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父母的出发点,就是希望儿女幸福。
既然女儿觉得幸福,陆百万也不再对女婿抱着什么苛刻的条件,他想,唐琳说的是对的,把女儿托付给有前途的人,总比托付给那些专打陆府家产的人为好。
“好好好,”陆百万连应三声,“爹都依你了!”然后,望向在一旁始终默默笑着的高个儿,严肃了几分,“小高,以后见到老板我,不,以后见到伯父,别那么拘谨了,知道吗?以后有空没空的,都要来伯父家做客!”
“谢谢伯父!”高个儿高兴地应了声,然后偷偷望向唐琳,给了她一个感激的眼神,唐琳则向他竖起大拇指,意在表扬他。
当来客们吃生鱼片吃到吐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唐琳和御圣君等人一同告辞陆百万,走出了陆府。
此刻,陆府的茅厕,排着长龙队。
陆百万看着眼前这一幕,脸色越来越苍白,“小唐啊小唐,你果然给了我们难忘的一次寿宴,你这个丫头啊,哎哟,”突然,他捂住了自己的腹部,赶紧往陆府唯一的茅厕跑去,也不管身后排着多少人,直接敲茅厕门,“里面的,快点,老爷我要出恭!”
回到君蝶轩,唐琳直上二楼,回工作室。
她前脚一进来,傅玉书后脚就跟上来了,许是以前见惯了她的这张脸,急于言表的他,一时叫错了人,“荷儿,我今天……”闻声,唐琳抬头望着傅玉书,黛眉微紧,“你叫我什么?”
傅玉书这才知道自己叫错人了,此刻,坐在他对面的人,不是怀了他骨肉的诗荷,而是唐琳,一个目前在他眼中算是陌生人的女人。
唐琳与诗荷,分明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她们太不一样了。可他,是出于什么,竟然把唐琳叫成了诗荷?
明知道这不是诗荷,可他看着这张脸,竟那么顺口地叫出来了!
难道,是自己还留恋诗荷曾经的容貌?
“哎?”见傅玉书盯着自己出神,唐琳有些不自在,唤了对方一声,在傅玉书反应回来之际,重复先前的那句话,“你刚叫我什么?”
傅玉书歉意一笑,“对不起,我是有急事要跟你说,一时咬字不清……让你见笑了!”
唐琳“哦”了声,并没有深究傅玉书叫错自己这件事,“有什么急事?”
傅玉书说:“我要离开君蝶轩了!”
唐琳一怔,不明白地问:“为什么啊?”
傅玉书惭愧地笑了笑,“因为来君蝶轩的时候,是凭兴趣,如今兴趣没了,我想离开,去做其他的事情!”
“哦,这样子呀,”唐琳倒也不怎么追问,既然对方不是为钱或者其他而留在君蝶轩,那她挽留对方也无济于事。
“对不起!”傅玉书歉意道,“打扰你们几天了!”
唐琳微微一笑,“没关系!”说着,拿出抽屉里的人事登记薄,翻开,“我看看你在这上了几天班,给你结工钱……”
“不用了!”傅玉书按住唐琳翻开册页的手。
唐琳的目光,慢慢从傅玉书脸上落到自己白皙的手背上那只粗糙的大掌上。
傅玉书意识到自己的越礼之举,倏地把自己的手移开,尴尬一笑,“对不起,我……”
唐琳又微微一笑,打断他的话,“没关系!”她把翻开的簿子合起来,“既然不用结工钱了,那……你随便吧,谢谢你这几天帮了君蝶轩这么多,很感激你!”
“那……”看着唐琳的平静的目光,傅玉书心中有些惭愧,对方费了那么多功夫教他东西,他如今却要拍拍屁股走人了,算什么男人?“那我就……先走了,负责人,你保重!”有些艰难地从口中挤出这句话后,然后转身走出了工作室。
唐琳看着那抹雪一样白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心中不免有些怅然。傅玉书离开了,很快又轮到她和御圣君了,他们这些君蝶轩的过客,什么也没有带走,却留给君蝶轩其他人心目中一份怅然。
入夜后,唐琳走出工作室,下楼。
酒楼里的人自傍晚时分从陆府回到君蝶轩之后,在酒楼里呆了一会,然后大家都结伴成群出街去玩了。
唐琳以为御圣君也出去了,没想到她一到楼下,吧台那就传来了他的声音,“琳琳!”
转身望过去,见到御圣君那张俊朗的笑脸,唐琳心里顿时涌起暖意,“我以为你们都出去玩了,怎么你不去呢?”
御圣君呵呵一笑,一边走过来,一边说:“怎能留女朋友一个人孤孤单单在酒楼里呢!”
