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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在心口荡漾。

常氏闭上眼,捂住胸口,死死的压抑这种感觉。

马皇后将常氏的行动都看在眼中。

除了心疼,她也说不了什么。

更……做不了什么。

“本宫能理解你的心情,也知道你为了东宫,几乎是付出了全部。”

常氏缓缓的抬眸看着马皇后。

此刻她的表情异常的平静。

“母后,您不用说这些,儿臣都明白的。但您可知道,有些事做多了,殿下的意见很大,那样一来的话,说不定儿臣就……”

说到这里,常氏走出来,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儿臣是真的不愿意那样。儿臣可以付出,也可以改变,但不论怎样,请保留儿臣现在的位置。”

以及……将来的位置。

儿臣现在付出了那么多,在殿下的心中,儿臣就不是什么好人。

儿臣所要承受的,是很多很多的。

您可明白?

马皇后眼神悠悠的看着常氏。

她没有立刻说话。

常氏所说的,她都明白,也并不觉得有任何不妥的地方。

但,她也怕自己会做不到。

毕竟臭小子的德行……

闭上眼,马皇后仔细的思考这件事。

常氏也静静的待着。

她知道母后需要时间。

她有的是时间,母后想要怎样思考,那都是可以的。

但不论怎样,她想要的结果,是肯定要得到的。

片刻后,马皇后叹息道:“本宫,不能保证。”

“呵呵。”常氏笑了。

眼泪控制不住的落下。

她就知道,是这个结果。

“果然啊,很多事情并不在儿臣的预料之中。即便是儿臣已经很努力了,改变不了的依旧是改变不了。”

母后您说说看,儿臣这样,还能怎么办呢?

儿臣不是不付出啊。

是付出了许多,最后都……

儿臣不想说自己多对。

可到底,儿臣也没有多错的。

为何要承受那么严重的后果呢?

儿臣不愿意啊。

马皇后苦涩的看着常氏。

她一切都明白,也想要为常氏多做一点努力。

重八她是能做决定的。

但朱标……

如今的朱标,实在是太有个性了。

并不在她的掌控之中。

“今天的事情,是有一些复杂。本宫的意思是,要你帮忙。在帮忙之前,本宫能够去做一些事情。”

就算是面对那臭小子朱标,她也并非是什么都做不了的。

那臭小子也知道她的性格。

寻常的事情,她是不会计较。

可过于较真了,臭小子还是有妥协的时候。

“来。”马皇后走过来,主动牵起常氏的手。

常氏皱眉,不解的看着马皇后。

母后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要去哪里?

“母后……”

“你不用管,总之,本宫不会伤害你。”

您是不会伤害到儿臣,可是万一儿臣被间接性伤害到呢?

殿下确实是不会违背您的意思,可儿臣的意思就未必了。

再说了,殿下到底是怎么想的,谁也不知道啊。

总之,儿臣不愿意和殿下发生过多的矛盾。

就算是到了现在,她很为难,不得已做了一些伤害殿下的事情,她也一定会做一点努力,让殿下知道她的态度。

“去见朱标。”马皇后阴冷道。

常氏停下来。

这可不行。

一旦见了,就会有不少事情是说不准的。

到了那个时候就……

马皇后感觉到常氏的不愿意。

停下来,转过身看着常氏,马皇后片刻后才有了微笑。

这微笑并不能给常氏舒心的感觉。

她皱起眉头,隐隐的觉得不安。

现在事情的发展,已经不在她的控制中了。

“你不用过多的担心,本宫说了,是不会伤害你的。”

“儿臣知道。”常氏嘟囔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事情到底如何,本宫会有所决断。至于你的太子妃位置,可以完全放心,那臭小子就算是对本宫很不高兴,也不敢把事情做得太过分的。”

说了这句话以后,马皇后转身继续走。

她不问常氏的意见。

她知道常氏的意见没有那么重要。

如今最重要的,是去找那臭小子,好好的教训一顿。

一天天的,朝廷的事情倒是很上心。

但其他地方呢?

没有那么上心,甚至是事情做得还不好。

也用了那么多的办法了,按道理,该有所缓和。

至少妥协了,事情该解决的。

可那么多年过来,就算是那臭小子妥协了很多次,事情依旧在原来的地方。

常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马皇后拉着自己去找了朱标。

她不愿意过去。

事实却不能如她的想法。

殿下,对不住了。

不是臣妾非要过来,是母后要臣妾过来的。

臣妾在这后宫的位置,就那么尴尬,好多事情也……

希望,您真的能理解。

马皇后不知道常氏在想什么。

两个人一起坐在马车里面的时候,她还语重心长的和常氏说起了最近发生的事情。

“标儿呢,脾气不好,多年来你受了不少委屈。最近发生的事情,更是让你无可奈何。”

常氏连忙摆手:“没有的母后,这些都是儿臣应该做的。”

“什么叫做你应该做的?”马皇后似笑非笑的反问常氏一句。

这下常氏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纠结了片刻后,低下头去了。

“你以为,本宫就是个傻子?”

“上次的事情,你明明是不愿意的,本宫逼着你做的罢了。”

“可,到底也是儿臣允许了。东宫的一切事物,儿臣都知道。”

好多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的。

“所以说啊……作为东宫,皇宫主人的那个人,才是最为难的。当初的本宫,不就和你一样吗?”

“那时候本宫也挺无奈的,一方面是自己的丈夫,另外一方面是丈夫与别人生的孩子。事情都知道,可要真正的大方,做起来就太困难了。”

“不过本宫还好,由始至终你父皇对本宫的态度都是一样的。”

那么多年来,也算是举案齐眉了。

常氏只是默默地低下头去。

这种时候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又或者是,都到了这种时候了,什么话,什么计划都没有意义。

她怎么会不清楚呢?

殿下和父皇到底是不一样的。

在殿下的心中,从来就没有她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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