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傅玉书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御圣君才舍得过来解围。“妈妈,妈妈,”说话分外圆润。过来就亲切地搭过老鸨的肩膀,继而对姑娘们说,“我这兄弟呢,有的是金子银票,他今日来,就是想每一个姑娘都见上一见。大家不要急,一个个地来,先到门口等着。呐,妈妈,这是先给你们的,完事后,还有比这多一倍的呢。”
说话时,御圣君已经拿出一沓银票亮在老鸨面前。
看到银票,老鸨两眼发亮,满眼都是金元宝。她飞快的夺过御圣君手中的银票,就怕御圣君后悔,然后,再堆上僵硬的笑容,“两位客官,你们今晚是来对地方了,你们放心,我们这的姑娘,随便你们跳。你们乐意,你们随意。”
“去,”御圣君好脾气道,“先把你们最美的姑娘叫来。见了头牌我们再考虑一下还要不要见其他的姑娘。但在此期间,不要让多余的人进来打扰。”
老鸨连连应是,“这是自然的,不打扰,不打扰。”一边往门那边后退,一边赔笑,“那两位公子,你们先稍等一会,我这就去把我们最美的姑娘请来,包准你们满意。”
御圣君恨不得把人给甩开即刻从眼前消失,“快去传人吧,我们等着便是!”
等老鸨把门关上,御圣君狠狠的吐了口气,“我的天,这地方还真不是人来的。”低头一看,正被傅玉书狠狠地瞪着,他马上赔礼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把你拉到这种地方来。但你别小看这种地方了,往往最适合谈话,还有,也适合你这种人……放松心情。”
一想到妻子的死,傅玉书怎能高兴得起来,又一脸的黯然神伤,“此刻,能让我心情好的,就是阎王把元元和九子送回来,我看到他们我就会好过来。”
御圣君一屁股坐下来,埋怨了傅玉书一眼,“别扫兴嘛,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不要逍遥快活,我还要呢。”
傅玉书把脸转向一边,“要快活,本公子不阻止你。”继而,自己一个人冷静下来,想想今日事。
“那你一个闷着吧,”御圣君倒也不多安慰傅玉书,见傅玉书不搭理自己,他起身,欣赏起这脂粉房间。傅玉书叹了口气,手不自觉地拿起桌上的茶壶和茶杯,
“那个,”在傅玉书要喝茶时,御圣君出了一声,但没有把话说话。
傅玉书拿着酒杯皱着眉看着他,“怎了?”
御圣君犹豫了一下,最后表情一松,“没,没什么,你喝吧。”方才,他只是想说,这里是妓院,他御圣君从不用妓院里的东西,感觉很怪。
傅玉书正要喝下杯中茶的,偏偏这时房门响了,传来了老鸨妖里妖气的声音,“两位公子,我们这里的头牌姑娘已经给你们带到了,是现在要见她吗?”
一看到这个技院的女人,傅玉书就烦躁,茶也没心情喝了,放下就起身走到一边背对着房门站着。
御圣君看了傅玉书那气急败坏的样一眼,不禁好玩的笑了笑,由于脸太黑了,笑起来很滑稽。他自作主张,把头牌叫了进来,“让她一个人进来。”
闻声后,门外的人有些磨蹭,但很快就平静了,继而,房门被人轻轻地打开。
御圣君望过去的时候,一个身穿粉色衣裳的女子,莲步走了进来。不愧是头牌,长得好看不说,这气质,更是难得的。
女子莲步走过来,微微向御圣君欠了欠身,“公子好。”
御圣君粗鲁的摆摆手,“这些礼数,免了。”
女子的视线转向背对着她的傅玉书,原本眼神有些淡漠,但见到傅玉书的背影后,不由得含情脉脉些许。这个背影,儒雅斯文,好生翩翩。
御圣君见女子瞧着傅玉书都快把眼珠子瞧出来了,于是瞟了傅玉书一眼,“嘿,”
傅玉书冷瞪他一眼,“干什么?”
御圣君抬抬下巴,示意傅玉书望向他身后。
傅玉书不知道御圣君要干什么,但还是听话的往身后看了一眼,一个漂亮精致的姑娘,映入了眼中。但也只是怔愣了那么一下,没什么反应。
女子却在见着他的容貌时,捂住嘴,微微的惊讶了。真是个美男子,长得好生俊俏。
傅玉书只是看了女子一眼,然后把视线不耐烦的转向御圣君,“我说你,就不能让我静一下?”
御圣君反问道:“你先前一口一个要我离开师父,现在,怎么不提这事了?”
傅玉书神色一紧,狠狠瞪了御圣君一眼,然后面向那女子,干笑道:“那个……姑娘,我们兄弟俩有些话要说,你先出去会,等谈完了我们再唤你。”
女子却垂下含情脉脉的眸,低声说:“公子,小诗虽是风尘中人,但绝不过问凡尘之事,两位公子可当小诗不存在,不用担心小诗会坏了两位公子的事。只是我们妈妈叮嘱过,两位公子出手阔绰,让小诗今晚寸步不离地伺候着,所以……”说到这里,小脸不由得晕红了一层,“请两位公子吩咐,小诗随时侍奉两位。”
御圣君眼中掠过一丝色彩,审问的口吻问那女子一句,“不管我们让你做什么,你都会办到?”
