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心有着指头大小的一团红血,猩红的血液泛着荧光,有着晶莹的光泽。
这便是大异之人万年皮的血。
冒着如此大的风险为的就是这一小团血,
这也是我伏笼山此行的目的,在有了绝鬼王的决断之火从那团血黄河水取出万年皮的似乎有可能。
以绝断让这些血丝分离出河水,而后再以绝断之力将血黄河水的侵蚀给绝断。
我用回溯将魂体刚刚受到的伤治愈,收好这团河水后便赶回了伏笼山原址。
一见到我回来,九珀,姬茱儿,红鸾等都围了上来就连无皮这没心没肺的家伙也热情的凑上来了。
只不过他的关注点不是我,是封鬼王。
他见我手上没那珠子很是纳闷:“封鬼王藏身的那个乌龟蛋呢?”
“你不是带着那颗蛋出去的吗?怎么只有你回来了?”
“你可别说你已经将封鬼王解决了,我身上的封印是否还在我能不清楚?”
“卧槽.......你该不会是把他给放跑了吧?”
“封鬼王如今的状态和死了也差不太多,毕竟他以后不会再出现在世上了。我拿那颗黑珠也没有办法,所以我就采用了一种手段将他永封了。”我简单阐述了一遍经过。
两胡道士闻声忍不住发笑:“他被你给封印了?”
“哈哈,........最擅长封禁之术的鬼却被另一只鬼给永久封印了,还真是意想不到,令人发笑的结局啊。”
四瞳对这个结局也有些没预料到,他摇摇头了:“封鬼王终究是你擒下的,怎样处置他你所以。”
“不过封印这招对他来说挺讽刺的。”
无皮完全笑不出一点,他发懵不愿置信:
“封鬼王被永久封印了?那我身上的封印怎么办?”
“四瞳的一只重瞳还处于被封印状态,还有一直跟着你的那个丑丫头她身上龙纹也被封印了不少。”
“不杀了他,我们何时能摆脱封印?”
我白无皮一眼,忽然上前一把抓住无皮的肩膀,特性被封印的无皮根本没法通过蜕皮来躲开我。
“你.......”他惊惧的望着我,无心在他心中从来没有过什么好印象。
或者无心,无皮,自存在就是吃掉与被吃的关系。
四瞳移目,弥漫血丝的重瞳紧紧锁定我,
可他只是盯了盯就移开了目光,对无皮呼唤的王求救也无动于衷。
“好了”我随意拍打一下无皮的肩膀便放开了他。
无皮是真的以为自己要被吃了,所以现在突然恢复了自由在,这让他有些懵:“不吃我那抓我干啥?”
正困惑时无皮终于是觉察到了什么,他先是面露震惊而后是狂喜于色,高声叫喊:
“解开了!”
“封鬼王那乌龟王八蛋布下的封印解开了!”
“哈哈,老子无皮的特性又回来了,身披几十层皮谁能杀老子?”
或许是之前失去特性处处吃瘪受威胁积攒的情绪太多,一下子封印解开让无皮兴奋到了极点。
满脸春风与红潮,气焰高昂嚣张就算现在让他和两胡道士干一架,他也没什么不敢的。
帮无皮解开封印后,我又招呼九珀到身旁,
小小的九珀发丝散披着,双手多处鲜红的伤口隐约渗血,身上衣裳有凌乱与破碎。
这小丫头的这副狼狈样子是真的少见。
九珀乖巧静谧的站到我身边。
我冲着她那张呆板如陶瓷娃娃未有生气笑脸柔和笑笑,
手掌捋过她那发丝将一撇遮目长发挑拨到耳后。
抓过九珀受伤的小手
“伤之绝断。”
这也是绝鬼王绝断特性的一种运用,与将死亡概念直接绝断出去的殇之绝断不同,
伤之绝断用起来虽然是没什么代价,也没有殇之绝断那种次数限制。
但殇之绝断只能将一些小伤绝断出体内。
将九珀手上的伤治好后我开始帮九珀解除封鬼王布下的封印。
解开封鬼王的封印用的自然也还是绝断之力,以绝断去破坏封印的概念。
这要得益于封鬼王布下封印的目的只是想让他们失去战斗能力,并不是抱着永久封印的目的干的。
这样的封印封鬼王施展起来成功率很高,但相对应封印强度也就弱了不少。
两胡道士说的永久封印多少有些危言耸听,吓唬在其中,实际上就算我不帮忙,
无皮,九珀废上些心思,多花点时间也是能解开这个封印的。
若是封鬼王随手一封就能将人封印到直至死亡,那封鬼王也就不会执着于鬼域了。
“爹爹........”红鸾待在姬茱儿的身旁,火红如宝石的大眼望着我和九珀,观望着我帮九珀治伤解开封印。
与其说她是待在姬茱儿身旁倒不如说她被姬茱儿强按着。
姬茱儿额头冒出一层汗珠,纤细的小手用力按着红鸾的双肩将她拘束在身前,不让她乱跑。
自身都是未成年女孩的姬茱儿却已然有了母亲的样子,她为红鸾感到担忧,努力想要保护红鸾。
也许在姬茱儿的眼中我也是个很有可能伤害红鸾的意外。
“娘亲......爹爹为什么要拉着的她手却不拉红鸾的手呢?”
“难道是红鸾不够听话吗?还是说红鸾不够讨爹爹喜欢?”对世事缺乏常理认知的红鸾眼里出现了敌意。
抛开来历不谈,红鸾也就是一个刚刚出世的小丫头而已,
她见到自己的爹爹去拉与自己差不了多少的九珀,内心自然而然感到不公平,嫉妒与不满。
姬茱儿头疼的捂住红鸾嘴巴,生怕红鸾惹到我。
她也实在不知该如何向红鸾解释......
怎么解释呢?
难道坦白一切直说她是天生地养,她与她们没有任何关系,所以她无需也无理由在意我的事情?
又或者向还不知世事的红鸾灌输一些歪门邪理,例如男人三妻四妾都是正常的,女人绝对不能产生嫉妒之类的。
这个想法一出来姬茱儿自己都感觉自己是疯了。
她余光留意着我,那眼神多少复杂,她又低下了头,
只见一条纤细几乎不可察的红线绑在她的脚上,红线的另一端在我的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