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自己不能做无情无义之人 。李开阳毅然决然的对师太说 :
“老师傅,雪莲我去找 ,你一定要帮我治好雪柳姑娘 。”
麒麟村的一个乡亲说:
“那我们怎么办 ,小伙子,你可别忘了 ,我们才是真实的存在呀 !”
“别这么说 ,难道说古代的人就不是生命吗 ?不管过去还是现在 ,都逃不过一个理字 。人必须要有良心 ,这是我做人的基本原则 。你们也请放心 ,我不会弃你们不管 ,我要先把你们送出去 ,然后再回来救治雪柳姑娘 。”
乡亲们一听都对李开阳钦佩不已 。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不知道他准备怎样救出大伙儿。
李开阳问大家:
“你们进到里面的时候 ,有没有经过水月庵的大门?”
一位老者回答到:
“我们都是想进入刑天洞,门口却被这几个大柜子堵着 ,看到上面留有门口 ,从外面还可以直接看到洞里的景物 ,所以人们就想纷纷的钻进来 ,结果进来以后 ,眼前的世界骤然发生变化 ,我们回身时 ,就看到是从这个庵门里走出去的。到底是什么原因,我们也搞不清楚 。 ”
李开阳点点头,问师太:
“老师傅,请你告诉我们 ,里面还有没有其他的出口 。”
师太凝眸沉思了一下 ,突然醒悟到:
“要说门,我们这里并没有第二个 ,但是有一幅画却是非常奇怪 ,不知道跟你们说的现象有没有关系 。”
李开阳赶紧催着她说 :
“画?什么画?你快带我去看看 。”
就这样,老师傅领着李开阳来到一间禅房 ,禅房的墙壁上,悬挂着一幅硕大的字画 ,李开阳一看,居然写的就是那句 ——水到渠成,花开花落,几时休 。那是一幅泼墨山水画 ,画着连绵起伏的山峰 ,山峰上还有一个山洞 ,从洞口上观察 ,有点儿像刑天洞的洞口 ,可这是一幅写意画 ,和实际景物相比照,差距还是蛮大的 。就在这时 ,李开阳突然觉得,画中的山洞好像在吸自己 ,他一下子就明白了 ,这就是出口的所在,确定无疑 。只不过他心里还狐疑 ,这幅画到底是什么来历 ,想听师太给自己讲一讲 。
师太告诉他:
“说起这幅画 ,还真有一段历史 ,这座小庙建成至今已经三百多年了 ,虽然庙宇不大 ,但宋朝至今已经,出了十几位 ,修到功德圆满的大师了 。其中有一位师傅 ,叫定真师太,这幅画就是她画的 。这幅画的神奇之处在于,挂在墙上总能听到有人说话 ,好像还是在祭拜什么仪式 ,我隐隐的总是听到他们说,刑天刑天什么的。”
李开阳听到这里 ,心头的所有疑虑顺然解开 ,他赶紧跑出去招呼众乡亲们。
“洞口找到了,你们赶紧跟我来 。”
李开阳率先走在前面引路 ,只可惜禅房很小 ,几百号人不可能同时容纳下 ,于是李开阳就把他们分成批次,先是几十个人同时等在屋中 ,李开阳教大伙儿念诵这句诗 ,连续诵读几遍之后,禅房里的人瞬间就回到了现实世界 。
就这样一批一批 ,到最后一批送过去 ,李开阳才了却了自己的心愿 。自己也在柜子外和大家会合 。
正等在柜子外的顾大爷 ,见到这么多乡亲出来了 ,他乐得喜极而泣 ,将手中的酒葫芦一扔 ,和这个抱一抱,和那个握握手 ,千言万语都不知道怎么说好 。
李开阳问顾大爷 ,村里的人都在这里吗 ?顾大爷摇摇头说 :
“这点儿人最多也不过就是三分之一。其他的人应该在另外两个柜子 ,开阳你也要救他们出来呀 !”