唐琳的心房又一阵暖和,一时被感动到,眼中布了一层薄薄的雾水。一辈子,有这么一个人爱着自己的人,心满意足了。
“又惹你哭了,对不起!”御圣君走到唐琳面前,一只手抚上她的脸颊,温柔地擦去她眼角的泪水,然后把她轻轻搂入怀中心疼着。
唐琳环着他的腰,吸了吸鼻子,泪眼扬起笑意,“没关系!是我的眼泪太不争气了!”
过了好一会,御圣君松开她,然后手指勾起她的手指,“走,回客栈去!”
唐琳点头应了应,“嗯!”
夜渐深。
西江月客栈。
唐琳沐浴出来然后就躺床上了,有一件事她纠结了老半天了,那就是早上见到一堂和一霜的那件事情!
那两个人不是君蝶轩的人,又怎么会帮君蝶轩的采购员做事?
叩叩!
有人敲门。
唐琳跳下床,马上跑到房门口开门,见是御圣君,脸上顿时扬起了开心的笑容,“今晚怎么不早点睡呢?我正想睡了!”
御圣君说:“我看你睡了我就离开!”说着,走入门内,替唐琳把房门关上,然后从她背后握住她的双肩,把她推入里间,“好姑娘,听话点,赶紧睡觉去!”
就这样,唐琳被御圣君推入了里间,躺在了床上。
躺下后,他帮她盖了被子。
她睁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英俊的脸庞,轻轻地问:“郁圣君,你老实告诉我,月尾你真的会离开君蝶轩吗?”
御圣君的眼神有些变化,但依旧很平静,没让唐琳看出一些端倪,他轻轻点了点头,“嗯!不过你放心,我会经常来看你的!”
“我也要离开了!”唐琳说。
御圣君一惊,心中有些不安,害怕唐琳就此离开了自己,“去哪?”
唐琳实话实说:“下月初一,去参加大内侍卫选拔赛!”
闻言,御圣君重重一惊,眼中满是不可思议,“大内侍卫选拔赛?我、我没有听错吧?你真是要去参加大内侍卫选拔赛?”
瞧他惊讶的,唐琳无力地翻了个白眼,“是,我是去参加大内侍卫选拔赛,怎么了嘛?”
御圣君的表情有些抓狂,“你确定你是要去参加大内选拔赛?”
唐琳回答得很干脆,“是啊!”
“你难道不知道那是朕……”的地盘。一想到自己的身份,御圣君又住了口。心爱的女人要去皇宫参加大内侍卫选拔赛,那让他这个皇帝咋办?
“耶,”唐琳的手从被子里溜出来,推了推御圣君的手臂,“看你脸色苍白的,怎么了嘛?是不希望我去吗?”
御圣君摇摇头,“不是,那是因为……”
唐琳挑起眉,“因为什么?”
“算了,”御圣君没有透露原因,他看着她,认真而又略带点严肃问:“没开玩笑吧,你当真要进宫参加大内侍卫选拔赛?为什么去参加?”
唐琳说:“我要进去完成三件事!”
“两件事?”御圣君怔了怔,问:“哪三件事?”
唐琳拿起被子,盖住自己的头,不打算说实话,“反正就是三件事!”
御圣君扯下被子,板着脸问:“说!”
唐琳努努嘴,“不说!”又把被子蒙上。
“不说是吧?”御圣君坏坏一笑,当唐琳在被子里感觉到脑门发冷的时候,他的手已经探入了被子里,一下子摸到了她的腰,开始挠,“说不说?”
唐琳痒得身子乱扭,“哈哈哈,别玩了,很痒的!”
御圣君不罢休,发挥不依不挠的精神,继续挠唐琳的腰,“说不说?”
“不说!”唐琳仍旧嘴硬,一边大笑,一边把被子给踢开,再把自己的身体缩起来,不让御圣君再挠自己的腰部了,但她已经笑得不能喘息了,“我、我看你还怎么虐待我!”
“我就不信我制服不了你,”御圣君牙痒痒说完,干脆双手出击,往唐琳的胳肢窝挠挠,又往唐琳的后背挠去。
唐琳忍不住大笑,“哈哈哈――”,一边像得了癫痫一样翻来覆去阻止御圣君,一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实在受不了,她求饶道:“我错了,我错了行不行啊,住手!”
似乎玩上瘾了,御圣君并不住手,看到唐琳这个样子,他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开心,“叫你不说,哪那么容易饶了你!”
唐琳溜到床内,愤愤瞪着御圣君:“郁圣君!”
御圣君在床边含笑看着她,“在呢!看你这个样子,好像想生吞活剥了我一样!”
唐琳咬了咬下唇,来了劲,“别以为我唐琳不敢!”
“我看你就是不敢!”御圣君用了激将法。
“哼,看我怎么教训你,”唐琳气得牙痒痒地说完,马上过来,柔弱无骨的手就这样往御圣君的腰部送去,“我挠――啊――”被御圣君突然给按到床上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