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虽然是开玩笑,但是也证明了眼前的严峻形势。他们就像身处在狼窝中一样。虽然王爷对他们挺好,可是王府里有的是势利眼,看不起你,看样更看不起这两个放肆的姑娘。
不过当着王爷他们总不能太不像话。忽然王府的一个家臣站起来说。“这位兄台,你如果持续不能成功怎么办?”
李开阳一看这人很年轻,他站起来抱腕当胸,是在和自己说话。王爷见这个人出来,眉毛一立好像不太高兴,但这个人也不惧怕王爷,似乎他在王府中的地位也很不一般,王爷没有说什么,冷眼旁观看着李开阳的反应。
李开阳也站起来和他拱了拱手。他心想我此去不能成功?能不能成功,我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你这样问我是什么意思?既然提出这样的问题来,准没有好意,李开阳就觉得心中一凉,如果这么多人都支持他满腔热情,他这一去尝试也是可以的,有人竟然质疑他,当面提这样的问题,极大地打击了李开阳的积极性。
他有这样的勇气就不错了。当面被别人质疑,他的心中也是拔凉拔凉的。李开阳还没有说话。旁边的小兰插嘴说道,“此举或许能成功,或许不能成功,你要让我们打保票,我们就不去了。你以为到了府台那里,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吗?那是冒着生命危险。”
李开阳没有说话,那个人似乎没有饶过他的意思。讪讪的一笑说道。“我的意思你如果不能成功。必定会打草惊蛇,折损了王爷的锐气。我们要的是有把握,才可以做这样的事情,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你不能去尝试。我们就算是没有妥善的办法,也不能用这种下流的办法。来解决当前紧迫的事情。”
他这一言辞绝对是有挑衅的意味。让李开阳当时眼睛红了,而且怒气勃发。要不是当着这些人的面,他真想马上就发作。可是看看周围人的目光。许多人还是对他很尊敬的。李开阳吐了一口长气才说道。“此一去,我不能保证百分之百的成功,你做每一件事情都能保证他成功吗?不成功也得去做。我们要去尝试。”
李开阳在说到这里的时候,心中也明白了一点,他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提出这样的意见和建议,那必须要在秘密的环境中和王爷单独说之才合适,当着这么多人,会不会有出卖自己的,如果真有出卖自己的到了府台的府中,自己不就成了待宰的羔羊吗?而且请君入瓮,我进了人家的牢笼想跑都跑不了了。
他内心当中真的为自己捏了一把汗。这个人问过之后,似乎几句话打去了李开阳刚才的威风。他觉得心满意足,端起了一杯酒了,“那么好吧,小弟祝你马到成功。”说完之后一饮而尽,他倒是挺豪爽。李开阳端着这杯酒却难以下肚。此时他其实有一点骑虎难下。被这个人一打兴头子。它的兴致和勇气都削减了一大半。
王爷看出来这一点一拍桌子说道。“阿木也太大胆了,在这时候说这样的话。你让李公子还未出征。就已经心中埋下隐忧。你这是何居心?”王爷一发怒,吓得阿木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他还不忘辩解道,“我只是为王爷担忧,生怕事情会越闹越糟。提出心中的质疑,也是为王爷着想。”
王爷哼了一声也没说什么,转过脸来对李公子说:“李公子这件事情,你大胆的去做,不管成功与否,我们都要尝试。即便是没把握,我们要试一试,因为没有更好的办法能解决眼前的困境,我现在圣上那边没有根基,没有人帮助,在岛上我又没握兵权。除了这只驻扎在府里的卫队之外,大批守岛的官兵,都归王天凯调动。所以你这次去到他府里搅动一下,倒不是为一个四两拨千斤的好办法,你就大胆的去做吧,我会全力支持你。”
王爷的这几句话真是神来之笔,马上又点亮了李开阳的心灯。李开阳的脸上洋溢出了憧憬和希望,他再一次表态说:“为王爷办事情,我会万死不辞。你只要派我去,我就冒这个险。”
有一个老家臣站起来说,“王爷如果李公子要去的话,我倒有一个办法,可以打入他内部。”
