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来,她不知道,她只知道醒来就在异时空了!
唐琳问:“大师,您怎么看得出来弟子是天外之人?”
一禅大师呵呵一笑道:“老衲会掐指算出来,你信吗?”
放在现代,唐琳自是不信,但现在,她信了,点头道:“大师,弟子信。连穿越弟子多赶上了,肯定相信您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对了大师,您给弟子算算吧,弟子想知道还能不能回未来世界!”
一禅大师摇了摇头,如实道:“老衲算不出来,只是老衲觉得你非同寻常,若非天外之人,又怎么会如此与众不同!”
唐琳有些失望,还以为能遇到一个未卜先知的人。但她没有失望多久,又问一禅大师,“大师,就像刚才所说的,您……为何会在此地?”
一禅大师叹了一口气,如实道:“老衲身上,有上乘武学,都是绝学来的,谁若能得到,一旦修炼成功,必将天下无敌!”
唐琳哇了一声,“这么厉害?神了!”那敢情皇帝的武功,就是这位大师所教的。
大师继续道:“武林中人,为了得到老衲身上的绝学,不管是正派,还是反派,都联合起来对付老衲,为的就是夺到老衲身上的武林绝学!”
唐琳仔细聆听下去。
一禅大师缓了口气后,继续道:“说来惭愧,老衲在十七八年前的时候,不小心遭同门师兄弟挑了脚筋,自那之后,就不能练武了,身上空有武林绝学,也练不了,偏偏那时候,遭武林各方人士联盟对付。因武功不济,一路逃,一路被追杀,最后,逃得只剩下不到半条命的时候……”
“被逮到了?”唐琳越听心越慎得慌,手指头绞在了一起。
一禅大师摇摇头,开怀一笑道:“没被活抓,身上的绝学秘籍,也没有被夺走!”
唐琳皱眉道:“可全武林的人士都追杀您夺绝学,您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是逃不掉的,那怎么……”
一禅大师继续道:“老衲在实在跑不动的时候,为了找个地方躲,偏偏……溜进了皇上的营帐中!当时,皇上还是个小孩,仅六岁而已!”
唐琳紧张地问:“那当时,皇上看到您了?当时,皇上那么小,应该还没有懂事,他看到您,一定会大喊大叫的吧?”
“不不不,”一禅大师解释道,“当时,皇上并没有大喊大叫!”缓缓把当时情况说出来,“虽然当时皇上仅六岁,但这位小皇上,真让老衲……佩服不已!”
“哦?”唐琳感兴趣地挑挑眉。
一禅大师说:“当时,正是小皇上亲自带人马赶赴失陷城池的路上,当时是烈日炎热的正午,小皇上和兵马都在途中休息。老衲敲晕了一个士兵,然后穿上士兵的衣服躲入了皇上的营帐里,一进来,刚好碰到皇上正在和一群武官们在商讨如何收复失陷的城池,当时……”
“噗”大师还想继续说下去的,但唐琳已经忍不住要喷笑了。
大师皱起眉,“这是何意?”
唐琳托着腰,忍住爆笑说:“大师,您刚刚说,皇上在和一群武官在商讨如何收复失陷的城池?大师啊,别编了,哪有这样扯淡的事情,一个小毛孩能收复失陷城池?弟子可从未听说过!人家康熙登基期间,还是有孝庄在垂帘听政的,可皇上他……难道也有一个母后在旁边教他如何平天下?”
“唉,你这孩子,”一禅大师无奈地笑笑,“老衲哪里是在瞎掰?当时的皇上,已经懂事了,是个小大人了。他生在国家处于极度危难的时候,身为小太子,自然要比其他人负重得多!皇上面对着御鑫的城池一片一片地被敌国攻陷,面对着父皇战死沙场,面对着处于战乱之中流离失所的百姓……他,自然会成熟的!”
这会,唐琳已经笑不出来了,沉重道:“换做是弟子,或许,弟子在那个年纪,也会忍辱负重这么多的!”
一禅大师继续说:“当时,老衲身负重伤,是撑着最后一口气来到营帐内。当时手臂流血不止,是逃亡时被人刺了一剑。当时还以为那些武官会把老衲擒住,但,老衲料错了。老衲永远记得当时皇上的表情。他当时见到老衲进来的时候,不动声色地看了老衲的手臂一眼,然后很沉稳地交代了那些武官几句。那些武官离开后,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个子还不高的皇上,他走到老衲面前,问老衲需不需要医治?朕不会揭穿你的!为了身上的绝学有个归宿,老衲不能死,因此接受了皇上的好意。他果然派军中御医来为老衲医治了!自那之后,老衲就跟随在了皇上身边,躲过了武林中人的穷追不舍!”
了解完这些片段后,唐琳又遇上想问的问题,“那当时,御鑫皇朝的江山,沦陷了多少?”
