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爪鱼说:“他们都被敲昏了,暂时是醒不来的!”
御圣君站起来,往前面一看,驾驶室内的各种设备,五花八门的,缭乱了他的眼。他回头瞪着八爪鱼,示意她做点什么。
八爪鱼慢悠悠地耸耸肩,“看我做什么?我要是会开,早就坐到驾驶座了,何必在这等死,不过我会联系地面!”
一会,通过无线电,八爪鱼联系到了地面,并告知了这里的情况,“好,好,你说,我们照做!”说到这,对御圣君说:“我说,你来操作!”
御圣君眉头紧锁,“我更不懂!”
八爪鱼说:“按我说的做,不懂也没关系!”
又一阵强烈的颠簸袭来,御圣君硬着头皮坐到了驾驶座。八爪鱼把部件图拿出来,放到御圣君面前,“这是部件图,有控制塔的人在指导,我们应该能行的,与其在这等死,倒不如试试看!”
一个小时后,一国际机场的上空,盘旋着一架飞机,而半空下的机场上,警车急救车准备有无数辆。
机场上的飞机都已经经过调动,准备让盘旋在上空的那架飞机降落。
飞机上。
“好,知道了,我们会注意了。”对地面的人说完,八爪鱼对此刻满头是汗的御圣君说,“障碍已扫,开始降落!”
经过了一个小时的学习,并且亲自操作,御圣君已从无知到了现在的大概熟悉,她按照八爪鱼说的,认真控制着飞机,准备降落。
机场上那些警察和医院的人紧张地看着上空那架飞机,他们都知道,此刻在操控这架飞机的人,是一个从没有开过飞机的人。
经济舱的人看着原来远低的地面,又高兴,又不敢太过激动。
随着轮子在轨道上擦出火花,也就宣布着御圣君成功把飞机安全降落了,最后,按照八爪鱼所说的,飞机成功进入了它的轨道,并准确无误停下。
航空中心全部紧张的人员,看到飞机成功降落,终于都松了口气,抹了一把汗,有的惊呼不可思议。
舱门打开的刹那,救护人员开始准备上机救人。警察也开始封锁现场。
最先下机的是,是被被医护人员抬下飞机的火狼,然后就是黑人他们几个。
之后,陆续有乘客下机。
御圣君还坐在驾驶座上,大口地呼吸。他通过窗口,看到了不远处的地面躁动的人群,虽是夜间,但此刻灯火聚集了机场。
“我们下去吧!”拍了拍御圣君的肩膀后,八爪鱼离开了驾驶室。
御圣君起身,离开驾驶座,走到了门口时,回头看了驾驶室一眼,本来陌生的驾驶室,本来命悬一线的地方,在一个小时内,被他化危险为传奇了。
到头等舱拿了自己的东西后,御圣君随着还没有下完机子的人一同下飞机,外头那些记者和警察,没能成功认出他就是救了一飞机的大英雄。
下机后,御圣君看到火狼被抬上救护车后,放了心,然后尽量往人群边上走,很快就远离了身后那群人,而那些记者,还在围堵飞机出口不放。
之后,御圣君随其他飞机下机的乘客一起走,饶了很长一段路,又经过了电梯,足足走了五六分钟,才走出大厅。
这时,有人拍了下御圣君的肩膀,“嘿!”御圣君回头望去,原来是黑人他们四个。
“你们怎么跟来了?”也不管这四人听不听得懂,御圣君张口就问,也懒得用手机的翻译软件与他们沟通了。
虽然听不懂对方的话,但黑人他们能猜得到御圣君说的是什么。
韩国人嘿嘿一笑,像个跟班一样殷勤恭敬地对御圣君说:“我们四个决定,弃商,从此跟随大哥左右,一起出生入死!”
“我现在要去找一个人,你们别跟着我了,忙你们的去吧!”说完,御圣君把背包往肩上提一点,然后转身就走。
四人纳闷地面面相觑,然后跟上御圣君。
走出机场,一条偌大的公路出现在眼前,华灯遍及周围大大小小的角落,来来往往的车辆在眼前川流不息,眼花缭乱。
好繁华的夜景!这是窜过御圣君脑海的第一个念头,他看着眼前的花花世界,忘了眨眼。比起起飞之前的那个机场,他感觉这个机场绝对够气派,够大,人够多。
见御圣君不走也不动,欧美人碰碰黑人的手臂,“他怎么了?”
黑人没回,因为他也不知道御圣君在干什么。
八爪鱼从机场里出来,塞着耳机听着歌,见黑人他们几个站在御圣君身后,她笑了笑,然后走到御圣君身边,把耳机拿下,“嘿,大英雄,一群记者警察等着访问你呢,你怎么先出来了?真看不出来,你能驾驭一架飞机,说实话,我很崇拜你!”
