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唐琳妥协,“我还是做个与时俱进的人吧,不跟这个世界唱反调。”只是要等到何时才能等到与御圣君洞房那一天呢?一年?十年?
“小唐姐……”韩雪烟太想知道唐琳喜欢上什么人了,她很好奇谁的胆子那么大,敢喜欢唐琳这种脾气时阴时阳的美人。可是,怕骂,她又不敢问。
知道御圣君为何不碰自己后,唐琳心中的郁闷也豁然开朗了,不再纠结什么。“很困,我先睡了,你随意。”说完埋头就睡。
“好吧,那小唐姐,你好好休息。”问不到答案,韩雪烟有些沮丧,但她也不敢再打扰唐琳。
深夜,雨下得越来越大了,并伴着闹人心的雷鸣电闪。
皇宫的上空,被雨水与黑云和闪电布满,像是一片将要土崩瓦解的大地一样。
雷声闹得整个房间的人睡不安宁,这是他们躺下以后从未断过的雷声。尤其是唐琳,更被闹得心慌慌。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这场暴风雷雨,给她的预感太不好了。
近月,帝都雨水量超乎想象的多,而且还伴着地震。很难想象,如此多灾多难的一座城,是怎样走到今天的。
此时,每个人都在这房间里,包括御圣君。他见唐琳翻来覆去睡不着,自己又何尝睡得着,他能感受得到唐琳在担忧什么,而他的担忧,和她没什么两样。
收服北临国的梦一定要实现!如果帝都真有天塌地陷土崩瓦解的一天,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
次日,天气依旧如昨夜,电闪雷鸣,倾盆暴雨不断。大伙儿只能在上林苑里呆着,寸步难行,更别提到大院上活动活动筋骨,或切磋切磋武艺了。
昨晚没能睡下,大伙儿都睡到了今日响午。只是响午的天空,暗黑无比啊,像夜晚一样。
大家把午饭当早饭吃过后,又回到了房间呆着,继续睡觉的睡觉,发呆的发呆。只是想睡觉的睡不着,发呆的也发不了,烦闷得要死。都是鬼天气造成的。
曹旦站在门口,对着外面的倾盆大雨发怒,“就知道下,下,不下一次会塌吗?”
“来,让让!”几名御林军把一张桌子和几个凳子给搬到了门口。
曹旦一边让开一边好奇地询问,“这是干嘛?”
那些御林军把桌椅板凳搬进来后,放在了房间空旷的地方。其中一个临走时,对房间的人说:“这是唐侍卫大人吩咐,我们也不知道她要干嘛。”
那些御林军走后,不出多久,唐琳提着一个袋子,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大伙儿都在看着自己,她有些不无语,“看什么看?又不是没见过!”
曹旦扯了扯嘴角,干笑道:“唐姐,我们是想知道,你到底要干嘛。”
唐琳走到桌边,把袋子就这么给放下来,“还能干嘛?大雨天的,哪也去不了,既然都没事干也去不了哪里,干脆陪你们打几场麻将吧,消磨一下时间!不过我事先跟你说白了,赢了输的付钱,没有钱的,建议你们别玩,小心输到倾家荡产!”
邵麒挑眉道:“我倒是很想见识一下长官口中的麻将究竟是什么东西。”
唐琳朝他傲慢的笑了一记,“别见识了之后,就输得惨不忍睹。”
邵麒自信满满道:“我的运气和手气一直都很好。”
唐琳把袋子里的麻将倒出来的时候,一个个都围了上来。当唐琳把麻将一一倒到桌上后,众人立马表现出一副折服的表情。
“怎么了你们?”看到大伙儿似乎对这些麻将不是很惊讶,唐琳有些郁闷。
曹旦朝唐琳撇了撇嘴,表情有些无语,“唐姐,这不是麻雀嘛,本公子从小玩到大的,这会在你口中,怎么变成麻将了?我们还以为是什么新奇的东西!”
“呃,”唐琳直接愣住,她似乎失算了什么,“难道你们这里已经发明麻将了?”
韩雪烟说:“汉代那时的人发明的。”
唐琳吸了口气,“雪烟,你还知道汉代呀?”
曹旦鄙视道:“唐姐,看不出你连这点历史都不知道。汉代距离我们现在,已经有好几百年了,已经是过去的朝代,我们怎么会不知道?”
唐琳仔细想了想,如果曹旦说的是真的,那么,御鑫皇朝,应该就是一个架空皇朝了,它跟随历史演变,却没有被记载在历史书上。
“哦……我知道了。”唐琳忽然想起了什么,“麻将的确是汉代人发明的。”
韩雪烟纠正,“小唐姐,是麻雀。”
“哎呀,”唐琳不耐烦道,“就一个名字而已,你还跟我争论个什么?麻雀就麻雀,既然你们都是从小玩到大的,那……敢不敢赌呀?”
