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国人临走之时,御圣君叮嘱了各位:“此次各位低调回国,切勿把未死的消息走漏,也不要让民间得知你们已死的消息,回国后,要低调行事,总之,昨晚的事情要封锁。各位,还望回国后,配合朕的计划!”
一会,目送各国人坐着马车离去后,唐琳把头靠在了御圣君肩上,感慨道:“人生没有彩排,每一天都是现场直播。我们要做的,就是努力演好每一场戏,不管是欢聚一堂,还是悲欢离合,皆是人生里必经的戏码。该珍惜的,要好好地珍惜,该错过的,就不要太过计较。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不必难过,分离,是为了再次重聚!人生,在反反复复的生活节奏中慢慢走到尽头!生命几十年,为了得不到的东西抛弃所有去追,不值得。不要忘记开心,你不会知道,明天自己会出什么意外。我们要做的,就是把今天过好,珍惜爱人,珍惜亲人,别等到亲朋友好成为一堆黄土时,你才恍然大悟自己一生葬送在了金钱名利权力之上!”
御圣君把她搂入怀中,紧紧地搂着。
那远去的一辆马车内,汝王后看着画上孤独的自己,笑的有些凄凉。而这时,一只不是很有力的手,把她揽入了怀中。
“夫人,这些年,委屈你了!”
她抬起头,看到了一副疼惜的表情,顿时,热泪盈眶。
另一辆马车内,东平公主握起沙殿下的手,红着脸说:“沙殿下哥哥,到了驿站,咱们就要分开了,各回各国,各走个的道。我母后说了,做什么事都要大胆,那么……我和你一起回你的国家玩,欢迎吗?”
过了良久,他看着她,笑得很温暖,一点忧郁气息也没有了,“能不能,先让我和你一起你的国家玩?”
紧张地等了良久,现在对方这么说,东平公主紧张的情绪,一扫而空,无比激动了起来,猛点头,“好啊好啊!”
次日,御圣君在侍卫部呆了整整一天,入夜后才回到寝宫,唐琳见到她回来了高兴地跑过来,“君君,和侍卫开了什么会呢要开一天的,我等你好久了!”
御圣君笑着问:“何事急着见朕?”
唐琳兴高采烈道:“今天我去见母后了,母后说,咱们是不是该出去游游山,玩玩水了呢?”
“明天就出发!”御圣君爽快地道。
唐琳激动地在他身边转了几圈,“太好了,可以出远门了!”
“琳琳,有件事,朕想告诉你知道!”
唐琳不再转圈,见他认真严肃了不少,她不由得紧张了几分,“什么事?”
御圣君放在背后的手伸了过来,摊开手掌,“关于它的事!”看到御圣君掌心上的东西,唐琳捂嘴倒吸冷气,“我的天哪,这东西……怎么又回来了呢?”
唐琳看到的不是什么,正是能给她机会回到未来世界的玉佩。
御圣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玉佩,似乎非的要跟朕一辈子才甘心,最近都阴魂不散了!”
“不是被我丢到了河里了吗?”唐琳惊恐地问,大白天的见鬼了,一丝冷气爬上了她的后背。
御圣君解释道:“这是天骄给咱们的成婚礼物,朕看到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问了他怎么弄到这玉佩的,他说,是萧飞飞在河里无意拿到的。就是那天,他从河里把萧飞飞救起的那一次!”
“噢!”唐琳恍然大悟,“敢情是,飞飞掉入了我丢玉佩的那条河里了,最后,却被他们当成礼物,送给了咱们。”
对着阴魂不散的玉佩,御圣君哭笑不得,“朕已经拿它没辙了。难道,命运中,朕总有一日交到你手中,让你离开?”
唐琳心一紧,真害怕御圣君说的会发生。她瞪他一眼,“瞎说什么呢,咱们刚结婚你就要赶我走吗?”
“那玉佩留在朕身上也不是办法。”御圣君不敢保证下次玉佩发光时,他会不会再走时光隧道一次。
“让我想想怎么处理。”唐琳冷静下来动脑筋,过了半响,“有了!我们把玉佩砸碎了,不就行了?”
御圣君表了个无语的表情,“要是真能砸碎,你以为这会玉佩还会完好无损到现在?”
唐琳呃了声,“这办法你都试过了?怎么会呢,玉砸的碎的啊,要不然,把它给烧毁试试?”
没烧过,御圣君觉得这是个好法子,眼睛一亮,“好主意!”
之后,御圣君命人准备了一个火盆放到寝宫里,然后和唐琳郑重地点了点头后,他把玉佩放入了此刻炭火烧得很旺的火盆内。
唐琳站在火盆边,紧张地看着火盆内的玉佩。
过了半个时辰,玉佩还是原样地呆在火盆里,没有一点烧毁的痕迹。
御圣君往里加炭,继续烧玉佩……
次日早上,唐琳醒来,从御圣君身上爬过下床,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跑到不远处的火盆边,往火盆里看去。
她想,经过了一夜的烧烤,玉佩肯定已经被烧成了炭灰。
“啊”
听到尖叫声,御圣君猛地从床上坐起。
而门外,传来安林焦急的敲门声,“娘娘!娘娘发什么事了?”
