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唐琳惊愕问:“如果说,那件东西被杜家传承了好多代,就为了交到我的手中,那也太不可思议了吧?季叔你想啊,我的代号是叫天堂鸟没错,是神团的特种人员没错,可是,我的代号是我十几岁时外出第一次执行任务时才有的,以前的人怎么可能知道呢?更何况,还是好几代以前的人!季叔啊,您真的没有在耍我?”
季威很怕唐琳不相信,故很急的说:“小琳,季叔没有骗你,季叔说的都是真的,确有此事。”
唐琳苦笑,“可是、可是这不合理啊,难道季叔没有发现吗?”
季威说:“的确,我也觉得不合理,但是,这份东西确实是我父亲让我交到你的手中的,他指名道姓要交到神团里一位代号为“天堂鸟”的人手中,而且他还提到,那个神团是中国的某特种部队。那就没错了,我没有找错人,是要把东西交给你。”
唐琳频频苦笑,“好诡异的事情,怎么跟我扯上关系了。对了季叔,是一份什么样的东西?”
季威说:“我父亲说,不能看,所以我没有见过到底是什么东西。小琳,我知道你很难相信这件事,不过,你可以等看过东西后再下结论也不迟。”
“那东西呢?”
“不便放在身上,一直被我藏在家里呢,等回到家了,我就给你拿。”
回到自己的位子坐下后,唐琳一直在纳闷季威说的那事情,一直到下机了,也没能找到合理的解释。
走出机场时,季威早已安排好的车辆,已经在机场外等候他们。
季威对唐琳说:“手续等明天再办,今晚就住我家吧。”
“好。”唐琳没有反对,正好,她迫不及待想要到季家看看那件被季家传了几代的神秘之物。
季家的宅子位于市中心的一排别墅区里,进出都有专人看管着。
宅子距离机场没多远,十几分钟的时间,唐琳就到了季家的门外了。一排过去,都是大别墅。
下车后,有保姆上来拿行李之类的东西。
季威往里走,边走边对唐琳说:“宇儿他妈去挪威那边参加一个画展了,没有在家,这家里有点冷清,可能让你有点不适应了。”
唐琳调侃说:“我家以前连点人气都没有,季叔家比我家好多了。”季家的宅子虽然大,但和唐家的宅子,是没法比的。进门左拐了好一会再直拐,就进入了客厅了。
虽然季威是季氏的大老板,但他家里并不是金碧辉煌象征他身份的装潢,反而比较简约朴素,与他为人一样。
到了客厅里,季威忙招呼道:“两位,请坐。”
“谢谢。”纪雅茜感激一句,然后坐了下来。
唐琳没有坐,她看向季宇,微笑道:“季宇,带我参观一下你家?”
季宇爽快回道:“我很乐意。走,带你看看我家的画室,我妈可是有名的画家,她的画,你绝对会惊奇的。”
“是吗,那我迫不及待想要去看看了。”
季威说:“小琳,你们随意,别拘谨,把这里当你们的家一样。你们也饿了吧,我去吩咐阿姨煮饭。”
唐琳说:“好的季叔,那就麻烦了。”
一会,唐琳随季宇到楼上的画室了,纪雅茜在客厅里玩手机,季威则在厨房里吩咐阿姨下厨……
非洲,是世界版图上的心脏,那么索马里呢?
这里日光充足,骄阳似火。蓝天、骄阳、绿树、红土、彩花,以及黑的肤色,是这里的色彩,却也是勾勒出这里落后贫穷的特点,尤其是那些土屋,和那些或坐或在土屋旁边三五成群的黑娃儿。
空旷平坦的沙地上,一辆越野车往不远处的一个有两层高的楼房驰去,车子经过的地方,灰尘滚起。
那是索马里的一个救济站,外面围堵着很多索马里的难民,妇女和小孩居多。
在救济站的二十米外的地方,黑人把车停了下来,“总裁,我们到了。”
后座,白衬衫休闲黑裤搭配的御圣君,搭在车窗上的手微微托了托墨镜,视线,缓缓落在了不远处的救济站。
这时,救济站那边有情况发生,有一群年轻力壮的男人在殴打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从救济站里,把那个男人殴打到外面,把周围那些妇女和儿童吓得不清。
被殴打的人,身子板虽然不是很健壮,但是块头也不瘦弱,他的身材比例很好,如果打一两个他还能还手,但是殴打他的,是十几个,他无力还手,不一会,本是深邃的五官,被打得鼻青脸肿。
那些人打过瘾后,朝男人用手势鄙视了好几下,然后把救济站里面的东西给全部扛走了,一点也不留。
那些在等着分到食物的老人和妇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填饱他们半个月的食物,一点不剩地被带走。
这时,那个受伤的男人爬了起来,不顾身上的痛楚追上那群人,把那群人的去路截住,用他们的话命令着,“把食物放下,你们要是全部带走,会饿死很多人的。”
走在最前头的那个健壮的男人,把扛着的东西放下,恶狠狠地朝男人走去,“没被打够是不是?”
