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们的认识,是有预谋的,那他……该怎么办?
她把他给她的令牌用来在皇宫里找人,而且要找的那个人,反而是小杜。小杜可是反御会的人,难道她……就是反御会的人?来此,是为了营救小杜?
见唐琳愁着一张脸闷闷不乐,梅春儿关心道:“老大,你怎么了?为什么一定要见到这个叫小杜的公公呢?老大你认识他?”
正当门外的御圣君心情陷入低估而无法自拔时,唐琳的回答令他重新活过来,她对梅春儿说:“我不太认识他,但他对我说过,他是皇太后身边的人。由于承欢皇后逃宫了,他听从皇太后的命令出宫寻找承欢皇后。可莫名其妙的是,他说我唐琳就是承欢皇后,你说,我是不是该找他把事情说清楚?”
“不会吧?”梅春儿不可思议道,“宫里头都流传了,承欢皇后当时有一个月身孕的,这都过去三个月了,肯定有明显的害喜反应,可老大你没有害喜的反应哦!”
唐琳白她一眼,“废话,你看我这身材像有身孕的吗?再说了,我可还是清白之身,怎么可能做出与他人苟且偷生的浑事来?但小杜也不可能无端端说我就是承欢皇后,所以,我要找他问清楚!”
“呀,”梅春儿突然想起了什么,惊呼道:“会不会是老大你和承欢皇后长得很像?”
唐琳说:“我也是这么怀疑的,不过不敢确定。如果能亲眼见见承欢皇后就好了,到时就知道我们是不是长得一模一样的。”
梅春儿问:“老大,那小杜找不到,该怎么办?”
唐琳耸耸肩,无奈道:“还能怎样?就这样呗。我上次已经跟他讲明白了,我不是什么承欢皇后,而且,我们还去医馆找大夫了。大夫给我把脉,告诉我没有怀孕,守宫砂还在,小杜这才死了心。春儿,你可不能跟其他人讲这件事知道吗?尤其是元元和云姗。春儿,我是信得过你才告诉你这些的。”
“老大,”梅春儿真诚的说,“春儿虽是一个粗人,但做人的原则还是有的。你是春儿一辈子的老大,所以,春儿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唐琳不忍的瞪了梅春儿一眼。
梅春儿坐到旁边的床上,认真道:“老大,当皇后多好啊,你干嘛要向小杜澄清呢?”
唐琳心情沉重道:“春儿,你不懂,人心险恶,我们得处处提防。我初来驾到帝都,盘下酒楼做生意,原本只是为了生存,而没有想到会遇到一个个让我捉摸不透的人。你想想,承欢皇后是出逃皇宫的罪后,如果被抓回来,轻则打入冷宫,重则……立即行刑。如果我真被当成了承欢皇后,你说我一旦进宫,还会有命吗?”
梅春儿惊恐道:“老大,你说的对,一旦被当成皇后,那可是会被判死罪的,而且珠帘九族,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个呢。”
唐琳说:“所以说,我要撇清与承欢皇后的关系。但是,这件事不可能那么简单,我要追查下去,我不仅要知道承欢皇后的长相,还要知道她为何背着皇上与他人私奔,还珠胎暗结。按理说,她如果有了别人的骨肉,有了心仪对象,应该在圣旨下时禀明的啊,为何还要入宫呢是吧?“
梅春儿有所领悟的点点下巴,“老大你说的对。”
“唉,”唐琳又重重叹息,一想到自己这么倒霉,被人算计,忍不住想哭,“我怎么就那么倒霉呢,摊上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人,害得我现在都不知道该不该回家了。”
梅春儿好奇的问:“那老大,你家在哪?”
唐琳烦闷道:“说你也不知道,还是别问了。”
梅春儿乖乖应,“哦。”
“对了,”唐琳问,“令牌呢?”
“这呢,”梅春儿自身上取下令牌交到唐琳手中,“我一直放在身上,怕放在房间里其他人会找到,所以一直带着。”
唐琳盯着令牌说:“我不能要皇上的这块令牌,我待会就去找他,把令牌还给他。如果宫里头出了什么事,一定会先查那些持有大内通行令牌的人,我不想惹祸上身,所以……还是还回去吧。再说了,宫中令牌有限,金贵无比,而且用处又广,这令牌应该交给经常帮皇上办事的人。放在我这里,只会可惜掉。”
梅春儿问:“老大,皇上他怎么会给你大内通行令牌呢?”
唐琳解释道:“上次比赛,我赢了,皇上答应过我,我想要什么他都可以给。所以我就要了令牌。”
“老大,你傻呀,”梅春儿替唐琳感到惋惜,“你怎么不叫皇上给您黄金万两呢?有了一笔钱财,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必混大内侍卫了。”
唐琳无奈一笑,“春儿,我可没那么大的胃口。我要那么多钱干嘛?一点用处也没有。如果这笔钱在皇上手中,那就有很大的作用了,可以赈灾,可以救济,可以购买很多自己国家没有而其他国家有的东西。”
梅春儿赞道:“老大,春儿深深崇拜您舍己为人的精神!”
