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琳有所领会,“你之所以有杀身之祸,或许,就是你的身份引起的。作为盟主的儿子,也参加了武林大会,那其他人,势必会给你父亲几分薄面,拥你为新盟主也说不定!”
华月寻黯然道:“恐怕,武林大会还未开始,我夫君就惨遭贼人之手了。我们被那面具人所伤时,询问了来头,”
“他怎么说?”唐琳不禁好奇起那面具人是何方神圣。
华月寻道:“他说,他是魔门中人,是奉了他们主人的命令来杀我们的,为的就是给主人成为武林霸主的道路上,铲除一切障碍!”
唐琳摸着下巴思索,“又是魔门!这个魔门,究竟是干什么的?来无影,去无踪,真是令人捉摸不透,它存在吗?”转头看向御圣君,很认真地问:“君君,你说,这魔门确有存在吗?”
“不好奇!”丢给唐琳三个字,御圣君跳上了马车。
“两位,来,我们送你们回家!回到家的孩子,就不用担忧安全问题了!”说着,唐琳上来扶过华月寻。
回到家的孩子……唐镜尘笑了笑,怎么从这姑娘嘴里出来的话,是那么引人发笑的。“姑娘,谢谢你们了!”
唐琳大方道:“不用客气,举手之劳而已。对了,还不知道你们为何出现在此地呢?是来看瀑布的?”
“对的姑娘,”华月寻已被唐琳抚上了马车,如果知道这一次出门会给自己和丈夫带来无妄之灾,打死她也不会要求丈夫带她出远门看瀑布的。“早知会出这样的事,我不应该要求镜尘带我来此地,我不仅害了自己,也害了他!”
“千万别这么说,哪怕没有今日这样的事情发生,我也会带你前来看你最喜欢看的风景。”唐镜尘到马车里,把妻子搂入怀中,轻轻地道。
唐琳满是欣慰地看了二人一眼,并没有放下帘子,然后坐到御圣君身边,“走吧君君!”
御圣君甩了甩缰绳,马车缓缓颠簸起来。
马车走了将近两个时辰后,已是午后时分,天气较好。
马车依然在大路上缓缓前行,但远远的,有一辆马车,在御圣君他们的马车前面慢悠悠地走着。
唐琳正在跟御圣君讲着她认为好听的故事:
“一天狗掉进大坑,猪拿来绳子,狗叫猪把绳子扔下来,结果它整捆扔了下去。”
“狗很郁闷的说:这样扔下来,怎么拉我上去。”
“猪说:不然怎么做。”
“狗说:你应该拉住一头绳子啊。”
“猪就跳下去,拿了绳子的一头,说:现在可以了。”
听到这,久久没有下文,御圣君不禁问:“然后呢?”
唐琳笑了笑,道:“然后呢,狗哭了,哭得还很幸福!”
御圣君摇头失笑,果然是好故事。
这时,唐琳注意到了不远处的马车,“那马车赶得好慢,比我们赶得还慢,估计是不着急回家吃饭!”
过了好一会,御圣君他们的马车,终于赶上前面那一辆马车了。
唐琳侧头看过去,只见一男一女一起并肩坐在马车外面,男的赶车,女的哼唱着小曲儿。
乍一看,这二人的脸庞,是那么的眼熟!
那一男一女看了过来,与唐琳一样,吃惊地瞪大眼睛。
先惊叫出声的,是唐琳:“天骄,飞飞?你们……”
“吁!”御圣君把马车停住,与此同时,御天骄也把马车停了下来。两辆马车,就这样把只容得下两辆马车的路,给堵死了,前不能过,后不能过,但此时并无其他的车辆人马经过。
御天骄满心欢喜地跳下车,正欲唤唐琳一声,“皇……”嫂!
余角瞥到没有放下帘子的马车里的唐镜尘和华月寻后,御天骄改了口,“大嫂!大哥!”
萧飞飞像个小女孩一样,从马车那边跑过来,不过,她也确实还是个小女孩。一把扑入了已经下了车的唐琳怀中,“唐姐,想死你了!”
唐琳激动地回道:“我也想死你了!”
一会,两辆马车,已停在不远处的茶棚边。
茶客,只有御圣君他们这伙人。
“几位客官,你们要的茶,来了。”放下茶壶后,店家退了下去。
唐镜尘倒了半满的茶,然后把茶碗送到妻子的面前,“来。”
华月寻张开口,喝了一口茶。
也许是太渴了,萧飞飞捧起茶碗,把茶水一饮而尽,然后狠狠地吐了一口气。御天骄用自己的袖口轻轻沾掉她嘴角的茶渍。
唐琳欣慰一笑,同样是夫妇,同样是喝茶,虽然不一样,但都是对妻子表现出了不一样的怜爱。
转头看向身侧,突然的,猝不及防的,御圣君宠溺地抚了抚她的头,“饿吗?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一瞬间,唐琳已被御圣君细微的举动给感动了。她摇摇头,柔声道:“不饿!”
别的女子有的宠爱,而御圣君从不吝啬给她。得夫如此,夫复何求。
呼风速渐促。
御圣君刚送到唇边的茶碗,停住。冷眸抬起,眼中光芒异常凌厉寒冷。
周围的异样,御天骄也感觉到了,第一时间,就是拉过正在啃面包全然像个吃货的萧飞飞。
她还全然不知周围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了嘛?”