“没事没事!”唐琳对门外的安林说了声,然后扭头望向身后那张床上的御圣君,苦起了一张脸。“没烧着!”
御圣君无力地托了托额头。
下朝后,几位朝野大员陆续来到御书房。
御圣君对大家说:“各位爱卿,早朝时,朕已经跟尔等提过,朕要微服出访一段时日,朝廷之事,暂交尔等处理了,望尔等尽心尽力为大御。”
傅丞相道:“皇上,您就安心地外出吧,朝廷还有我们这几把老骨头坐镇呢,不会给皇上添堵的!”
御圣君欣慰一笑,“有傅爱卿这番话,朕深感欣慰。”
众臣离开御书房后,一堂从外面进来,“主子,您打算何时与娘娘一起出发?该准备的,属下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
御圣君说:“明日。”
午时,御圣君换了便服,前往宫中某座隐秘的宫殿。这是一座佛殿,内置之物,全然都与佛有关。
那盘坐在坐垫上的老和尚,背对着门口的御圣君,面对着前面一尊大佛,转动着手中的佛珠。
听闻脚步声在身后传来,老和尚的耳朵动了动,念经的唇停了下来。
御圣君走上来,跪在了老和尚旁边空的坐垫上,朝大佛虔诚地跪拜了三下,然后侧头望向老和尚,轻轻一笑,“师父!”
这老和尚,是一禅大师。
打量着如今已然成熟稳重的皇帝,一禅大师感慨道:“想当年,皇上还没有老衲的腿高,如今……岁月过得真快,还以为是昨天的事情!”
御圣君站起来,并把一禅大师扶起,“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这是每个凡夫俗子都不可控制的。师父,徒儿让你久等了。八岁那年答应师父,等有朝一日御鑫不再饱受战乱,便替师父把武林绝学送回原处,没想到,一转眼,已经十多年了。”
“皇上日理万机,处处为天下臣民着想,情有可原。老衲,等得起。”说着,一禅大师走到佛台前,把佛台上的箱子,捧起来,交到御圣君手中。“皇上,有劳你了!”
御圣君把箱子捧好,“师父放心,徒儿一定完成使命。”
一禅大师忧虑道:“当年,就因为这份绝学,引起血雨腥风,一旦此绝学再现世,怕是又惹出一波血雨腥风。皇上,你身系天下安危,让你背负着如此沉重的使命,着实是为难你了。”
御圣君笑了笑,“这是徒儿应该做的事,不管有多沉重,徒儿也会帮师父完成的。”
一禅大师抚抚御圣君的肩膀,“此番你出宫,要多加注意。当年与为师结仇的江湖人,数不胜数,一旦绝学的消息走漏,怕是会危及到你的人身安全,切记,多加小心。”
御圣君点头“嗯”了声,“知道了师父。”
夜。
天上的繁星如同织成的网。月光清柔。
轩宇宫。
唐琳枕着御圣君的手臂侧躺在他的身边,手指有意无意地划过他隔了一层衣料的结实胸膛,“真让凌云把他师妹带走了?”
御圣君说:“当日旧都搬迁时,他师妹给朕送来过那个玉佩,念在这件事,朕就不为难她了。”
唐琳笑呵呵道:“反正她也构不成威胁的,就饶她一命了。对了君君,咱们明天先去哪个地方度假呢?”
“你想去什么地方?”
“嗯……有山,有水,有海,有湖,都可以的!”
御圣君失笑一记,“貌似,咱们这帝都都是有山有水有海有湖的。”
唐琳呃了声,“是吗!”
过了一会,见唐琳没出声了,御圣君侧头看了看她,见她在出神,就问:“你在想什么?”
“君君,”唐琳问,“你那几个兄弟,他们每天有公事要做吗?”
“没有!你怎么问这个?”
唐琳嘻嘻一笑,眼里满是坏坏之色,“君君,既然你没有给他们要职,那……咱们跟他们一起玩个游戏呗?”
御圣君恐惧唐琳现在这个样子,就像看到当初唐琳身为训练营长官时的腹黑样,“你……要干嘛?”
“他们每天又不用工作,在家也挺无聊的,何不,找些事给他们打发打发时间,君君你觉得怎样?”
御圣君说:“他们未必会参与你所说的游戏。”
唐琳说:“你今天在书房忙碌的时候,我去太医院找了吴御医。我发觉,吴御医人挺鬼灵,就找他帮我计划了一个夺宝游戏。”
“夺宝游戏?”御圣君眉头皱起,“怎么回事?”
唐琳说:“就是,谁先找到宝,谁就赢了,你们兄弟姐妹几个都要参与,至于游戏更多的详情,吴御医没跟我说。吴御医他说了,明天就把夺宝线索碎片给咱们送来。”
御圣君笑了笑后,道:“也不错,至少这段时日内,有事情可做了,不会那么枯燥乏味。对了,找什么宝?”
唐琳耸了耸肩,“不知道,这得问吴御医了。”
转眼,天大亮。
正宫门广场上,有一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