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们做不了正房,做个受宠的妾室不就行了?”边四媳妇笑眯眯地说道,“娘,你想啊,自古受宠的只有妾室,哪有正房的?那个贱丫头什么样子、什么脾性,你还不知道?她嫁过去,肯定不会受宠。”
“反正未来姑爷也是要纳妾的,干嘛不纳自家姑娘?”
“虽说姐妹两个同嫁一人,有些浪费了,但谁让裴状元注定要做大官的呢?堂姐妹进去,也算是一个帮手,免得那贱丫头被别人给欺负了,到时候好处也不知道被谁给得了去。”
……
边奶被说得有些蠢蠢欲动,跟她确定“你真的值得你家姑娘当妾?戏文里可说了,这妾不好当,主母吃饭她得站着,主母出门她得陪着,主母让干啥就干啥。”
“娘,我舍不得啥呀?她再怎么说,也是那贱丫头的堂妹,她怕还能吃了我闺女不成?何况,不是还有娘吗?我闺女一向同您亲,她要真敢对我闺女怎么样,娘还能坐着不管?”
边四媳妇眼睛滴溜溜的转,她十分自信,凭自家姑娘的脑子,还怕受不了宠?
就老三家那包子的性子,能够养出什么好女儿?肯定到时候是被自家姑娘欺负的性子。
等自家姑娘生了一个儿子,坐稳了位置,大不了上姑爷扶正,这跟名媒正娶有什么区别?
先进门后进门有什么?最重要的是,看谁能够笑到最后。
“你自己这个当娘的就不心疼,那就随便你吧。”边奶这回没有大包大揽的接过来。吃了这么几回亏,她也是算出来了,她能吃定边老三,但吃不定那几个孙女。
人家有李家小子撑腰,根本不怂她。
“娘,这个不行,恐怕还是得您出面,我一个隔房的婶子,总不好送妾过去吧?可娘不一样,娘是长辈。读书人不是说,长者赐不可辞吗?到时候你送过去,人家谁敢推迟?”
边四媳妇打的主意,可不是通过那边,而是让边奶直接找到那裴状元,将她女儿给塞进去。
裴状元再是状元又怎么样?他年纪轻轻,没经历过什么事情,裴奶以一个长辈的身份临门,还不赶紧出来迎接?
到时候边奶再一压,这事就妥妥的。
边四媳妇想得到是挺美的,却忘记了,人家裴状元若是没有脑子,那么好忽悠,人家能够考上状元?
事实上,别说让裴力言出门迎接了,待裴力言衣锦还乡,他们甚至连人家的门都没靠上去,就被裴家的下人给“赶”了出来,进而被边族长、里正带回边家村,严加看管。
这一次返乡,裴力言搞得十分高调。在京城,他不过一个小小的县令,一块招牌砸下来,随便砸中的路人都比他官大。
但在玲珑县,他这个县令可是最大的官,更何况一个小小的清水镇,其不过玲珑县管辖之下的一个小镇。
归途中,裴力言先经玲珑县,与原县令做了工作交接。
“恭喜大人士途高升!”
“同喜同喜,也祝裴状元高升。”
裴状元被调来做县令,为了给他腾位置,原县令自然被皇帝调到京城做京官去了。若不是自己高升,谁乐意把自己的位置让给别人?
因为两人都是“高深”,宴席上到是一片喜乐。
后面的工作,因为原县令的配合,到也还算顺利。唯一遇到了点麻烦的,到是原来的那个县丞。
原县令走的时候,并没有带走其县丞,那么问题来了,项浩宇就即将上任的县丞,可每一个县衙只有一个县丞,那么原来的且丞就尴尬了。
可怜的项浩宇,还没走马上任,就被原县丞一阵刁难。
不是没有人劝原县丞留三分余地,事后好相见。
可是原县丞冷脸一摆“还留什么留?我的位置都没了,还能留给谁?”
项浩宇毕竟跟项老爷子出门见过世面,只是一开始没摸到头绪,稍微吃了点亏。后来得项老爷子的旧手提醒,知道是怎么回事后,就好处理了。
原县丞无故丢官,将一切怪到了占他位置的项浩宇身上,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项浩宇也能理解。但理解归理解,以为他是软柿子好捏,那就对不起了。
其实原县令不带原县丞中,还真是有原因的。本来这原县丞就不是原县令带来的,实属前任旧属,地头蛇一条。
他上任的时候,就没少被其为难。
只不过原县令也不是什么有大志向、大本事之人,本就是一个混日子的,即使差点被县丞架空,依旧过且过。
若不是裴力言空降,他恐怕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做为地头蛇,原县丞为了拉拢势力,自然也动了一些不该动的东西。项浩宇二话不说,借用项家势力,将东西收集之后,直接把原县丞下了大狱。
呵呵!裴力言在这边没有根底,属于空降,但他项浩宇不是。
项家的主要势力在清水镇,经过这几年发展,也悄无声息的涌向了整个玲珑县。其家眷姻亲,与这边有些联系也很正常。
项浩宇做为项老爷子最受宠的孙子,还在读书时便被老爷子带着跟各家见过面,即使几年未露面,但仅凭其身份,当地土着家族还是愿意给一些面子的。
县丞虽大,但难道项浩宇就不是?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他们巴不得与自己更亲近的人上台。之前还愁跟这个新来的县令没有交情,结果项浩宇就送上了门来。
他若跟对方没交情,人家会推荐他做县丞,带他上任?
其中种种误会且不提,反正不管是原县丞,还是裴力言本人都不知道,前者因为项浩宇吃了多大的亏,而后者却又因为他占了多大的便宜。
于是,有项浩宇在中间搭桥,裴力言上任没多久,就将玲珑县的各大势力给摸了一个熟,给搭上了。
当然了,宴会当中,亦有人想要送妾室通房,但不用裴力言出言,项浩宇便笑着喊了声叔叔、伯伯,直说这可不行,自家老爷子交待过了,他要敢在媳妇过门之前招惹女人,老爷子就打断他的第三腿。
当下,不少人感觉下身一凉。
“至于这位,他可是我的连襟,”项浩宇嘿嘿地笑着,“我要是敢看不好我表姐夫,我怕是会被我过门的媳妇给抓花脸了。偏偏她还有我爷爷撑腰,小侄实在是拿她没办法,各位叔叔、伯伯就饶过我吧。”
连说笑带求情,直接将自己定位在晚辈的姿态上,又本是“家宴”,不谈正事,一群人也没什么好说的,也就不了了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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