华月寻耳朵一动,双眉立即蹙紧,“不下二十人!”
唐镜尘已站了起来,看向不远处时,已有二十多个身穿黑衣黑帽,戴着半脸黑面具的人。
“对不起,是我们连累了你们!”唐镜尘看向御圣君他们,满是歉意道。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说着,唐琳起身,转向御圣君,“肯定是从我们手中逃跑掉的那个搬来的救兵,看来,已经把我们视为仇敌了。这些人,一定是一批训练有素的杀手,还不仅仅是杀手那么简单,还是高手中的高手,他们连唐少门主都重伤得了,怕是他们的主人,更加可怕!”
唐琳想,如果那些人真是魔门的人,那魔门主人的武功,该有多恐怖啊!
那些面具人未靠近茶棚,就已经有一个人说:“主人有令,唐镜尘必须死,谁敢帮他,格杀勿论!”“在这别乱动!”御天骄沉声叮嘱了萧飞飞一句,然后拔出佩剑,向那二十多个面具人飞快地迎了上去,并同时一剑划去,
那些面具人,凌空跃起,避开了夺命的剑气。
极强的剑气着地之后,破了长长的一道口子。而御天骄,也已经和最前面的两个面具人在空中交锋了起来!
见御天骄对抗的人越来越多,萧飞飞担忧害怕得要哭了,“天骄哥哥,你小心点!”
交锋不到一会,御天骄被迫退回了茶棚内,御圣君及时托住他的背,免得他失去重心倒在后面的地上。
御天骄稳住自己后,拧眉对御圣君说:“这帮人好厉害!”
“今天,看来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亡,”唐镜尘冷厉地说着,一边把华月寻放好,一边站起来,一挥袖袍,准备与那些面具人同归于尽。
唐琳说:“你伤得那么重,就别逞强了!”说着,走过来,把华月寻手中的鞭子夺到自己手中,“借我用用!”
这时,面具人已经把茶棚围成了一圈,其中一个扬剑大喊,“杀――”立即,全部出动,纷纷朝唐琳他们杀了过来。
唐琳眼神如刀,一边走向一个面具人,一边掏出身上的手枪。那面具人挥剑而来,她手中的长鞭狠狠地甩出去,缠住了那人的宝剑。
面具人旋转手中的剑几下,鞭子便脱离了他的剑。
另一个面具人又朝唐琳杀了过来,对付眼前这个的同时,朝那杀过来的一枪开去,嘭的一声,震飞了附近一林子的鸟。
胸口中了一枪的面具人惊愕地看了唐琳一眼,可惜唐琳正在与另一个面具人交锋,他缓缓的,跪在了地上,然后……呃了一声,便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御圣君双指夹住了送到面前的长剑,侧身,另一只手,抓住面具人拿剑的手。面具人拿剑的手动弹不得,只好另一只手伸出手掌,一掌向御圣君送来。
御圣君冷冷侧头,这会,双指一用力,已把面具人的剑给折断了,他捏住那断剑,向面具人的掌心送来,由于太快了,面具人躲不及,掌心被断剑刺了个正着。
面具人未来得及缩回他受伤的手,就被御圣君给一脚踢到茶棚外。
紧接着,三个面具人纷纷抄剑向御圣君逼近,动作极快。
三把锋利的长剑送到胸口处时,御圣君眸光一紧,右脚抬起,然后迅速往地面一踩,如同一记响雷震动穹苍,
面前的地面,突然被御圣君这手起刀落般的一脚,给震动了起来,大地纷纷破裂,数不胜数的泥块迅速破土升起,然后连同几个面具人,被震飞到了数米之外。
那几个面具人一边吐着鲜血,一边努力站起来,只是他们要再度朝御圣君杀来时,御圣君袖手从背后一转,送到面前的时候,五指之间,已多了几枚银针,然后面无表情地往那几个面具人一甩――
“曷!”一针见血,立即封喉。
三个面具人,就这么倒在了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御圣君冷眸一转,见着两个面具人已挥剑朝唐镜尘和华月寻而来,他身形一闪,已来到两个面具人身后,双手伸出,一把抓住了两个面具人背部的衣物,然后往身后一拉,这两个面具人没能招架,纷纷后退了数步远。
“大哥,接着!”
御圣君没给这两个面具人杀过来的机会,从容优雅地拿过御天骄抛来的佩剑,然后往面前的两个面具人狠狠一挥,
一道致命的剑气,刹那间便侵袭过两名面具人的身体,继而,两名面具人便变成了四块,飞到了茶棚外面。
店家一见,直接脚软得倒在了灶底。
“啊!”见着那两个面具人被御圣君大卸成四块,萧飞飞尖叫一声,抱紧御天骄的腰,把头埋在了御天骄的背部,身子颤抖个不停。
御圣君看向唐琳的时候,唐琳正一脚踢飞一个,并把手枪送到身后,一枪毙了身后那个,同时,长鞭还缠着另一个面具人的脖子,然后往茶棚外一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