这个女人还真嗦。御圣君冷睨八爪鱼一眼,然后往左侧的商业街走去,一排过去,是不见尽头的商业街,琳琅满目的商铺缭乱了他的眼。
八爪鱼没有跟去,高傲地转身,朝黑人他们几个轻哼了一声,塞上耳机,往一边的街道走去了。
毕竟是吃过八爪鱼的拳脚的,这四人哪敢得罪这个女人,只得让开道,让她大摇大摆地走过去。只是扭头看去的时候,御圣君已走远。
“我们要不要继续跟着?”印度人问。
“既然咱们四个都决定弃商从此跟着他了,肯定要跟着的!”韩国人说。
然后,四人没再说话,朝御圣君追去。
路过一家餐厅外面,御圣君停下脚步,他把唐琳的钱包拿出来,拿出身份证。上面有唐琳家的住址,他只要找到这个住址,就能知道唐琳是否还活着。
看了一眼身份证后,御圣君茫然地看着来来往往川流不息的车辆,红色的尾灯为这个繁华的夜勾勒出一条绚丽的红线,却如此让人孤独无助。人生地不熟的,该怎么通过这个地址找人呢?
与此同时,另一边。
云山区军医院外,门口聚集了各界人士,尤其是媒体人居多。
没有不透风的墙,唐琳在泰国出事的消息,已经风靡了中国两岸三地,好在她的身份保密紧,不知情的人单纯地以为她是去泰国旅游的中国人,不小心在泰国出事了。
一辆医护车在几辆警车的紧张护送下,在军医院外停下。只不过是一个在泰国出事的中国人,怎么受到的待遇如此好?每天都有中国人在国外出或大或小的事,可他们却没有这个人来的幸运,又是警车护送,还能到军医院医治。
随着各界的新闻渲染,这个在泰国出事,短短三四个小时就轰动全球的女人,成了一个谜。有人猜测唐琳是个警察,所以领事馆和警察才那么积极。有的猜测唐琳是叱咤商界的女老板,动用大量金钱才弄来如此大的排场。有的更是猜测唐琳是中国某高官的子女……网友的想法,层出不穷。
医护车停下后,医护人员立即把唐琳送下车,警察把围堵的记者给推出警戒线外,好让医护人员把唐琳送入医院。
随着感应门关上的刹那,所有记者,都被挡在了门外。门口有军人守着,没人敢硬闯,但也没有人有离去的意思。
另一边。
御圣君问路过的一个老年人,“老人家,您好,请问一下,云山市怎么去?”
老人苦笑了一记,道:“这里不就是云山市了?呵,你这个年轻人,问的这是什么问题。”说罢,老人一笑而过。
御圣君皱着眉看看周围,“这里就是云山市?朕到云山市了?”
反应回来后,御圣君马上看向身份证,唐琳家在云山市云山区……后面有好个别字眼他不认识,于是回头一把拿过黑人的手机。
屏幕的页面,一直是翻译的那一页,黑人没有退出。
御圣君用手写在屏幕上的方框内输入唐琳家的地址,最后翻译成繁体字,这才得出一行他看得懂的文字来,并呢喃出来,“云山市,云山区,君临湾九座别墅。”
把手机还给黑人后,御圣君又向一个路人问路,是个三十出头的女人,“夫人,打扰您一下,请问,君临湾怎么去?”
听到“夫人”这个词,女人的脸色有那么一刻苍白,她有那么老吗?但很快她端正自己的态度,还一边整理衣领,一边环顾四周,她觉得,这个问路的穿着古装,那对方一定是演戏的,既然有演戏的,那附近肯定有摄影机。
端正自己的态度后,女人拍拍自己的喉咙处,很矫作的嗯嗯哈哈两下,“这个,咳嗯,这个君临湾呀,它在,”说着,很正经地指指自己的后面,“在东郊外呢,你到前面的街口打的,司机会知道怎么去君临湾的,不堵车的话,大概半个小时就到了。”
御圣君感激一笑,“多谢夫人。”
女人干笑一记,“不用客气,应该的!”唉,这么帅的男人,竟这般不会说话。
女人走后,御圣君满心欢喜地快步往街口走去。唐琳在训练营当教官那会,她跟学员们们都解释过十二时辰二十四小时怎么计算,半个小时,就是小半个时辰,那么,还有小半个时辰,他就能见到唐琳了,此时此刻,有着说不出激动。
黑人他们四个紧跟上。
走了差不多五分钟左右,御圣君就走到了街口,这里停有几辆计程车,可他不知道那个女人口中的“打的”,是怎么回事。实在不得知之下,他问从计程车里探出头来的司机,“兄台,麻烦问一下,去哪可以“打的”?”
司机愣了一下后,赶忙说:“打的找我啊,保证不流氓收费!”
御圣君一喜,“真的吗?您会打的?”
司机表情一,“这年头,哪还有不会打的的人,更何况我还是个计程车司机。”说着,把车门打开,招手道:“先生,请上来吧!”
御圣君还没弄明白过来,“您能帮我打的?兄台,我是要去君临湾的,”
司机眼前一亮,“哟,君临湾呀,那可是富人居住的区,一般都有专车进出,您……”上下打量了御圣君一眼,见御圣君流露着贵族之气,这下没有怀疑御圣君的来头,马上下车,并站在车门边把车门推开点,很是殷勤地道:“先生,请上车,一定尽快送您到君临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