“是的公子。”小诗低着头浅浅地回应,乖巧得令人想亲近。
御圣君坏笑一记,搓了搓手,“那我们就不客气了。”看看房间四周,最后,拜托的语气对那小诗说:“麻烦你帮我把那床单拿到地上吧。”
原本以为御圣君会说要她到床上躺着,没想到他会这样吩咐,小诗感到意外,但还是照做了。
接下来,她充当技院里的下等女,像狗一样被御圣君驱使着,把床单和被褥扔到地上了,再去把所有的窗帘给拉开挂好,然后又是把沐浴间女人的衣服给拿起来收好。
等她忙得满头大汗的时候,傅玉书才瞪了御圣君一眼,“你干嘛呀?”
御圣君无辜一笑,“不好意思,我看到那些脂粉一样的东西我就、我就……浑身不舒服。我花了这么多钱在这里,不干点什么,岂不是浪费了?”
“无聊。”傅玉书扔给御圣君两个字,然后过去把提着一大堆衣服的小诗拉过来,把她手中的衣服放下来,对她说:“那人有病,你别听他的。你还是回去休息吧,这里用不着你。”
小诗立即热泪盈眶,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公子,是不是小诗做错了什么?”
傅玉书说:“不是你做错了什么,是他。”没好脸色的指了御圣君一下。
小诗一下子跪下来,央求道:“公子,求求你今晚别赶小诗出这个房间好吗?妈妈说了,如果我今晚伺候好你们了,你们就不会点其他的姑娘,那么,其他的姑娘又可以去接客帮妈妈挣另一份钱了。”
这时,有指关节响动的声音,傅玉书和小诗一同望过去,只见御圣君单手捏成了拳头,龇牙咧嘴,“岂有此理,当老子的钱这样好拿吗?”
傅玉书转过头对小诗说:“你别离开了,我们一会就走,这样妈妈就不会为难你了。”
小诗感激,“谢谢公子。”傅玉书扶她起来后,她替他感到可惜,“白白搭了那么多钱。”
傅玉书温和一笑,“没事,钱财乃身外之物,没了就没了。”
小诗正想发自内心的夸上一句,这时,门外传来了老鸨为难的声音,“我说关爷啊,这小诗今晚有人包了,您还是明晚再来可好?肯定给您留着!”
似乎那位关爷态度很强硬,“爷我今晚就非要小诗不可,管他砸了多少银两。难道,他们还打得过爷这么多人?”
小诗听到这,不敢再听下去,神色匆忙的拉过傅玉书和御圣君往屏风后面去,“两位公子,关爷惹不得,委屈你们二位到后面躲一躲了,真的很对不起。”
让九五之尊躲在女人洗澡的地方,御圣君气不打一处来,“老子不躲!老子现在就去剁了那姓关的!”傅玉书一把拉下此时脾气火爆的御圣君,“你这性格怎么和唐琳一样?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
“是啊,”小诗认同傅玉书的话,对御圣君说:“公子,这关爷是我们这附近一带非常有钱的主儿,得罪了他,我和老鸨们,都的去外面乞讨了。”
御圣君没好气道:“难道就这样放任这混蛋?”
小诗苦笑一记,有着一些苦涩与自嘲之意,“公子,没办法,我们也是为了生存,为了获一口饭吃,不得不这样卑贱地在别人面前低头生活着。我也不多说些伤大雅的话了,委屈二公子暂时躲在这里,我去把那关爷打发走。”
等小诗出了屏风,那脑满肠肥的关爷在下手们的强行推门之下,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年纪约莫三十出头,但身材却是重量级别的。他进来就瞧见了从屏风出来的小诗,立即堆起淫笑迎上去,“小诗诗,你可把爷给盼得够苦的,总算是出现了。你别伤心难过,今晚爷我陪你,一定会对你眷顾有加的。”
这会,小诗的脸上也堆上敷衍人的假笑了,她一过来就搂过关爷的腰,然后往门口走去,“关爷,小诗很高兴,难得您在百忙之中抽空来见小诗。小诗想换个房间,关爷随小诗来可好?”
关爷狠狠掐了一下小诗的臀部,一脸的淫邪,“你说好,就好。”
这番话,让呆在屏风后面的御圣君听到了,不由得满是气愤地碎了一口,“下流,我呸!”
闻声,关爷立即停下脚步,神色凌厉了几分。他马上回头,四处瞧瞧。
小诗提心吊胆地问:“关、关爷,怎么了?”
关爷神色凝重,“爷我好似听到这屋内有人。”脑子一转,马上想起了进门时老鸨的阻拦。马上吆喝那些下手,“所有人,给爷把房间仔仔细细搜一遍!”
这下,小诗的神色惶恐异常,“关爷!”
她欲要阻止,却被关爷狠狠打住,“住口。敢当着爷在场私藏男人,爷饶不了你。”
小诗惶恐急了,她不敢跟关爷说话,眼下,心里非常担忧那两位公子。这会,她看到有一两个人已经到屏风里面搜人,她顿时闭上眼睛,暗道:“这下可如何是好,”
只是,几个下手在房间里搜了几遍,最后都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