“救,我是自然要救 ,只是先给我几天的时间,让我缓和一下 ,做好了一切准备,咱们再从长计较。”
众乡亲都明白他的意思 ,顾大爷却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对李开阳说 :
“刚才有几个人进到柜中,我只认识其中的一个他叫顾元华 ,你们出来时,有没有和他遭遇到 。 ”
乡亲们的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人群中还有几个活泼可爱的孩子 ,真是童言无忌,说道:
“可好看了,那一仗打的太炫酷了 ,这位哥哥把一只老虎都打趴下了 。”
顾大爷一听,用手捏着下巴 ,欣赏的说道 :
“英雄英雄,果然是麒麟村的英雄 。看乡亲们衰老成这样 ,真叫人心酸 。黑魔不会放过我们 ,战胜他的希望就全放在开阳身上了 。”
乡亲们困在另一个世界长达三年 ,但在现实世界中也不过才几个月的时间 ,可是人们的心理感受却是很漫长的 ,长时间没有回过家 ,好多乡亲都迫不及待的回家去看情况 ,还有几位热心的乡亲 ,他们一回到现实世界,立刻就感到自己身上的能量充盈了许多 ,然后信心满满的对李开阳说 :
“就是这三个大柜子害了大伙 ,咱们要不要把它破坏掉 !”
看着几个人跃跃欲试 ,双手运足光弹,准备发射的架势 ,李开阳赶紧止住他们道:
“乡亲们且慢,捣毁了箱子不要紧 ,万一里面的人出不来怎么办 。我看还是从长计议为好。不如你们先守在这里 ,如果黑魔再来捣乱,咱们内外也好有个呼应。我答应要救雪柳姑娘的命 ,必须要回去 。这里的一切就拜托各位叔叔伯伯了 ,等我办完了雪柳姑娘的事 ,再到另外两个柜子里去救其他的乡亲 。 ”
顾大爷点点头,对那几个人说:
“小伙子们,你们的心情可以理解 ,都有一腔炽热的肝胆 ,但是无论如何咱们不能胡来 ,我看你们就听开阳的吧 !等开阳回来 ,你们在一起去到其他柜子里救人 。”
李开阳现在说话也有几分威信 ,那几个人听了他们的话,只好点头答应 。就这样李开阳再次默念了几遍 ,水到渠成,花开花落,几时休 ……。
身体再次回到了水月庵,就是这短短的几个小时的逗留 ,这个世界已经到了第二天 。那位师太引着李开阳 ,来到一间居士寮房。
雪柳姑娘躺在一张锦帐低垂的床榻上。她的面色苍白 ,可意识还算清晰 ,一见到李开阳,马上双眼垂泪 ,气息微弱的说道 :
“你果然是一个有情有义之人 ,我为救你而亡,也不枉此生 。”
李开阳听到这话,心如刀割 ,他不顾嫌疑,拿起雪柳的手 ,双手握住,酝酿了好半天情感 ,一字一句的说 :
“你放心 ,无论如何,我不会抛弃你 ,我要到天山去为你寻找雪莲 ,一定要救你的命 。”
这时候旁边一个小尼姑说:
“师傅,发射暗器的人难道就没有解药吗 ?”
一句话提醒了李开阳 ,他问师太:
“对!这暗器是雪柳的哥哥发射的,找他一定会有解药吧 ! ”
师太一脸淡定的摇摇头说 :
“这解药并不难找 ,多年以前就有人受过这种伤 ,还是老尼帮他们解除了疾患 。想当初我就是开出了这样一张药方,那下毒手的人,多年来也一直以我这张药方为解药 ,只可惜他们有人在里面加上了石莲子树的毒乳 ,却不是解药可以完全能解除的 。所以天山雪莲还是必须要找到的 。”
李开阳心里一沉 ,刚刚升起的一线希望破灭了 。但转瞬之间他又鼓舞起精神 ,一股力量在他的体内澎湃,李开阳觉得又是东来 ,是东来在鼓励他 ,只要努力,一切困难都不是困难 。
李开阳紧紧的握住拳头对大伙说 :
“我不会泄气,你们也不要泄气 ,天山雪莲,只要这世间有,我就一定可以把它找到 。事不宜迟我马上就起身 ,你们能不能给我找一匹好马 ,我要日夜不停的向那里奔驰 。”
在场的人无不对李开阳钦佩,一个小尼姑走过来说 :
“这位施主 ,我想助你一臂之力 ,跟随你一同去寻找天山雪莲 。”
李开阳见这小师傅头戴缥帽,身穿青布僧衣 ,眼梢眉角未脱世俗之流 。
李开阳心想 ,这小尼姑是什么意思 ,遥遥数千里之程,她要与我相伴,这是意欲何为 ?
