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韩一定以为海龙回到部队寻求了支援,所以,在出租房安排了他的人,随时监视这里的情况。
房东帮唐琳把行李箱拖入房间,唐琳观察着房间,随意地问了起来,“阿姨,刚刚那个女孩在这里住了很久了吗?”
房东说:“也不是很久,一周而已。”
唐琳算了算,海龙回来,也将近一周而已。“她……真的是去酒吧上班的吗?”
房东误以为唐琳想到了那方面,赶紧解释道:“你放心,她跟我说过的,是在酒吧工作,但不是陪客人的那种。再说,她晚上上班,白天睡觉,就算她有什么病,你也没有机会接触到她不是?别担心。”
汗都扯哪去了。唐琳虚汗一把,勉强笑了笑,“阿姨,真是不好意思,我可能和城里的女孩子出落太大了,所以……你别见怪。”
“不会不会,阿姨喜欢的,还是你这种保守的女孩子呢,这才是我们需要代代相传的好品质。”
唐琳只笑不语,她都不知道该表什么情说什么话了。
“那你先休息吧,有什么事,打登记台的电话。”
“好的阿姨,你慢走。”
房东走后,唐琳把房门关上。她把包包放在电视机旁边,然后过去把窗户打开,结果,几滴雨飘了进来,天际边,有闪电划过的光芒。
她马上把窗户关上,就在这时,耳边有声音出现,是海龙的声音,“打开干扰器,小心对方有所防备。”
“知道了。”唐琳回了声,然后把手扬到嘴边,对手腕上戴着的这个几块钱不足的手表冷静地说:“亲爱的,刚出去的烟熏妆女孩,很可疑。”
雨点越来越大了。
御圣君斜靠在出租房附近的一个少人的转角里,抽着烟。优雅的打扮,冷酷的姿势,加上他神秘的气质,在这充满艺术氛围的昏暗转角,像黑社会里一个能力优秀、却心事重重,让人爱而敬畏的人。
女孩穿着铆钉靴,行走在雨中。其他路过暗街的女孩都拿包顶在头上挡雨并跑着,而她却提着包,一步步迎雨前行。
路过御圣君身边时,一个骑着自行车的年轻男子经过,由于急着赶路不想淋雨,结果手臂摩擦到了御圣君。
御圣君余角瞥到那个女孩,然后手臂用了点力,顿时,骑着自行车的男子和他的车摔倒在了地上。
男子急着赶回家,已经很抱怨这场越来越大的雨了,这一摔,他把所有的怒火都指向了御圣君。
男子愤怒地起身朝御圣君挥拳来,“你他妈的老子的路你也挡……”
女孩闻声望了过来,却亲眼见着御圣君一把抓住男子的拳头,然后手一用力,把男子的拳头往上掰,顿时,“咔嚓”一声,男子的手腕骨折了。
男子来不及尖叫,御圣君就拿过叼着的香烟往男子的手臂上戳了一戳,把烟头给灭掉,随即,右脚一出,把男子给踢出去两米。
女孩的视线从男子身上移到御圣君身上,残忍的手段,冷酷的姿势,冷漠的神情,配上越来越大的雨,这个男人,简直又狠又帅,一瞬的闯入了她的眼中。
御圣君冷漠地瞟了躺在地上痛苦嚎叫的男子一眼,然后转身走去。
女孩悄悄跟了上去。
雨越下越大了,看着御圣君被淋湿,女孩想了想该怎么搭讪后,她夺走路过一个人的雨伞,然后追上御圣君,把伞撑高,盖过御圣君,“帅哥,你这样淋雨,会感冒的。”
御圣君突然停下脚步,女孩不得不后退回来一步。他冷睨她一眼,没好气地命令道:“别跟着我!”说完,快步走了。
女孩不死心,又追了上去。
出租房。
唐琳从包里把夜视仪拿出来并戴上,通过窗户观察出租房对面那几栋楼房的情况。出租房对面的几栋楼,也都是出租房,相隔一条街的距离。
唐琳启动夜视仪后,从那几栋楼从上往下,都看了一遍,哪怕是街道边的便利店和人群,都看了一遍,最后,看了可疑的目标。
在出租房对面的那栋楼的第七层中间的一个房间的窗前,架着一台望远镜。屋子里的灯没有亮,此时站在望远镜旁边的人,正在给谁打着电话。
唐琳摸了摸耳朵,然后说话,“海龙,你想办法入侵我这一带的通讯信号信号,监听我对面楼第七层中间那个房间的人的电话。”
唐琳在这边说着,海龙在酒店那边已经开始操作了,只是操作到一半的时候,遇到了难题,“不行,入侵不了,那里有很巩固的防御系统。”
雪鹰站在他身后一直观看着,唐琳正想说话时,他拿出了手机,“或许李有办法,我打电话给他试试。”
一会,通过木子李给的步骤,防御系统被攻克了。海龙监听了一会那个人所打的电话,很快就把耳机给放下来,略无语地说:“错了,那个人与他老婆煲电话的,他以为老婆有外遇了,一直在这里监视着你所在的出租房。他老婆在出租房的第七楼。”
唐琳无力地挨到窗户一侧,“哎哟,又浪费我那么多时间,白忙活了。”
海龙在酒店这边说:“鸟儿,你先休息着吧,我们等天佑这条线索,看看他能带来什么好消息。”
“好吧。”摘下夜视仪时,唐琳又观察了一眼对楼那个煲电话的人的房间。本想不怀疑对方了,却让她看到了一个细节。
那个男人说话的时候,眼睛不是往出租房的七楼瞄,而是往二楼瞄。他老婆不是住在七楼吗?怎么往二楼海龙和韩瑞希住过的房间瞄?好家伙,原来他用的是障眼法!