“没有什么不敢的,”曹旦相信自己的本事,所以,第一个霸占了一位子。
唐琳望向其他那几位似乎也想过一把瘾的,“你们谁想玩玩?这大雨天的,也不知道下到什么时候,何不凑一桌打几盘麻将度日。”
“烟儿,上!”邵麒把韩雪烟推到桌子一角坐下,他则拉了凳子坐在韩雪烟身侧,帮她摆起牌子来,“今儿个,我们就把这些人通通杀光。”
有姐夫在旁看着,韩雪烟有自信自己不会输,“姐夫,你一定要帮我看清楚牌,输了我没钱付。”
邵麒口气很大,“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姐夫有的是银子。”
唐琳随即坐下了一位子,她看到还有一个位子是空的,就问还站着的傅玉书他们,“你们打算旁观凑凑热闹?”
“班长,你……”御子尘回头想叫上御圣君来打,哪知看到御圣君已经闭上眼睛睡觉了,他只好住了口,不再叫唤。
“既然你们不打,那我就玩一下。”谦虚地说着,陆仪堂就坐了下来,而孙百凌在不知不觉间,已经站在了他的背后,看着他在整理牌子。
傅玉书和御子尘,二人则左一个右一个站在了曹旦身后。云雷是站在邵麒这边的,所以,他站在了韩雪烟的身后。
一副牌很快摆好了,掷骰前,唐琳从她身上摸出了一副扑克牌,与现代的扑克牌形似。她把扑克牌每人分十张,剩下的都放回了兜里。她说:“玩小的不尽兴,玩太大又伤身,干脆点,就五两银子一把的。刚刚发给你们的是扑克牌,每一张代表五两银子,输了付钱,赢了拿钱。只是每一个地方的玩法都不一样。这样吧,我们玩传统点的,有杠碰吃胡自摸那种,但玩就玩困难点,没有吃胡,只有碰杠自摸。各位,意下如何?”
曹旦说:“我没意见!”
陆仪堂和邵麒纷纷表态,“我们也没意见!”
唐琳满意一笑,“很好,那我们开始吧。”于是,她先行坐庄,掷了骰,开始按点数拿牌。其他人果然是老油条来的,拿牌稳健,摆牌迅速,加牌也绝不含糊。
“六饼。”刚拿完牌,唐琳也不先看看就甩出去了一张。
其他人都吸了口气。
曹旦瞪大眼睛说:“唐姐,你会不会打牌啊?这么好的牌,你给我多好!”
唐琳不冷不淡道:“有本事你就碰了它!”
“我才不稀罕它呢,”说着,轮到曹旦他摸牌,没想到居然摸到个让他抓狂的,他挠了挠发麻的头皮,没好气的把摸上的牌丢出去,“东风。”
下一秒,韩雪烟和邵麒同时出声,“杠。”
当即,曹旦吸了口气。
韩雪烟朝他不好意思地笑笑,“对不起小曹哥哥,杠了才知道是你的牌。”
曹旦撇了撇嘴,认栽。
唐琳呵呵一笑,不忘送去得瑟的笑容,“小曹,你中大奖了哦!”
陆仪堂没有机会摸牌,又到了唐琳。她摸上一张,忍不住笑了笑,显然是摸到了张好牌。正当曹旦想问问她摸了什么牌,这么高兴时,她来了个暗杠,“真是不好意思,手气好了点!”
曹旦他们也只是扯了扯僵硬的嘴角,没能表达什么。
轮番打了两圈后,曹旦正想打一个万子,结果遭身后两人同时阻止,“别打这个。”
曹旦拿着万子的手僵在空气中,“怎么不能打这张了?”
傅玉书伸手下去,拿了其他的牌打出去。
曹旦想拿回来,“不能打这张,”
唐琳马上就说:“见光死!”
“呜呜。”曹旦欲哭无泪。
御子尘捏捏他的肩膀说道:“小曹你就听我们一言吧,刚那张是多余的。如果打你手上这张,你真的会哭也哭不出来。”
曹旦的背脊凉了一下,“有那么夸张吗?”
又轮番打了两圈后,傅玉书和御子尘再度干涉曹旦打牌。曹旦火得不行,“干脆你们两个打好了。”
马上,傅玉书和御子尘住嘴的住嘴,住手的住手,不再干涉火气正旺的曹旦。
打了好几圈后,牌子也越摸越少了。眼看已经摸完了,偏偏唐琳摸的是最后一张,牌一上手,她很淡定从容的把所有牌子给众人打开,“不好意思,我胡了!”
曹旦傻了眼,“这他娘的也能被你摸到。”
唐琳开始算钱,“自摸,加上一个暗杠,嗯……你们每个人总共要给我十五块钱,不,是十五两银子。自摸五两,暗杠五两,并且是我坐庄的。”伸出手,“拿钱来。”
每个人都心不甘情不愿地把三张扑克牌丢了过去。
而曹旦,悲催的输了二十两。
接下来,唐琳他们又打了几盘,而每一盘都是她胡。转眼,其他人手上的扑克牌,都已经被她给赢完了。
“你们谁打,我让让。”唐琳赢了几盘后,拿走扑克牌到边上,随便躺在一张床上,开始数,“一张,两张……”嘴角,伴着亢奋的笑。
“没劲,不打了,真是倒霉。”曹旦已经输到了欠钱的地步,越打越没精神,见唐琳不打了,他干脆也不打了,离开位子就回自己的床倒头就睡。
“我去方便一下,你们打吧!”陆仪堂说走就走。
傅玉书和御子尘打了个正眼,然后一同坐在了空的两个位置。
韩雪烟打了个呵欠,“姐夫,我不打了,我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