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元元打住她的话,“我是想知道,你师父叫什么?他有没有跟你们说过他的家世?”
“这个……我想想!”唐琳还真做起了冥想的样子来,想到后,马上对杜元元说:“我记起来了。我大师伯曾经跟我说过,我师父姓楚,叫楚衡,没错的,就叫楚衡。大师伯说了,师父是大人物来的!”
“什么?楚衡?!”杜元元震惊非常,震惊得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低头自言自语了起来,“可不是嘛,楚衡可是我们楚国的皇亲国戚,是皇叔来的。”
只是,在当年的战乱中,楚国的皇室均已被灭,皇叔楚衡更是为了保卫楚国,与御鑫的大将厮杀,最后死于战场,整个皇室,只剩下傅玉书这位小皇子了。可皇叔楚衡怎么还活着?
照唐琳这么说,皇叔楚衡是还活着。那么,当年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皇叔楚衡又是如何逃出敌军的包围圈苟活下来的?既然已经活下来了,为何不与反御会联系?
杜元元越想越觉得复杂,恨不得想马上见到唐琳的师父问清楚情况。
“耶,”唐琳低头瞧瞧杜元元有些许哀伤的脸,关心地问:“你怎么了?不会是因为我有这样一位厉害的师父而妒忌我吧?你刚才还说我们已经是好朋友来的!”
“我们是朋友!”杜元元抬起头,看着唐琳的眼睛,真诚的说。“从今以后,我们真的是朋友了。”
唐琳鄙夷一笑,“这可不是你杜元元的作风!”
杜元元有些急色道:“以前虽不是,但不代表现在和以后。唐琳,说真的,我们以后会是亲戚的。老实告诉你,有一个人,他认识你师父!”
唐琳眯起眸,“神神秘秘的,谁啊?”
杜元元还真神神秘秘起来,“等你洗完澡后再带你去见他!”
“装神弄鬼!”唐琳无聊地说了句,表示不是很期待。背过身后,唇角扬起阴冷的弧度。杜元元说的果真不假,洗完澡后,带上唐琳,离开了兰苑。
傅玉书住在竹苑,因男选手不得进入女选手所住的地方,而女选手也不得进入男选手住的地方,杜元元最后只能把唐琳带到了竹苑的门口。
唐琳是硬被拽出来的,见杜元元守在门口也不进去,很不耐烦,一把甩掉杜元元的手,不耐烦道:“杜元元,你干嘛呀?拉扯我出来,就是要帮你看门你好进去和男选手幽会?”
“嘘!”杜元元向唐琳打了个嘘声手势,拜托祖宗一样拜托唐琳,“姑奶奶啊,小声点,求求你了,这要是惊动了门口的那些御林军,我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能让杜元元紧张成这样,对唐琳来说,何其痛快。可表明上,唐琳一副不耐烦、脾气火爆的样子,仍旧不耐烦地问:“那你到底想带我出来做什么?”
杜元元又向她打了个嘘声,惊恐紧张的双目望望昏暗的周围,确定没有什么异常后,一把拉过唐琳挨到竹苑的门口,再小声拜托道:“姑奶奶,求求你,别那么大声好不好?我带你出来,肯定是要你见一个人的!”
唐琳有了点兴趣,期待问:“谁啊?”
“见到你就知道了!”杜元元保持神秘,并没有立刻告诉唐琳。
唐琳有些失望,但也没有跟杜元元计较,“好吧,那我等着,我倒要瞧瞧是谁认识我师父的!”
“唐琳,记住了,你别出声。”叮嘱了唐琳两句,杜元元转过身,面向竹苑内。因为才入夜不久,住在竹苑里的人还没有入睡。她朝竹苑内吹响了口哨,连续吹了三次。吹完后,她一把拉过唐琳,“走!
之后,唐琳被拉到了宫苑内一处无人的废庭院里,这里昏暗一片,若非有月光照耀,谁也不会看清楚谁的。
唐琳一把甩开杜元元的手,对杜元元这种带着自己偷偷摸摸的行为,很愤怒,没好气道:“杜元元,从入夜开始你就开始假惺惺的了,你到底想怎样?耍我对你没好处的!”
杜元元刚想说什么,目光瞥到了门口的影子,顿时舒了口气,“来了,他来了!”
唐琳转身望向门口,由于此刻她站在院中,门口的人影,她看不清楚,只见一个模糊的人影正缓缓向她走过来。她仔细地盯着人影靠近,“到底是谁?”
杜元元颇为自豪道:“很快你就清楚了!”
是啊,很快,来人就走到面前了。当看到这个人竟然是傅玉书时,唐琳重重一愣,“傅天泽?!”
对方也重重一愣,“小唐负责人?”
杜元元皱起来,小唐负责人?傅玉书为何这样称呼唐琳?
傅玉书看看杜元元,又看看唐琳,脸色变掉,“怎么回事你们?”其实他这句话意在质问杜元元。杜元元不是不知道他们俩的关系,若是被唐琳知道,那还不出事?