一禅大师说:“沦陷了上百座城池,除了帝都和帝都附近的几个县,敌国几乎把御鑫的江山都给攻陷了。”
唐琳问:“可江山都快沦陷了,那朝廷如何反败为胜?还在短短十几年内,不仅扩大御鑫的土地,而且,处处繁荣昌盛,百姓安居乐业,这是怎么做到的?”
大师笑了笑,“这你就要问皇上了,他的功劳!”
唐琳烦闷了好一下,“一个六岁的小孩,居然这么牛?这样的一个皇朝,比我们中国在二战时还艰苦,居然挺过来了,而且,也在短短十几年内,令经济复苏!”
一禅大师微笑道:“孩子,有些人,天生就是为百姓而生的,好比当今圣上。当年,先皇的死,御鑫的老百姓,甚至朝廷,都以为御鑫就此覆灭,谁知道,竟在一个小孩手中,最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令敌国节节败退!战乱平息后,为了躲避那些抢夺绝学的武林人士,皇上把老衲安置在了这里。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也见不到老衲。老衲本是佛门中人,能换得寸地宁静可歇,足以了。”
唐琳问:“皇上的武功,应该是大师您教的吧?”
“不,”大师解释道,“由于老衲的双腿,已不能练武了。老衲觉得皇上天赋异禀,而且又是天下臣民的骄傲,遂把绝学秘籍给了他,他的根基过于常人,因此只是在旁指点一二,其他的招式什么的,都是他自行领悟的,而且都在短时间内发挥得非常之好!”
“哇!”唐琳不可思议道,“皇上这么聪明?大师,被您这么一说,弟子真是好奇皇上长什么样子的!才二十三四出头,嗯,还很年轻!”
大师讶异道:“怎么,你没有见过皇上的真面目?”
唐琳摇摇头道:“没见过,因为他整天戴着面具,弟子都看不到。有一次弟子还偷偷去摘他的面具,结果,他反而把弟子给反制住了,他还当着弟子的呢,杀了一个刺客!”
“不可思,太不可思议啊,”一禅大师看着唐琳,连连震惊夸赞。
唐琳蹙眉问:“大师,什么不可思议?”
大师说:“皇上做人做事都非常有分寸,而且有他的原则。他不会轻而易举去为一个女子做如今帮你的这些事,更不会轻易地把一个女子送到老衲面前!因为老衲身上有武林绝学,皇上早已吩咐下去,谁也不能靠近老衲,就是怕夺绝学的人混进来!他为你开了先例,你说,老衲能不觉得不可思议吗?”
唐琳点点头,算是理解,“这倒也是!对了大师,弟子后天就要比赛了,但没有内力,这可怎么办?弟子初来驾到这里,还没有过个十年八载,那么内力肯定不会那么快释放出来为我所用!”
一禅大师说:“老衲倒是有一个方法,可以在半天中,把你身上被局限的内力释放出来!”
唐琳眼睛一亮,看到了希望,“大师,什么方法?大师你是不知道,钢丝吊多了,吊久了,会腰酸背疼的,所以,想试试轻功,不用钢丝代替了!”
虽然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一禅大师也没问,他只给了她四个字,“四个字:打通你的――任督二脉!”
夜已深。
树梢之上,弯月惨淡。
一波接着一波的巡逻军,从御书房四周而过,陆续巡逻。
御书房外的环境,非常静谧,除了巡逻军的脚步声,连针落地针的声音都能听得到。
夜已经深到雾落了,最后凝成水珠,沾在了御书房外那些花草坪上的花草中。显然,夜已经过去大半之多,可御书房依旧灯火通亮,没有歇息之意。
安林侯在御书房门口,和其他的太监一样,正站着打着小盹。
御书房内,御圣君手托着一边脸颊,撑着桌子,另一手平放在桌上,修长干净的手指,正在有一下没一下变换着敲着桌子。深邃的眸睁着,眼波流转间,已经深思了不少的事情。
这时,御书房的门被安林打开。
一堂走了进来,走到御桌前,向已经看向自己的御圣君抱了抱拳,“主子!”
御圣君声音低沉而问:“事情安排得怎样了。”
一堂说:“回主子,唐姑娘已经进了禅房了,而且,和一禅大师聊得还很投机!”
御圣君低眸笑了笑,笑容如沐春风般爽朗清浅,“这就好!”
“主子……”一堂神色愁了愁,关心道:“您连续几天晚上都没有早休息了,属下担忧您的龙体吃不消,还是尽早去就寝吧,龙体重要!”
御圣君起身,双手交叠于背后,缓缓走下来,脸上浮现了几分愁色,“朕也很想就寝,但朕安寝不着!”
一堂说:“主子担心国家大事,担心黎民百姓是否吃好喝好住得好,劳心劳力在国事上,属下深深敬佩。但主子,国事是处理不断的,您还是需要休息!如果主子睡不着,不妨传后宫……”
御圣君脸色一冷,摆摆手,尽量压低隐含愤怒的嗓音,“你回去休息吧!”
“主子莫要生气,属下日后不提便是,属下告退!”一堂很识趣,知道自己的话令御圣君不高兴了,于是,不再说什么,非常听话地退出了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