唐琳娇瞪她一眼,“行了吧你,向我拍马屁有什么用?去向张统领拍,如果他高兴了,说不定会请求皇上直接封你为大内侍卫,也不用再参加那些要命的比赛了!”
梅春儿低下头,沉闷道:“我连老大的马屁都拍不响,怎么可能拍得响张统领的马屁。”
唐琳哈哈大笑几下,“你这丫头……”
梅春儿跳下床,“老大,我不打扰你准备去见皇上了。我出去看看外面的情况。”
唐琳点头道,“嗯,去吧!”
梅春儿没再说,喜欢那两位辅导官的她,赶紧转身往房门走去。打开门,走出来,并没有看到御圣君在。她把门给关上,然后就离开了,待她的身影消失在兰苑内,御圣君自屋墙上飞下,落在了唐琳她们的房间门口。
唐琳打算换身衣服去见御圣君,把令牌还给他。此刻,她正拿出叠整齐放在柜子里的那套水蓝色海军服,然后放到床边,开始脱自己的外套……
只是外套刚脱下,正要把里面的紧身T恤脱下时,房间的门,突然被御圣君打开。
唐琳本能地望向门口,做出防备的姿势,马步,拳头,厉眼……这是她防御的第一步。但确定来人是御圣君后,她慢慢的收了姿势,轻描淡写道:“皇上,是你呀,”
御圣君把门关上,他这个关门的动作,让唐琳感到心慌,他关门干什么?
他似乎知道她的心思,好笑道:“朕又不是来非礼你的,你怕朕作甚?朕怕你那清白之躯被歹人从门口看光,所以,朕亲自替你把门关上!”
唐琳不领情,不冷不热道:“那还真是谢谢皇上的用心良苦了!”她怎了?明知道如今他已身在四面楚歌的局势当中,怎么嘴上说这么无情的话了?
御圣君走过来,痴痴地打量了唐琳的脸一会,在她伸手要拿起那件水蓝色外套时,他先一步伸手过去,把她的外套拿到了自己的手,“朕想亲自给你披上!”
他那深情而又忧郁的眼神,让唐琳眼眶一热,强忍着,才没有流下眼泪来。漠然道:“皇上,唐琳非您的妃子,不用劳烦了。”
她正要抢过衣服,他却突然把衣服放在身后。
唐琳恼羞成怒,身子一倾,一把向他身后的手抓去,“给我!”
御圣君死活不给,眼神坚定,任她在他身侧两边夺她的衣服,但有他结实宽大的身板挡着,她要拿到,谈何容易。
折腾了好一会,唐琳不再夺衣服,站在距离御圣君一步之遥的地方,眼神狠狠的瞪着他,嘴巴也倔强得翘高。她带着怨气的眼神,似乎不把他瞪个三五天,不甘心,“郁圣君,你到底想怎样?别以为你是我男朋友就可以干涉我的事情!”
“你,”御圣君着实一愣,“你知道朕……”唐琳深深吸了一口气,眼泪滚滚而下,她就这么直直地看着他,每一个字几乎是嘣出来的,“郁圣君,有什么值得你如此努力地瞒着我?”
“对不起!”他一把拥她入怀,小心翼翼地,心疼地呵护着。此刻,他终于明白她为何难过了。
她在他怀中,委屈得哭成泪人,“呜我有什么对不起你的?需要你这样对我……你知不知道我很难过……”
御圣君揪心似箭,她都在他怀中哭得发抖了,证明她对他是多么的……失望。此刻,他唯有紧紧地抱着她,给她温暖,给她安慰。“对不起琳琳,对不起!”
她立马松开他的怀抱,朝他撇着嘴,“对不起有什么用?”
她的泪颜,他尽收眼底,心,蓦地一疼。立即双手捧住她的脸颊,把那些泪水抹掉,吻了她的额头,又到眼睛,又到脸颊,“是我的错,琳琳,只要你别伤心,想让我怎样都行!”
在她面前,他不以“朕”自居,这点,让唐琳深感欣慰,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在乎她,不会拿权贵来压她。
出其不意地,她给了他的胸膛一记拳头,虽然没用全力,但砸到他的胸膛时,已经有了响声。怕他还击,她赶紧先还嘴,“你说的,我怎么做都可以!”
御圣君咧嘴一笑,心中一股沉重终于释然了,“是的,只要你愿意,怎么做都行!”
唐琳不再耍性子,迅速投入他怀中,攀上他的背,覆上了他的双唇,把这些日子的思念,通通都放在了这个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