王爷就问:“你有什么办法快说出来。”那人说:“我有一个朋友在他府里是一个管帐的。他说最近想找两个童子。跟在他的身边,处理手头上的一些事务,让我帮着他举荐两个,他要的是童子自然是十几岁的小孩,而李公子三十多岁,年龄有点大,不过呢,我向他说明情况试试看能不能进去,如果能进去的话,光明正大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李开阳不明白童子是干什么的,他就细问这个人,那人笑笑说道。“所谓童子就身边倒茶水的书童。”
李开阳一听终于明白,就是做书童,自己的年龄也太大了,这恐怕有点不妥。又有人站起来帮着说,“你不用顾虑这一点,书童也不一定就年龄一定要小,年龄大一点的去干这件事情也可以。”
王爷就有点纳闷。他府里管账的先生都要书童,这架子也太大了吧,那个举荐的人解释说,“管账的用书童,主要是账目比较清楚,可他一个人处理不过来,说是书童也就是帮手,就和身边的秘书差不多。”
王爷这一下子明白了,他说:“这倒是一个好办法,你不妨试一试,赶紧去做。”
然后又对李公子说。“李公子你去吧,如果联系好了。你就直接按照他给你指的路径去做,我在府里恭候你的佳音。”这位举荐的人赶紧去联系他所说的那个账房先生,两府之间虽然处于对峙状态,但是下面的家人。也有互相来往的情况。他们并不是完全处在敌对的状态,所以和对方府里的人交上朋友,这也是常有的事,王爷并不以为怪。
李开阳带领香香和顾雪莹,等着他传回讯息,一连三天过去了,他们在楼上吃了喝,喝了睡。可是就等不来那人传回的消息。这一天小兰在这座小楼里转悠,推开了一扇从没有去过的门。打开之后屋子里放着许多的乐器,琵琶胡琴,古筝,还有好多他都叫不上名字来的。有的挂在墙上,有的放在桌子上。有的放在一个古朴的架子里,摆放的整整齐齐。小兰走进去摸了摸这家具。觉得还是高档华贵。
突然一幅字画映入她的眼帘。上写着一首诗,“常夜闻笛君未眠。休息与共落人间。今生不与尔相会。白发萧然骨不寒。”
小兰读完之后,不禁打了一个寒假。这幅画正对着一张梨花木方桌。方桌的内侧放着一把香竹靠背椅。肯定有人经常在这里题诗作画,桌子上有笔笔,有砚台。还有一个雕着山水的笔托,旁边有几卷字画插在画筒中。一个灯架子垂下一个灯笼。灯笼用白砂纸糊成外观精致,窗子糊上白砂纸很是典雅,灯架子做成了仙鹤形状。嘴里叼着这盏灯笼。小兰用手,轻抚桌子。桌上有浮尘,手指划过之处留下痕迹,说明已经有好长时间没人打扫过了。
走进这间屋子,它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温馨。眼前出现了一幅画面。一个长相非常貌美的小姐端坐在竹椅之上。轻弹慢捻。正在弹奏一曲。让他魂牵梦绕,寸断肠肝肠的音乐。突然后面有人说话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一个小厮。把小兰吓了一跳。
那小厮赶紧垂手鞠躬说道。“对不起姑娘这间屋子是不让随便进的。”
小兰就问这个小厮,“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进来看看?这里原来是谁的屋子?我看到像是一个小姐的书房。”那个小厮说,“我以前并不在这里使唤,这里的确是一个小姐的闺房。我来这里当差的时候,那管事的告诉我这间屋子不要随便进,他说以前小姐经常在这里弹琴,这些东西都是王爷非常钟爱的,他有时候会推开这扇门来怀念小姐,所以这里的每一样东西都不要动地方。”
小兰就来了兴致问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位小姐她人呢?搬到其他的地方了吗?”那小厮说道,“我也只是听说我来的时候小姐早已经不在世了,小兰一听啊了一声。外面屋檐下的角铃突然被风吹响了几下,叮当叮当的声音清脆悦耳,可是在这种语言气氛之下,让人感觉却非常的诡异。就像有人正从天上走下来,进了屋子一样。
小兰很好奇就问:“你家小姐是怎么去世的?想来他的年龄也并不大,怎么就去世了?”