唐琳发现这一细节,及时给海龙汇报,之后她把夜视仪摘下放回包里。
雨停了。
御圣君走到夜市街的一个露天面摊,点了一份面点和烤肉串,还让老板给他提了几瓶啤酒来。
他忧郁烦闷地喝着啤酒,还没有喝一瓶,那个女孩来了,一下子坐在了他的对面,笑眯眯地说:“帅哥,是你呀!”
御圣君冷睨她一眼,没有搭理她,继续喝酒。
女孩径自拿过酒,整瓶往嘴里送,心想,自己酒量好,喝到适可而止,不会醉的。喝了半瓶后,爽快地抹去嘴角的酒渍。
御圣君冷睨着,故作一丝欣赏,“你干什么?”
女孩爽快地说:“陪你喝酒呀!”
御圣君转向一边,但不复之前那么冷了,“我不需要你陪。趁我没喝醉之前,你赶紧走,我不能保证喝醉后对你做什么。”
女孩笑了笑,“我不怕,你有本事,喝醉给我看看。”
御圣君看着她,她使劲地朝他眨眼睛,他看了一会,然后把整瓶酒送了过来,女孩会意,与他碰了碰,“帅哥,很高兴认识你,我先喝了。”说完,仰头,把剩下的整瓶酒一饮而尽。
看着她手中那支空酒瓶,御圣君故作欣赏一笑,“看不出来,你还有两下子。”
女孩乐呵呵道:“那是当然,我可是在酒桌上长大的。”说到这,又开了一瓶酒。“你好像心事重重的,需要找我这个陌生妹子诉一下苦吗?”
他冷睨她一眼,看向别处,“说出来你也不懂。”
女孩喝了一口酒后说:“你不说出来,我又怎么懂呢。说呗,我和你又不认识,不会把你的心事公诸于众的。”
过了一会,御圣君迷离的双目看着天空发傻,“我犯了罪,同伙一一都落网了,很快,也轮到我了。”喝了一口闷酒后,又说:“今晚的月亮是看不到了,明天的太阳……应该也看不到了吧。”
女孩认真听着御圣君说,原来这是一个犯了罪很快就被警察逮捕的人,一旦入狱,她就看不到他了吧。
接下来,御圣君一边喝酒,一边诉说,时不时地与女孩碰酒瓶。
喝到桌子上全部是空瓶子的时候,御圣君醉眼迷离地看了女孩一眼,女孩只有一丝醉意,但看她这样子,再灌几箱啤酒也不会昏睡过去的。他这是遇到酒桌上的高手了。
女孩看着他快醉得趴下的样子,有点想阻止,“喂,你还行吗?”
“行,我能行。”御圣君半醉半醒地从地上拿起一瓶啤酒,开盖的时候,悄悄放了一颗药进去。他把这瓶酒替给女孩,“那你还行吗?”
女孩压根不知道那酒被做了手脚,当即拿过酒瓶,“我奉陪到底。”然后,仰头,把整瓶酒灌入腹中。
没一会,女孩抚了抚晕眩的额头。
御圣君看着女孩这样,醉意渐渐消失了。等女孩趴下酒桌后,他放了几张一百的钞票到桌上,然后过来扶过女孩走了,很快就消失在了夜幕中。
凌晨的时候,御圣君在夜市街附近的一间宾馆,开了一间房。
他把女孩扛入房间后,毫无怜惜地把女孩扔到了那张白色的床上,继而,把女孩身上的衣物全部剥光了胡乱地扔在了床边,最后把被子一掀,盖过女孩的身子。
之后,他拿过女孩的包到一边坐下,把女孩包里的手机之类的东西,都掏出来查看了一遍。除了手机,在其他的东西上,他没有找到什么线索。
他拿起手机,按了按电源,居然需要输入密码。他点了点左耳,联系到后台,“海龙,手机密码怎么破解?”
那头的海龙回话,“你按我说的做……”
花费了几分钟,密码破解了。御圣君查看了女孩的通讯记录,通讯记录里大多是没有备注的号码。
他把通讯录的画面,用自己的手机拍了下来。搞定后,他把手机放回到了女孩的包包里。
转眼,天亮。
女孩被浴室里急喘的水龙头的声音吵醒,睁开眼睛,坐起来,掀开被子后一瞬又把被子盖上,这才发现了自己没有穿着衣服。她看着这一地的衣物,男的,女的,都有,这不就说明她……
水声还在响。浴室里有人。
女孩看了看窗台,天亮了,她似想起了什么,“糟了,白天我不能擅自离岗的!”匆忙地下床,穿上衣服。
御圣君裹着浴巾出来时,女孩已穿戴整齐,并在纸上匆匆地写了一个号码,塞到御圣君手中就去开门,“今晚上找我,千万别被警察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