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兰卡德王室
“这就是巴泽尔的态度?那个女王甚至都没给我们一点解释的机会?”
“陛下,就我看来,是的,他们……”
“那就只有开战,召集公爵,我们要让巴泽尔这尊大物,在我们这翻跟头。”
针对布兰卡德的战争很快由巴泽尔发起,为了保证战斗的碾压式,他们派出了第一集团军,由贝莱公爵统领。
十月,第一集团军以全军无损的状态,俘虏一名公爵,攻入布兰卡德王国腹地,如今距离布兰卡德王都仅剩两座伯爵领和公爵领。
到这里他们只花了一个月,其中大部分还都是在赶路,他们要保持全军阵列,这样推进的速度才最稳妥。
“布兰卡德的军队战力也太弱了,一个士兵居然只跑了三百里就不行,十三次防御列阵也会魔力枯竭,这也叫军队?”
“就是,我们平常跑个千里都正常,那种程度的防御列阵,就算放上一天都不是问题。”
“素质太差,真不知道他们的长官平常怎么训练他们。”
第一集团军都是巴泽尔最精锐的战士,每个战士的培养价格几乎都是布兰卡德的百倍,让他们攻打布兰卡德,除非是高规强者,否则就是降维打击。
相当于一个全军比武冠军,特种兵中的特种兵,面对一个自主锻炼几年的中年男人,装备还没特种兵好,连个护腕都没有。
“都在这闲聊,吃晚饭就赶紧换岗,让其他战友吃饭,这里是敌国领地,真当是我们巴泽尔的领地啊?”
贝法穿着一身银质金边铠甲,腰间发寒的骑士大剑,只是到来就让这些老练的老兵立马站起来,说:“是!”
他们都知道现在的贝莱公爵,就是曾经的贝特,无论是战术战法,还是战斗的习惯和发音,都一模一样。
这是老上司,威严当然也依旧存在。
他们现在可以说是不败之军,巨大的实力差距,军队碰到他们就是一触即溃,甚至不用排出多少战术和阵列。
三队一攻一防一观察的三人小队,就能抵得上对面的一个小型阵列,让他们来打这里的战争,就是来碾压的,毫无挑战性,甚至毫无压力。
要说唯一算得上压力的,大概就是对方的法莫尔公爵,那是一位中位火系魔灵使,可一遇到贝特就跟缺水的草似的,大剑打得对方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今天准备前进一个领地,最近行军速度太慢,让他们压力太小,完胜之军最怕的就是失去压力,这会让他们的警惕降低,给布兰卡德一点压力,让他们有什么手段赶紧使出来。”
“是,公爵。”
“还有什么要汇报的吗?”
……
“就是这一处,最棘手的还是三人一队,他们会发信号,必须迅速解决,都是一星祈灵使。”
“很好解决,将这里解决完,行动小队迅速通过,他们的行动太缜密,五分钟就要确认联系。”
“是。”
法莫尔在丛林中,远远望着隐藏着的小队,身体的魔力涌动。
“有人?”侦查小队意识到魔力的涌动,视线还没扭转,意外就发生了。
一双流转着液态赤火的手掌将负责防御和支援的两人放到,以极小的爆炸摧毁了两人的咽喉和魔力核心。
解决完这两人,法莫尔又迅速对准攻击手,拔出匕首,瞬间了结对方,身后那两名被废的支援手和防御手也被两名同行的小队补刀斩首。
这里的侦查小队也被解决,传讯兵马上回去禀报,让偷袭部队迅速前进。
法莫尔收起匕首,戴上面具,他为自己现在做的一切感到耻辱,又感到迫不得已。
布兰卡德王国已经不敌巴泽尔,为了巴泽尔,他不得已去依靠偷袭,扭转小部分战况。
一名公爵去偷袭一个小队,这对他,对他从前到现在的路都是一种耻辱。
在这个国家,偷袭,那是只有小人才会做的事情,他没得选,再往后就是他的公爵领和他的人民,他只能延长他们的寿命,最后又不得已看着自己的公爵领被占。
他们等了很久也没见到通讯兵回来,法莫尔终于感到不对劲,通讯兵是军队中跑的最快的人,几分钟十几里来回很正常,现在还没回来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你们不用瞪了,法莫尔公爵,以及其陪死的诸位。”
贝法将刚才通讯兵的头颅丢在地上,大量的士兵从树林中出现,将他们包围。
“知道我们五分钟一联系,还敢在四分钟后完事,你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五分钟一联系吗?”