“你带上她一起去也可以 ,别小看这女孩子 ,他有过采莲的经验 ,到了那里,她或多或少能帮助你一些 。”师太看出了李开阳心中的狐疑 ,赶紧向他解释,这小尼姑主动请缨的原因 。
李开阳一听,立即应诺道:
“既然如此,那就烦请小师傅跟我走一趟吧 !”
于是二人先花重金在集市上买了两匹千里马 ,一匹白色,一匹黑色 ,马身上毛缎光泽 ,尤其那身下的四条腿 ,粗壮有力 ,若说日行千里,绝对不是一句空话 。
李开阳拍着马脖子 ,和那位姑娘告别乡亲们 ,一路叱咤风行,穿山陕,过四川 ,饥餐渴饮,晓行夜宿 ,来到了青藏高原 。
慢慢的,他们感觉空气稀薄 ,马儿越走越没力气 ,向人一打听 ,这里离雪山还有几百里的路程 。
李开阳问那位跟随他的小尼姑:
“仪清小师傅,那天山雪莲只有在雪山上才能找到吗 ?”
“当然了,只有在这种刻薄的环境中生长出来的雪莲 ,才具有药用价值 ,其中以天山主峰的雪莲,最为珍贵 ,但是我们不必非要到天山上去取,只要到了大雪山,山腰山脚的牙壁上 ,都可以见到雪莲的身影 ,我们就近采了就赶紧回去。 ”
李开阳摇着头,嘻嘻一笑说 :
“真有师太说的那么神奇吗 ?”
仪清点点头,很郑重的说 :
“这首诗你大概听说过 ,耻与众草之为伍,何亭亭而独芳!何不为人知所赏兮,深山穷谷委严霜?说的就是雪莲的神奇和宝贵 。当初我也和你的想法一样 ,不觉得雪莲有什么可贵之处 ,但就是那一次 ,我用雪莲救活了父亲的命 ,才知道它真的不是人间凡品。 ”
“你父亲?”
李开阳好奇的问 :
“你父亲得了什么病?要用雪莲来治 ?”
仪清的脸色立刻变得无比阴郁,她用鞭子狠狠的抽了一下马臀,那马猛的向前蹿出 ,远远的将李开阳甩在后面 。
李开阳不解其意 ,迅速的打马追上她,关切的问道 :
“小师傅,看你的表情,很痛苦 ,难道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
仪清未说话,先叹息了一声,吞吞吐吐的说道 :
“说起来是三年以前的事 ,我家离水月庵并不远 ,出家以后,父母同哥哥相依为命 ,我手中有了多余的香火钱 ,就送回去帮爹娘补贴家用。那天我回家的路上 ,看到一伙人簇拥着一个带着面具的人 。他们一见我是一个尼姑 ,好多人就动作轻浮起来 ,摘我的帽子拽我的衣服。 ”
说到这里时,仪清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然后接着说 :
“我赶紧挣扎着大声叫嚷 ,就在这时,父亲从地里回来 ,扛着一把锄头 ,见这伙人轻薄我,抡起锄头来就打他们 。那个戴面具的人 ,离着很远,一伸胳膊 ,父亲的衣领就被他抓在手中 。”
李开阳恍然道:“你说的这个人是黑魔 ,三年以前 ,对,就是三年以前 ,他才来到了你们这个世界 。麒麟村的那些乡亲们整整被关在牢房里三年,只是我不明白 ,漫漫历史长河 ,他为什么要选择到你们这里来呢 ?”
“你说那个人是黑魔 ?我听师傅说过 ,黑魔曾经到我们的水月庵来过 ,他说要借我们的小庵堂开一个门,我们也不理解他的意思 ,后来师傅才明白 ,那人不是我们这个朝代的人 ,身上还有着我们无法想象的能力 ,师傅只能答应他。 ”
“原来如此 ,那你父亲被他抓住,后来怎么样了 ?”
“父亲被他抓住以后 ,那个带面具的人用手指掐住爹爹的下巴,眼睛里射出了一道黑光 ,然后爹爹就瘫倒在地 。我们给他求遍了 ,周围村子所有的医生,都摇着头说爹爹无药可救了 ,最后还是我师傅听说以后,亲自到我们的小农庄来,看了看父亲的病情 ,他给父亲开出的药里面,就有这一味天山雪莲 。我也是爬山涉水到了天山山脉 ,从悬崖峭壁上找到了一棵雪莲 。 ”
“你父亲吃了那雪莲果然有效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