可是,杜元元不但没有给他一个解释,反而拉过唐琳到他面前一点,忍不住要介绍了,“玉书,你猜猜看,她会是谁?”
这下,两人同时惊住!
唐琳双眼瞪大看着傅玉书,“你叫玉书?你不是傅天泽吗?”
傅玉书仍旧是惨白的脸色,心中已经崩溃了,他虽不知妻子杜元元在卖什么官司,但是,若是让唐琳知道他的名字,一定会给他惹来后果不堪的危机。
唐琳看看二人,一个笑得很淡定,一个脸色苍白得好像天塌了一样,一头雾水地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如此要好了?”
傅玉书正要解释,杜元元却抢过他的话,一把搭住他的腰,以此亲密动作向唐琳证明她与傅玉书的身份,“唐琳,不瞒你说,我们是……”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在幽深的庭院内响起。
还来不及介绍自己与傅玉书的夫妻关系,杜元元却被傅玉书甩了一记耳光,脸颊上,赫然呈现了五道指痕。
傅玉书看着杜元元渐渐布满雾水的双眸,发抖的手慢慢收了回来。他不想让唐琳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怕她说漏嘴,他不得不以这样的方式阻止她。收回来的手,放在背后,五根手指还在颤抖。他这是第一次打女人,而且还是自己的妻子。
他很难过,很心痛,打在杜元元脸上,却痛在他的心。可是,他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只能事后再跟她解释清楚,再请求她的原谅。
此刻,在表面上,他不能有半丝不忍之色,冷漠道:“我傅天泽平生最恨女人碰我的身体,杜元元,别以为你是唐姑娘的朋友就可以乱来,请你尊重点!”
杜元元捂着痛疼的脸颊,看着傅玉书冷硬的表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堵气闷在胸口中,堵得她难受至极,几乎要窒息了。好不容易从喉咙里挤出的声音,却是那般沙哑无力,“相公,你……”
啪!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唐琳看过去的时候,杜元元的另一边脸颊上,又多了五道深深的指痕,是傅玉书反着手打上去的,用了很深的力道。
从傅玉书打杜元元这一幕看来,不难发现傅玉书是如何谨慎的一个人。为了不让他们的身份曝光在她面前,他可以扬手下去,狠打自己妻子的脸,就为了让妻子住口。
杜元元再也忍不住落泪,哗哗流下,极尽委屈的表情瞪着傅玉书,“你误会我了,你真的误会我了……相……公!”
“你,”听到“相”字,傅玉书本能地扬起手,但要落下去的时候,杜元元反而抬起下巴,闭上眼睛,打算默默地接受了他的这第三掌耳光。
这副倔强、我见犹怜的模样,令傅玉书再也下不了手了。她已经连续唤他两声相公,唐琳就算再傻,也不可能听不出来。他伸出手,一把揽过杜元元,揽入了怀中,极为心疼道:“夫人,对不起,为夫不是故意的!”
唐琳看着这二人,她很配合地露出惊讶的表情,尽管她在此之前已经知道了这二人的身份,但这份惊讶是必须要有的,否则会令这二人怀疑,“天哪!你们是夫妻?”
事已至此,傅玉书不再隐瞒唐琳,但也不能让唐琳活着离开这里。他松开杜元元,面向唐琳时,双目极为的阴冷,身上散发出的冷气,足可冻结周围的空气,更何况他身上还散发着杀气,让人头皮发麻的杀气。他咬了咬下唇,一脸阴冷地说道:“既然你知道了,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小唐负责人,别怪我!”
“你干什么?”此刻傅玉书阴冷无情的面目,是唐琳第一次见到的。她害怕似的往身后退,“傅天泽,好歹我唐琳曾经还是你的负责人,你怎么可以……”
傅玉冷厉的同时,眼底莫不是有着满满的伤感,“我不想杀你的,但是……你不该知道我和杜元元的关系,对不起,我今晚必须要……”
“不要!”杜元元马上过来阻止傅玉书,她抓住他的手,阻止道:“相公,你不能杀她!”
“你怎么回事?”对于杜元元此刻的行为,傅玉书既摸不着头脑,也很气愤。“你明知道我们的事情不可以让外人知道,你今晚怎么……”越说越生气,气得不想说得那么明白了。
杜元元安慰道:“相公,你现在很不平静,你先冷静下来。等你冷静下来后我再跟你解释好不好?”
唐琳被傅玉书突然间的寒冷给吓坏了,她绕过路道背向门口,打算溜之大吉,“你们先聊,我记得我好像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了!”
待她成功地转过身,正要撒腿跑掉之际,傅玉书的身影嗖的一下站在了她的身前,挡住了她的去路,仍旧一副阴冷的脸色,“想走?没那么容易!”
对唐琳来说,她想逃,傅玉书根本拦不住她,她是故意要这样做的。
唐琳气道:“你这人怎么回事啊?好歹我们曾经共过事,你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我唐琳得罪你哪里了?至于让你非得杀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