“五分钟是你们做出反应的时间。”
“不,我们一分钟一暗哨线检查,两分钟交换情报,三分钟检查设备,四分钟警惕,五分钟魔法联系,在你杀死我们的第一组暗哨后的半分钟,我们就知道了情报。”
贝法将长剑拔出,“这不怪你,我们的暗哨,一分钟就能逛完你们的半个战线,这不怪你,是我们的实力碾压,你是要反抗一下,还是要就这么把头颅交上来。”
“推荐你选第一个,公爵更喜欢第一个。”一旁的副官提醒道。
法莫尔看着那柄大剑,手中的火焰都变得无力,和这名公爵对战,他就是被碾压,是境界与经验的双重碾压。
“看来布兰卡德真是到头了,有你这么一位统军,我不是对手,其他的公爵更不是对手,我们到底是做错什么?”
“两条罪名,侵占我国领土,伤害我国臣民。”
“那只是国战借口,你们的目的是我国的国库,难道不是吗?”
“那不是借口,你们占领我国伯爵领七年,杀害臣民一千一百七十七人,老弱病残妇幼三百多人,这些就是你们的罪,不是找替罪羔羊就能被女王陛下接受。”
“可笑,可笑,来吧,只求你能放过我的妻儿家人。”
“好。”贝法干脆地举起长剑,“为何不逃?”
“国王会让我无后顾之忧地参与战争吗?您应该比我更清楚,有压力,才有动力,合不合适,正不正道,在大势面前,都不重要。”
“好,他们会作为战俘,真正的战俘活着。”
贝法举起的剑斩下,一根纤细的冰晶陡然挡住她的大剑,贝法刚要让周围人警惕敌袭,就看见了洛芙。
“多谢公爵手下留情,让我这个只能使用一个魔法的废物还能救下我这个从前的父亲。”
“……”贝法沉默很久,过了好久才回应“只有这一次,废物,这是她对你喜爱的最后支付,知道吗?军队很快就会二次进攻,这一次后,你也不用在王宫带了,带走你的戏法。”
“是,多谢您的救命之恩。”
贝法收起骑士大剑,对周围人说道:“撤军,后撤三十里。”
军队的人立刻散去,贝法转头对洛芙说:“你为我女儿挡下一刀,让她开心了三个月,我便给你四天时间。”
“是。”
洛芙看起来很卑躬屈膝,贝法高昂地抬起头离开。
直到贝法离开,法莫尔才抬头看着自己这个,主动退出家族的小女儿。
法莫尔刚刚经历生死,又看到这个可爱的小女儿,可他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洛芙……女儿……”
“我为他的女儿挡过一刀,所以他愿意为我让步,国家的责任,让他只愿意退步几天,还有,别叫我女儿,我不是你的女儿,我只是洛芙,不是洛芙·博罗纳特,她已经死了。”
洛芙淡漠地转身准备离开,法莫尔突然伸出手抓住她。
“今晚如果我成功了,会有庆功晚会,一起去吧,最后一次,作为我邀请的客人。”
“……我并不具备天赋,你看,冰晶已经开始融化,我创造的冰晶只能维持一个月,连挡下也只是公爵的手下留情。”
“你,还在耿耿于怀?”
“为什么不?”
“孩子,求你,去一趟吧,看在你曾经的家人将要消亡的份上,看在,看在你身上流淌的血液。”
洛芙沉默着,很久才做出回应,轻轻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