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等来的是无耻的背叛!
一向自负的张佳丽,能接受得了吗?
“茅部长,你说吧,要我怎么配合你们查帐。”她这会是真心实意的。
“谢谢张总的理解和支持,挪用这部分我们落实到位,只待收缴入帐,未按时交纳的就移送公安机关处置。”
“我们现在主要想落实500多万短缺货款的去向,这里面主要集中在前二年,所发生调拨货物的单据不足,希望你能帮助回忆或提供其他的证明材料。”
张佳丽双手环胸,踱步思考了几分钟后转身对茅薪说:
“在北郊别墅里应该还有几本属于个人笔记本,那上面有些记录,这样吧,你把有疑问的货物清单拷贝给萧建军,由他到北郊在我的记录本上去核对,看看能核对出多少来。”
张佳丽的那些笔记本,涉及许多商业机密和个人隐私,当然不能拿出来公开。
安排萧建军去比较妥当,至少他是张佳丽目前值得信赖的人。
“好的,就按张总的意见办。”茅新爽快地答应。
他明白:张佳丽有些东西是不可能交给他们查的,但查帐清单又涉及机密,最好找到一个双方都信任的第三者,而萧建军应该是最合适的人。
茅新把需要核对落实的清单,拷贝给了萧建军,后者带着他来到北郊别墅。
萧建军和张佳丽又有一个多星期没在一起了,一见面瞧见她含情脉脉的双眸,情不自禁地拥吻在一起……
激情过后,张佳丽玉手猛拧着他的耳朵娇嗔道:“没良心的,这十天里人没来北郊,就连电话都没有一个,我以为你把我忘了呢。”
“哎哟佳丽,我咋敢把你忘了呀,自己忘了都成,你一直在我的心窝里。”
萧建军蹙眉咧嘴地苦笑,手指着自己的胸口。
他最近实在是太忙,周六周日本来是到北郊跟张佳丽约会的,可南部郊区丁应平那里,急需培训。
没辙,全市场部能够搞系统的产品和技能培训,除了公司市场部,就只有他萧建军。
他只好带上电脑和投影仪开车出发了。
在来北郊路上,数次给自己规定见面时要克制,对丽姐的诱惑视而不见、闻而不听,没想到碰面才几秒钟就全都抛向后脑勺了。
玛呀,英雄难过美人关呐!
张佳丽的书房很宽敝,在一处壁画后面隐藏着一只保险箱,她从柜里取出一沓普通纸质笔记本交给萧建军。
“这里是前几年开发医院送礼送钱和货物调拨的记录,比较混乱都记在一起了,你把他摘出来与茅新他们的货物流向核对一下。”
“好的,我抓紧核对。”
萧建军从张佳丽手中接过笔记本,坐在书桌上翻开后简单看了一下,里面记录的都是前几年开发时期的日记帐本。
某月某日送某某医院领导礼品、礼金多少,办事处到货多少;某月某日市场部某某提货多少(品名、数量),备注:有收条……
喔靠,怪不得不能给茅新他们看,这里面虽然记得很杂乱,可都是不能公开的机密材料呀。
萧建军抬眸瞅了一眼正在关闭中的保险箱,心想:这里面的东西,可都是一枚枚定时炸弹。
张佳丽锁好保险柜之后,转身踱到萧建军身傍,双手从背后搂住他的脖颈,身体趴在他的身上,嗲声嗲气的调侃道:
“建军,我的一世清白就全挂在你身上啰。”
张佳丽的柔软妥妥贴在他的背部,萧建军心里顿时一阵涟漪,但还是强忍下来,喉节翻动着往肚里咽下口水:
“哦对佳丽,这上面有的只是出货入库记录,出货记录只有提货人的名字、品名、数量,并没有送往哪家医药公司的记录,并且连提货人亲笔签署的赁证单据一张都没有呀。”
萧建军的话,尤如一颗子弹‘嗖…’地击中张佳丽的要害,他明显感到她抖颤了一下。
她笑容倏地一敛,从萧建房背上回身,怨怨郁郁道:
“单据已经交到洪刚那了,公司刚开发市场时,没有统一格式的调货单或调货凭证,我只要求他们写一张收条。洪刚来到办事处之前的条子,基本上由王兵保管。”
“后来洪刚来之后,王兵做了移交,但当时移交手续不正规,既没有移交清单又没有第三者的监交人,所以现在收条单据遗失的责任就说不清楚了。”
从张佳丽若有所思的表情,萧建军判断,她后来也察觉到王兵在其中做了一些‘手脚’,但这显然是自己管理疏忽造成的,也只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啰。
萧建军很理解张佳丽此刻的心情,被跟随多年的属下背叛,被昔日恩爱的恋人从背后捅了刀子,刀口至今乃鲜血淋漓。
“放心吧佳丽,我一定把货物短缺的来胧去脉搞清楚,然后我们想出个对策出来,共同面对,把损失降到最低。”
萧建军捧起她的嫩白玉手,放在自己脸颊上安慰着。
张佳丽柔荑摸捏他的脸颊,深情柔意道:“亲爱的,你的能力我当然放心啦,你就在书房里核对,不用太着急。”
“嗯…”
对第二市场部的工作,萧建军只好在电话里指挥张大林他们工作了。
他现在的主要精力是在别墅书房里当‘宅男’,白天黑夜的核对数据,枯燥乏味又无头绪,工作数是蛮大,经常挑灯夜战。
张佳丽倒很高兴,他终于能天天陪在自己身边。
萧建军经过五天时间的查询核对,把货物数据从张佳丽流水日记帐中单列出来,按时间节点在对应的医院终端、医药公司库存中找出蛛丝马迹,终于把90%的货物,基本落实到王兵,章尚荣这些主管个人头上,还有七八个是当时的医药代表。
问题的关键是,这些数据是根据张佳丽笔记本上的一个记录条,推理出来的,没有真凭实据。
要让这些‘老油条认怂’乖乖退钱出来,是有很大的不确定性。
“佳丽,咱们以公司的名义找他们个别谈话,用直入式当头棒喝方法,他们目前搞不清楚我们手上到底有否凭证,‘做贼心虚’嘛,可以迫使他们当场确认。”
萧建军实际想使用的是公安惯用审讯手段,当然没有什么暴力,只是审问口吻,话调等,说白了就是忽哄吓诈。
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