那位小厮说。“她去世已经十几年了,我那时候还没来府里,当时他去世的时候就已经有二十多岁了,想来现在也有三四十岁了。”
小兰看看这环境,看看这摆设。看起来是经常打扫,要不然十几年过去了还是这么崭新如故。是绝对不可能的,他知道这背后一定有什么故事,就问这小厮:“你还知道什么?”小厮摇摇头说:“我知道的太少了,我只知道王爷非常喜欢这个女儿。他的离世对王爷是一种沉重的打击。”
小兰又问:“旁边那座秀楼,是王爷的二小姐吗?”那人透过窗户远远的看了看。不远处的小路,摇摇头说,“那里的确有一位小姐,不过却不是王爷的亲生骨肉。”
小兰啊了一声,那小厮说,“这件事情大多数人都不知道,我也是偶然听说的,老爷自从失去这个小姐之后,心情就大为的不悦,每天闷闷不乐,而他自己的年事已高,就再也要不了孩子,他虽然还有一个公子,但是偏偏王也喜欢女儿,所以。就抱养了一个女儿,现在也已经十七八了,长得亭亭玉立。这么多年我也没见过小姐的面,听说是一位绝代佳人。”
小兰看着那座秀楼,觉得也挺好奇。他真想到对面秀楼上玩一玩,她这种性格就是不安分,不搞出点事情来,总是觉得美中不足。不过他最感兴趣的倒不是那活着的小姐,而是原来这个小姐,到底为什么就去世了?那个小厮皱了皱眉说:“我也只是听说,听说小姐在园子里玩的时候,半空中突然掉下来一只鸟。小姐跑过去一看,这鸟子身上插着一只羽箭,是有人用箭射下来的,他就很感奇怪,谁这么大胆跑到王府的园子里来射鸟,就在这时候有人翻墙而入,进来了一个毛头小伙子,他一看到小姐的容颜一下子就被倾倒了。跪下来祈求,让小姐把这只鸟还给他。小姐非常的生气,说“你太大胆了,居然要跑到园子里来射鸟。”
那人连连的跪在地上磕头说,“我也不想,可是这只鸟太狡猾了,我跟了他三天三夜,从我们的村子一直跟到这里。我好不容易才找准机会把它射下来,却想到惊扰了小姐。”
“小姐看这可怜的鸟已经死了,当药材也没什么用,就把这只鸟连箭扔到那人的面前说道:“你拿走吧。我只是不明白,好好的一条生命就被你们这样糟蹋了,你们要这鸟有什么用?不就是为了吃它的肉吗?”
那人摇着头叹了口气说道,“我也不是为吃它的肉,主要是我母亲病了,他很需要一种鸟的鸟肉做药引子,就是这种鸟。那人用手一指地上的鸟说道。“这种鸟叫黑钻鸟。人们给他起了个外号叫黑天鹅。这种鸟的数量极其稀有。我也是,好不容易才射到了一只。”
小姐看她说的蛮有孝心。恼怒之心也就大大的削减了。小姐怕别人看到,一个大男人来自己园子里,对自己的名声可不好,就赶紧催他说:“你带着鸟赶紧走吧,别在这里逗留了,否则的话我小姐的清白都被你糟蹋了。”
顿了一下,他继续说:“就在这时候,突然王府里的一支巡逻的哨兵走过来,那些小厮吓得慌了神,就想找一个藏身的地方,小姐看了四周觉得没有什么合适的地方,就拉着他进了这座秀楼。这可不是别人轻易可以进来的,王爷知道是会杀头的,为什么小姐允许他躲一躲呢?是因为小姐心生慈悲,知道他如果被门卫,被这些巡逻的官兵发现。后果堪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