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实体经济的基础上注入资本活力,这是现代企业发展的必经之地,上市就是实体经济拥抱资本的终极表现形式。
上市只是企业公开发行股票,在这之前企业有许多途径和机会,进行股权投资和私募等方式改善经营环境。
跟股权投资、资本运作相比,新建一个药厂就显得原始、艰辛得多,属于整个企业运行闭环的前半段。
但股权投资的专业性,前瞻性和明锐性要求极高,必须拥有一支专业团队。
宋轮有自知之明,他深谙搞这个投资的人除了自己有天赋之外,还要有一个专业团队齐心协力才行。
所以,当宋轮得知萧建军不但结识了姚文哲、刘勇他们这些精英,而且还入股加盟了诺亚方舟,惊愕之余还有些好奇。
他很想深度结识姚文哲他们这一伙人,从中得到启迪或合作机会。
下午晚些时候,他先到财富大厦A座的诺亚方舟,萧建军在那等他,陪他简单地参观了一下,俩人就在小会客室里喝咖啡抽烟,专等姚文哲、刘勇他们从机场回公司。
“宋哥,我跟你之间关系最好先保个密,到时你想加盟进来,有些事可不太好说呵。”萧建军还是善意提醒。
“放心吧,这点还用你提醒吗?”宋轮微微不悦地反斥道。
他自恃年龄比萧建军大出十岁,这点社会经验还需要这位小舅子提醒,有伤自尊。
“姐夫别介意,我是怕等会酒喝高了…”萧建军连忙解释道。
宋轮平常还是有这毛病,酒后话多,萧建军碰到过几次。
“噢这种谈判场合,我自有分寸的。”
宋轮嗯嗯二声端起咖啡咂了一口,转移了话题,“建军,这诺亚方舟的法人代表是姚文哲,他应该就是老板吧。”
“嗯嗯…这个公司他当家。”这下轮到萧建军尴尬了,他抽着烟模棱两可地说着。
“你是说连你有七个股东,那你入了多少股?”
“呵呵…我都不好意思说,一会你问老姚他们吧。”
萧建军现在最忌讳有人问他这个问题,因为他现在不是最终亮相的时候。
宋轮是自己家里人,按理说知道他这个秘密无所谓,但恰恰家里没人知道他究竟有多少钱,一旦知道了他又需要多费口舌去解释。
“少点没关系,我那里有些钱,如果诺亚方舟真有前途,我可以多投资些。”宋轮还以为萧建军股份小不好意思说,连忙安慰道。
萧建军自己还真显得十分不好意思,他低着头咂着咖啡,心里直发毛,不知道等会宋轮知道真相之后是个什么表情?
俩人正在闲聊着,门外脚步声临近,姚文哲和刘勇回到了诺亚公司。
……
“阿轮,你怎么回到家里还抽烟,在外面嫌抽得还不够吗?”
埋怨声从门外随着一股子法国香水味徐徐飘进,一位美艳少妇的清脆悦耳的嗓音,把宋轮从回忆中给拽了回来。
他抬头一瞧,是妻子吴玉茹穿着件丝质睡衣从儿子房间过来。
她每天在儿子睡觉前跟他讲个故事,让孩子睡着了她才过来,家里虽有保姆,但教育她都是亲理亲为。
宋轮见状连忙把烟掐灭在烟缸里,吴玉茹那丰腴身躯已靠了过来。
在宋轮眼里,生了孩子的老婆,变得越发的性感迷人,更懂得体贴入微。
“怎么着,从建军那一回来就显得心事重重,不开心了?”吴玉茹搂着他的脖子问道。
“唉一言难尽呀,建军这小子深藏不露,你知道他外面的事?例如我今天去的诺亚方舟?”
“外面的事?他现在都难得回爸妈那里,来了也很少会提及他的工作,我们只知道他那家G公司,以前是总监,现在是销售老总。”
吴玉茹如实说道。
自从小豪出生之后,她基本放下了对初恋的那份情,现在的心思都在相夫教子上了,跟萧建军的情感现在基本剩下的是姐弟间亲情。
她现在有什么事,有什么不爽,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老公,向宋轮吐槽,不像以前只会打萧建军电话。
她也清楚,现在的萧建军忙得像个天人,那有闲功夫听她家长里短的唠叨,而她的心灵深处,慢慢是丈夫和儿子移到了中间地带。
“哎,今日不同往日啊,他萧建军来巴京才四年多点时间,却发生了翻天覆地地变化,成了一位名副其实的大老板,有钱呵。”
宋轮的语气,像是汽水里加了柠檬汁,咕嘟咕嘟往外冒着酸泡。
吴玉茹疑惑地瞅着宋轮的面部表情,数落道:
“瞧你这小心眼,建军又不是外人,他有出息全家都为他高兴,瞧你这熊样,他最有钱难道还比你挣得多?”
“这还真说不准呵。”
宋轮猛地坐直起来,手情不自禁地摸向床头柜上的中华烟,“他现在是天邦制药股份的股东,董事,天邦集团医药销售公司总经理,这是明的,他私底下却是诺亚方舟投资咨询有限公司大股东。”
“大股东又怎么样?一百万也是大股东,关键是现钱有多少?”
“钱有多少,嘿嘿…”宋轮啪嗒又点燃了一根烟吸着,“老婆啊,我这么跟你说吧,听说天邦制药股份评估下来是1.2亿,1%增送给他是120万股;增资6000万,给萧建军个人可购买优先股是300万,两项420万股,一旦上市最少100倍,他就是4.2亿元。”
“这个要等几年之后才能实现,还不知猴年马月呢,我吃惊的是他那个诺亚方舟,他可是真金白银投进去的,他去年5月份投入1500万元现金,公司注册资金2600万,现在估值有5000万元了,他占全公司63%股份。”
“你说他那1500万现金吧,建军他去年京都大区收入就是近500万,这没什么稀奇的呀,他也许还代理别的厂家品种,一年挣个千把万也不是不可能啊。”吴玉茹很不以为然。
“不不,据我了解他并没有代理别的品种,否则我怎能会不知呢?就算他去年500万,他前三年总收入应该还不到500万吧,那他怎么可能在去年就能掏出1500万呢?”
“说的也是呵,那…那你问他了吗?”吴玉茹一听也觉得有些蹊跷。
“我问了…”宋轮猛吸了一口撇嘴道:“他说是老家的萧氏祖宅在轻纺城拆迁,发了大笔财…但我不信。”
“轻纺城是家上市公司,这几年全世界都闻名,据说在那里一个铺面涨了数百倍,这就很说得通啊,你凭啥不信?”吴玉茹上身靠在床背上,手撑着头看向宋轮。
“但凡祖宅拆迁,宗族里打破了头都是人人有份,凭建军一家不可能分得这么多的,我认为他的钱有别的秘密来源…”
宋轮阴森森的语调,吓得吴玉茹不禁打了一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