐天恩笑了笑,“这种话不能乱说,别紧紧张了,习惯了就没事的。中国和索马里可不一样哦。”
索迪好奇地说:“听说中国是个超级大国,人很多,我偶尔在有电视的人家见过一些短片,中国的文化相当富有色彩。”
唐天恩颇为自豪的说:“那是当然的,中国文化,源远流长,。”
飞机起飞后,御圣君半躺着休息,他们买的是商务舱的票,可以躺着睡。
唐天恩问他,“天佑,你要看什么书吗?”
御圣君说:“随便一本杂志就好。”一本杂志,被递了过来。
御圣君翻看杂志好一会后,就没有再看,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飞机外的天空已经黑了,可飞机因为强烈的颠簸,导致沉睡中的乘客都醒了过来。
机长平缓的声音更是让飞机里人心惶惶,“各位乘客,你们好,我是本次航班的机长,现在提醒大家,由于飞机出了故障,导致飞机颠簸不断,正在进行抢修,请乘客们在各自的位子上坐好,束紧安全带,不要随意走动,谢谢配合。”
御圣君因为飞机持续性的颠簸,牵动伤口,大出血。他捂着受伤的地方,询问唐天恩,“发生什么事了?”
唐天恩担忧道:“飞机出故障了,好像很严重。你的伤口流血,赶紧重新包扎一下。”
黑人已拿过急救包,唐天恩正要把纱布拿出来的时候,商务舱的灯熄了,周围一片黑暗,好似到了宇宙一样,静谧而恐怖。飞机持续颠簸了一个小时才恢复正常。
唐天恩在飞机颠簸的过程中,也已经努力为御圣君重新包扎了。
此时,飞机是不颠簸了,可是舱里的灯还没有亮,周围黑黑,谁从谁面前经过都不会看得到对方是谁。
御圣君感觉谁碰了自己的脚,那个人很快慌忙地离开了。
“都快一个小时了,还没修好吗?”索迪纳闷地自言自语。
正当大家也有着和索迪一样的想法时,舱里的灯忽然亮了。灯亮的那一瞬,大家满心的阴霾被一扫而空。
唐天恩高兴的看向御圣君,虽然御圣君的伤口是重新包扎了,但飞机是持续性颠簸的,包扎后又再度恶化,他白色的衬衫,都已经有大部分变红色的了。
唐天恩很心疼,“天佑,你还能支撑得了吗?”
御圣君的精神看起来很好,并不像一个受过伤的人,身上这点痛,他压根儿不在乎,“没事,不用担心,死不了的。”
这时,经济舱里,突然有个女人在尖叫,“啊――”
没一会,乘务员到经济舱了解情况,原来是一名俊秀的青年受伤了,他的脖子被划了一道,但并没有让他立刻毙命,但也只剩下半条命不到。
这位青年一直抱着他的背包,背包的拉链是打开的,一手中,紧紧抓着一样沾有血水的东西,这个东西看上去很尖锐,造型像冰锥,但这不是金属,而是用硬胶制造的一种东西。如果是金属,这人,也不可能通得过机场的安检拿这个东西上了飞机。
青年顾不上自己的伤,他拽紧乘务员的手,努力说出来,很急,“别管我,我的东西比我的命重要,快,快去帮我找回来,那个偷我东西的人,被我用胶锥伤到了,飞机里有受伤的那个人,一定就是偷我东西的人。飞机还没有落地,他一定还在飞机上……”
有乘务员前去向机长汇报了经济舱里发生的事,一方面,有乘务员在替青年包扎伤口。
机长得知情况后,让飞机里所有的乘客坐在位子上,暂时不要动。
不少乘客们坐在各自的位子上东张西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他们充满了好奇。
有乘务员开始在经济舱里排查,目标是受了伤的人。
可是,经济舱里的乘客几乎看遍了,也没有一个受伤的。
由于那个青年的伤势越来越严重了,机长向地面发去了迫降的讯息,称飞机上有乘客需要得到地面的救助。
外头的天色有些亮了。
御圣君看了看手表,已经是早上五点半了,还有一个小时多,飞机就着陆了吧?
“我是本次航班的机长,在此我通知大家,机上有乘客受伤了,需要尽快送往地面救治,不得已要尽快在下空迫降了,给各位乘客造成了不便,我们深表歉意。”
飞机里,一时引起了骚动。
唐天恩担忧道:“也不知道那位乘客伤得严不严重。”
索迪问:“我们这算是提前下机了吗?”
唐天恩点点头,“对,有人突发状况,是要飞机赶快着陆的,人命比任何东西都至关重要。”
这时有两个乘务员到商务舱排查,某个角落里,有双眼睛在看到乘务员来检查时,显得很慌张。
乘务员从最前面查到中间的时候,那双惶恐的眼睛的主人眼看乘务员就来到自己面前了,更加的慌。
就在这时,看到受伤闭目养神的御圣君,两名乘务员停下了脚步。
御圣君感觉到有怪异的气息靠近,于是打开了眸,正好看到有两名乘务员在看着自己,眼神都好怪异。
这两名乘务员,一男一女,他们看到御圣君身上的血红色衬衫时,男的眼里堆满了愤怒,而女的,充满不可思议,她很难相信是如此帅气的一位乘客偷了别人的东西,还把别人伤了。
唐天恩不解这两名乘务员为何直直地盯着弟弟不放,好像她弟弟干了坏事一样。
御圣君见这两名乘务员还盯着自己,便问了句,“有事吗?”
女乘务员正要说话,被男乘务员碰了碰她的手,示意她别说话。
“没事,打扰了先生。”男乘务员笑着说了句,然后拉着女乘务员离开了。
看着那两名乘务员离去的背影,唐天恩越发的不解,“我怎么感觉他们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