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觅得浮生半日闲,一醉如梦又百年。”
孟婆和谢必安他们懒散都躺在睡椅上,手边放着酒壶,谢必安声音听着懒洋洋的:“孟姐,我们今天也什么也不干吗?我感觉我骨头都酥了。”
“嗯......”声音听着无比懒散,她打了个哈欠,然后手无力的垂在一边:“但你不觉得这样很舒服吗?”
谢必安不置可否,只是发出感慨:“难怪殿下们那么喜欢摸鱼,我也喜欢。”
“对了,牛头马面,你们脸上贴的是什么?”
牛头道:“面膜,美白的。”
孟婆皱了皱眉,这个她去一个世界执行任务的时候见到过的:“我记得面膜不长这样吧?”
“我们特意定制的,大号!来一张?”
“不了,我就一老太婆,用这玩意干什么?”
“......”
“......”
看着如今少女形象的孟婆,牛头干咳了两声,又看向谢必安:“你要吗?”
谢必安看着他们的牛头和马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美白?这两家伙是认真的?
“......不了,谢谢。”
牛头没察觉到谢必安的沉默,它收回了手:“也是,就你那皮肤也不用再白了。”
范无咎眼睛冒着星光,打了个酒嗝:“孟,孟姐,酒……”
谢必安不悦道:“你别喝了,小心误事。”
孟婆的孟婆汤闻名三界,酿酒也是一绝,但孟婆的酒也不是可以随意喝的,酒也带有失忆的效果,范无咎虽然不会像喝了孟婆汤那样什么也不记得,但估计有段时间会很健忘,容易误事。
孟婆道:“无妨,反正我们假期还长,耽误不了正事。”
谢必安想了想,也对,都怪平时操劳过度都习惯了,看见范无咎喝酒他第一个反应都是怕误了正事。
“孟姐姐,孟姐姐。”张爱国隔得老远就开始喊人。
孟婆眼睛一亮:“小张呀,今天又没事吗?”
“有事,有事。”张爱国笑呵呵的跑过来,看见张爱国后面的希灵,谢必安他们瞬间就坐了起来,范无咎更是举着勾魂锁就要冲希灵挥,谢必安赶紧把他给拉住了。
范无咎步伐有些不稳,但他脸色看着挺正常的,他说:“转轮王殿下说,对她,见一次,打一次!”
“小气,斤斤计较,我又还没对你们做什么呢你们还好意思见一次打我一次,来呀,谁怕谁!”
谢必安:“好了好了,那是工作时间的事情,现在我们在放假!”
不知道为什么,谢必安特别加重了放假二字,一边说一边看着希灵,希灵觉得莫名其妙,没有理他。
孟婆看着陷入沉睡而且还浑身冒着黑气的苍无,又看向希灵,对于平等王他们的计划,她不说一清二楚,至少略有猜测。
送上门来的机会他们不可能会放过,但希灵能这么轻松的走到这里来,八成是……
孟婆看着对危险浑然不知的张爱国还在傻兮兮的笑,傻人有傻福,不然没办法解释他还活到现在。
“小张呀,你带她来,经过楚江王他们的同意了吗?”孟婆这算是变相的在提醒了。
张爱国道:“没有呀,但殿下他们不是说了吗,能解决的事情别来麻烦他们,就是上次开会的时候。”
连开会都不得空闲,边看卷宗边开会的秦广王边写边骂:“这群小兔崽子,吵架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送上来让我处理!”
在看到第三十件类似的事情之后,秦广王终于忍无可忍:“谁送上来的?!”
站在他身后的阴差低声说:“这些人平时是无常大人他们处理的,但他们现在放假了,所以就送上来了。”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秦广王更气了:“以后能干的小事不要来找我们!这批全部给我丢下去,下次谁再送这种东西上来给我打十鞭!”
“......是。”
回忆结束。
“所以,我觉得我们能解决的事情,还是不要劳烦几位殿下了,他们因为工作都提前到了更年期,脾气太差了。”
孟婆:“......”
他们确实很忙这点不假,可如果是刁难希灵,孟婆觉得他们再忙也会抽出时间。
希灵歪头,语气无辜:“他们是要刁难我吗?需不需要我过去等着他们?”
孟婆被希灵这体贴的语气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张爱国还以为希灵在开玩笑,笑道:“怎么可能,殿下他们虽然脾气有点大,但光明磊落,公私分明,就算你们有点矛盾他们也不会报复的,他们没这么卑鄙。”
孟婆:“→_→”
众阎罗:“......”
张爱国说的那叫一个真诚,用水镜观看的几位阎罗都无语了,老实说,要不是张爱国说的是他们,他们自己都信了。
话说他们在这个傻子心里形象这么高大上的吗?
其实不怪张爱国会有这么深的误会,他为了打听几位阎罗的喜好,特意问了值班的阴差。
但众所周知,地狱的工作卷到了鬼都受不住的地步,在这种危险的环境下,要随时预防着同伴背刺,以及被算计的各种意外,稍不注意就被坑了一把成为别的鬼升职加薪的垫脚石。
所以,在一个新人突然来问,你觉得你伺候的殿下怎么样时,个个都怕被从后面打小报告,夸的天花乱坠,天上地下绝无仅有。
在问了几个,拿到的答案都差不多时,张爱国信了。
他说:“殿下们就是嘴硬心软,他们身在高位,自然会对得起自己的职责。”
“他们就是最近太忙了,所以脾气才这么差,我理解,这叫社畜的怨气!”
也幸亏他们不知道社畜是什么意思,不然绝对不会在张爱国说他理解的时候觉得暖心。
希灵一脸的诡异,被张爱国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然,她甚至忍不住怀疑,难道她真的误会那些家伙了,但只要一想到把嘴硬心软这四个字套在那些家伙的身上,希灵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双手搓了搓手臂。
咦,好恶心。
水镜的另一头,还在沉默,许久之后,平等王率先开口:“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点无地自容。”
“嗯......”旁边几个阎罗微微点头,表示赞同。
楚江王:“???”
坑兄弟都不眨一下眼睛的楚江王实在不明白一句话怎么就让他们的良心痛了,但看其他人都点头了,就他一个人没反应显得很不合群,于是,也跟着点头,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