健壮的男人一上来就揪住男人的衣服,正要一拳揍向男人已经伤痕累累的脸时,突然,他的手动不了。
侧头一看,原来自己的手臂被一个戴着墨镜,穿着很干净的男人给抓住了,他用尽了全部力气挣扎,可对方却一脸轻松。
御圣君唇角轻勾,然后手上一用力,把这个块头过大的男人往旁边一拉,然后就这样飞出去了两米,并趴在地上吃了一口灰尘。
其他那些男人见状,纷纷丢下手头的食物朝御圣君攻来。
御圣君唇角勾着轻蔑的弧度,等这些人靠近的时候,他的身影一闪而过,迅速在这些人中间穿梭几下,回到原地时,不过才一秒的功夫。
这些人都动不了,不管他们怎么使劲都动不了,恐惧布满了他们的心头,只是没等他们恐惧到头,御圣君拳脚同时出,三两下把这些人全部给打倒了,动作干净利落,又优雅美观。
周围那些索马里人都惊奇的鼓掌。
黑人把那个被打得只剩半条命的男人扶起来,用不是很流利的阿拉伯语问:“你还好吗?”
男人摇摇头,表示自己没大碍。
周围那些索马里人都好奇的靠近了御圣君,对于这个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点尘埃的年轻男人,不是一般的好奇。这里黄沙满天,空气不好,到了这里的人,都会被弄得一身脏,可这个肤色白皙、年轻的男人,却身在其中,并不被这里的劣质因素感染。
这些索马里人想,这个亚洲男人是不是亲自送食物来的人?还是来这里慰问他们这些饥饿难民的?
御圣君没再理会这些可恶的男人,他扫了一圈周围这些难民,想要从中找出一张熟悉的面孔。唐天佑一直安排有人在暗中保护着唐天恩,所以,他知道唐天恩在什么地方。那些保护唐天恩的人说,唐天恩大部分时间在这个救助站给难民分配食物,可是他怎么看到她呢?
那个受伤的男人走到御圣君面前问:“请问,你是中国人吗?”
御圣君听不懂,看向了黑人,黑人用英语翻译,“他问,总裁你是中国人吗。”
御圣君朝受伤的男人点了点头。
黑人问受伤的男人:“你怎么知道他是中国人?”
男人突然做了一个李小龙的招牌动作,但看起来只是有点像而已,“因为,你会中国功夫,我也会!”
黑人无力地朝御圣君翻译了男人那句话。
御圣君无奈地笑笑。
男人收起了自己拳脚,摸着后脑憨憨一笑,“我不是中国人,不懂怎么使用中国功夫,让你们笑话了。两位是到这里玩的吗?如果不急着走,到我家里喝杯水好吗?我叫索迪!”
“他叫索迪,请我们到他家里喝水。”黑人向御圣君翻译男人的话。
御圣君深深地看了一眼周围这些难民,这些饥饿的难民,尤其是那些儿童,都瘦得皮包骨头了。
索迪的家,离救济站不远,在一个满是土屋茅屋的地方。这里的土屋很矮,似乎一场雨都能把屋子给融掉。那些用草和木头盖成的屋子外,很多小孩在玩泥土,大人们则在编制着什么东西。
索迪把御圣君请入了一个土屋里,土屋里一应俱全,但都是些非常落后和简陋的东西。
“请喝水。”索迪给御圣君倒来了一杯水,用不是很流利的中文说。
御圣君惊讶,“你会说中文?”
索迪不好意思的笑笑,如实道:“我妻子是中国人,我和妻子已经生活了三年了,所以我会说一点点,说得不好,请不要见怪。”
第一时间,御圣君想到了唐天恩,他正要问:“你妻子是不是……”听保护唐天恩的那些人说,唐天恩在这里嫁给了一个本地人,如果他没有猜错,应该就是索迪了。
这时,有个皮肤黄黄但五官长得很精致的亚洲女人从外背着一个篓筐走了进来,人未完全进来,声先到了,“老公,我回来了。”
这个女人用索马里语说话的,她进来后,看到背对着她的两个人,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
御圣君缓缓转过身,看向了女人,女人看到他时,怔了怔,在看到御圣君摘下眼镜的时候,整个人傻掉。
御圣君本想好好地打一个招呼,哪知,唐天恩突然丢下背上的箩筐往外跑,似乎很怕见到御圣君一样。
“等一下!”御圣君追了出去。
索迪捧着手中的水很纳闷,“他们认识?”
黑人说:“他们是亲姐弟!”
索迪惊愕,“我妻子一直向我说起的弟弟,就是他?”
唐天恩跑到了一个水分缺失,已经裂开无数缝隙的地方,周围,都是没有植物的山坡和沙漠。
她站在边边上,吹着风,看着不远处荒芜的沙漠。
御圣君慢慢走到她的身后,轻轻唤了声,“姐。”
唐天恩身形一颤,久违的称呼又回来了。她以为,这辈子,她再也没有机会听到这个人这么叫她,眼泪,一下子湿润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