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用刘庸伯来叫,王义廷已经打算出门了,毕竟,现在都已经晚上七点多将近八点,即便再勤奋修炼,他也会肚子饿。
只是,他也想不到,平时对他不假辞色的刘庸伯,竟然会专门过来叫他,好端端的寻常了一顿,也是令他有些郁闷。
但这种郁闷也没地方诉去,只能跟着刘庸伯出了门,在同层的会场里转了一圈,随后就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他可不想一直跟着刘庸伯,搞的他就像是对方的手下小弟一样!
事实上,以他现在的堂主身份,跟执事的等级,是差不多平级的,前者在长生法里的地位,就相当于执掌一县的县令一样,如果没有外来官员,那么他就是最大的。
而执事,在长生法则属于看管教内财产和管理财物的存在。
就权利上来说,堂主和执事应该是相辅相成的,互相配合工作,但整体而言,堂主是长时间呆在一个地方,而执事则是各地巡游的。
这里面的绕绕道道,王义廷也是被提拔为堂主之后,才详细去了解了一番,但即便如此,还有什么长老,左右护法等等,看得人头疼,明明都已经是现代社会了,可在长生法里,却偏要弄这么复古的一套,也不知道是什么原由。
不过话说回来,其实他连自己为什么会被教中长老赏识,被提拔为堂主,也是有些莫名其妙的。
他只记得当天在民房里作法,被人隔空打伤之后,就昏迷了过去,等醒来时,教中的两名长老之一的孟长涛孟长老,就出现在他面前,跟着相处了一段时间,一边疗伤,一边闲聊,二人显得很谈得来。
当然,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这个跟他很谈得来的中年人是长生法长老之一,只知道对方是教中高层。
等到后来,他的伤势好的差不多之后,孟长涛才展露了他的身份,然后提拔他当牙山市的堂主。
当然,现在长生法在牙山市什么都没有,甚至连办公和对外联系的办公室都没,所以他现在这个堂主,还只是个光棍司令。
而他的这个光棍司令,修为还不怎么样。
好在,既然成了堂主,那么自然教中会提供相应的资源,于是这近两个月的时间里,他几乎都是处于闭关之中,利用教中派发的资源,不断的提升自己,在短短半个多月里,他就成功的成为了那只三十年鬼坛的主人。
而他也才知道了这只厉鬼的名字,叫王泰。
拥有一只三十年厉鬼护身之后,他自认为再遇到上次的事情,绝对能够与那个跟他斗法之人打上一场,就更别提那个宋家的小丫头了,想要报仇,简直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本来他是这样想的,但很快,因为教主要在牙山市发展,他也被叫去了做事,所以这报仇之事,也就一下耽搁了下来。
不过,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虽然不是君子,但却也不急不躁,不仅老老实实的干活,而且还勤恳修炼,并没有放松一丝一毫。
之所以这样做,其实除了想在长生法教主面前展露自己的勤奋,希望能留个好印象之外,也是抱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的想法,担心那个宋家那个丫头会不会有什么救兵之类的。
王义廷一向自认为是个谨慎的人,然而几次出手,却都在阴沟里翻了船。
一次两次还好说,可以说是运气差,可接连三次,都可以说是运气不好吗?他这次受伤之后,深思起来,还是感觉自己太大意了,针对宋家的两次出手就不说了,都是没认清敌人究竟是谁,实力如何。
而第三次动手,也是低估了对面的敌人,没有仔细了解对方的帮手是谁,就匆匆作法,如果不是孟长老恰好路过,将他救走的话,恐怕就要没命了。
当然,他现在也已经知道,那晚跟他斗法之人,竟然是界中苏家,与这样的大家族争斗,即便是现在的长生法都十分忌惮,更别提他一个小小的邪修了。
正是这种种原因,让他真正的沉下了心,认真修炼起来,即便已经完全能够掌控厉鬼王泰了,他也丝毫没有放松,依旧勤奋,就是为了让自己更加的有把握。
不过,正如刘庸伯说的,修炼要松弛有度,偶尔出来休息放松一下,还是要的嘛!
端着一杯酒,王义廷面含微笑,在宴会厅里游荡,一双眼睛四下扫视,瞄着人群中一个个穿着漂亮的女人,仔细打量着对方的身体。
其实以前奸淫别人妻女的事,他也没有少做,此时望过去,这偌大的宴会厅里的每个女人,在他看来简直就像是成群的羔羊一般,而他则是入了羊群的狼。
狼穿着伪装,在羊群里自如的游走,而羊群们却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可能成为目标。
这个举动,直到他看到了一群坐在宴会厅偏僻角落里的一家人时,才骤然间止住。
宋文成?!
他们一家怎么来了?!
正所谓冤家路窄,连王义廷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这里看到宋文成一家人。既然宋文成都来了,那自然的,那个宋家小丫头,应该也在这里了吧?
王义廷一下变得紧张起来,将身体躲在宴会厅的柱子后面,大概的扫了一眼,却并没有看到那个可能存在的身影。
不在?不可能啊!她的父母都在这里,没道理那丫头没跟过来……或许去了其它宴会厅?
两个宴会厅都很大,是海中国际酒店专门用来给富人聚会,开宴会晚会用的,足以容纳一百多人还有富裕,再摆上一些长桌,也不会显得拥挤。
想要在这样的一百多人之中,找一个小丫头,虽说不上是困难,但也不是简单的事。
王义廷由远至近,从自己的身边周围,再到远处,认认真真,仔仔细细,视线一点一点的移动着,搜寻着那个小巧的身影。
越是找不到人,他就越紧张,越是咬牙切齿,恨得牙痒痒,恨到似乎连胸口已经痊愈的内伤,都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他忍不住捂住了胸口,遂即,终于在一群聚在一起的女孩之中,看到了一个若隐若现的熟悉背影。
是她?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